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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玫瑰跟另外俩女孩说说笑笑进来,玫瑰手里摆弄着毽子。我忙扭过脸。院墙外的旷野中,成片成片的小黄花,小白花,小红花,正开得绚烂。无数只蝴蝶,蜜蜂畅游其中,忙忙碌碌。

  “好漂亮啊,在哪买的?”小媳妇问玫瑰。

  “给我看看来!”小媳妇挣脱老K的胳膊。

  院墙上落着两只麻雀,一只是公的,一只是母的,公的个子大,母的个子小。虽然早知不如麻雀,可眼睁睁看到出双入对的它们,我仍不免顾影自怜,暗自神伤。我感觉很孤独。

  我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编了条短信给她。

  “汝在长江头,吾居长江尾,终日思汝不见汝,共饮长江水。分别多日,不知宝贝衣可暖,饭可香,觉可踏实,吾思汝心切,万水千山,不知何日方得相见!”

  我又看了一遍,然后瞅瞅麻雀,发了出去。

  她迟迟未回。

  我口干舌燥,连连咽唾沫。我担心她没收到,又发了一次。

  过了许久,还是没回。

  公麻雀飞走了,母麻雀也飞走了,晴朗的天空顷刻间变得橘红。我的忧伤,连同忧伤的忧伤,呼啸而出,所过之处,风声鹤唳,鬼哭狼嚎。

  我任凭自个儿像块烂泥一样地瘫在桌上。我张着嘴,一口一口地喘气,一口一口地喘气,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呼之欲出。我咬牙,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我瞥瞥讲台上的老头,其正陶醉于讲述《荷马史诗》的快感之中,摇头晃脑,喋喋不休。我垂下头,不想让别人看出我的痛苦,一闪身,出了后门。

  我给她打过去。我左手扶着厕所窗台,右手拿着手机。我的左手在哆嗦,右手也在哆嗦。

  电话那边“嘟,嘟”响,没人接。我又拨过去,还是没人接。我一遍一遍地拨,一遍一遍地拨,一遍一遍地拨。

  也许她没带着,拨到后来,我想。可也就在这时,那边关机了。

  我抽出烟,点着。我拽下烟蒂,捏着,大口大口吸。我那狗日的眼泪,“哗啦,哗啦”奔腾而出。

   2

   一连几天,我天天打电话给她,她不是手机关机,就是打通了没人接。打她宿舍的电话,纵然是深更半夜,那边也说她不在。我被搞得神情忧郁,郁郁寡欢。我想她是在躲我。一想到这,我心里便像刀割般难受。

  28路车停停走走,我靠着车窗,望着暮色弥漫的街道,目光呆滞。橘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风筝在随风摇荡,我的思念也在摇荡。

  车刚过博物馆,姐姐打电话来,问我快到了吗。

  “这么急干吗,”我压低声音,“身子洗干净啦?”

  “别废话,”姐姐似乎心情不佳,“到哪了?”

  “刚过博物馆。”我忙说。

  “到了打电话,我下去接你!”姐姐的声音听起来很硬,我有些不习惯。不习惯归不习惯,我没去细究这个,我被忧伤压得喘不过气来,没力气想。

  28路车停停走走,我靠着车窗,望着暮色弥漫的街道,心情暗淡。我在临安公园后门下车,随后穿过街道。橘红色天空是橘红,我仰头望了望,一只麻雀也没有。

  快到酒店时,我打电话给姐姐。

  “好,我这就出去。”姐姐的语气又变得温柔。

  姐姐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像个傻瓜电线杆一样,傻在了原地。姐姐忒漂亮了,我不觉咽了口唾沫,又咽了口唾沫。姐姐站我面前,我感觉她完全就是仙女。姐姐的上衣,胸口开得很低,露出大块白嫩的肌肤,看得我眼花缭乱,心怦怦直跳。

  “瞅你这色迷迷的样。”姐姐白我一眼。

  我朝自个儿脸上“啪啪”扇了几下,缓过神来。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嘿嘿笑,“谁让你太扎眼了,我还以为遇上了神仙姐姐。”

  姐姐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露出浅蓝的眼影,脸上泛起红晕。我心神荡漾,禁不住又咽了口唾沫。

  “废话怎么这么多!”姐姐又白我一眼。随后,姐姐挽住我胳膊,钩起我就走。姐姐把我拽进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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