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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小刚冰冷的双手轻轻地放在我的手背上,我的手忍不住一阵轻颤,当我抬起头看向小刚时,却看见一副我永世难忘的画面,小刚冲我灿烂地微笑着,纯净,透明,澄清的眼睛里装满了不染纤尘的宁静。

  那是我今生见到最美的微笑。

  却也是让我今生最痛彻心扉的微笑。

  小刚临走时,叮嘱我说,让自己幸福,让那个男生幸福。知道我对你的爱,就足够了。从现在开始,彻底忘了我。

  小刚关门离开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再也流不出来,但我心里的那座城堡,却在慢慢被淹没。

  离开的那一天,小刚果真没来送我,火车站,我拨通了小刚的电话,却是一段语音留言: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你一定要答应我,永远快乐!

  我喃喃自语着,小刚,你也一定要快乐,求你了。

  猜疑与矛盾

  坐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耳边不时传来人们的谈笑声,而我却怀揣着一颗复杂的心坐在窗口,再次温热了眼眶。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火车上碰到龙炎,本以为眼睛被泪水模糊了看错了人,可是当我再看一遍的时候,发现清清楚楚的就是他,他和四个男生一个女生坐在一起,他们一群人坐在那里很是扎眼,想不注意都难,况且我们只隔两个位置。

  他头埋着好象在发信息,奇妙的是我的手机很快就响了,果真是龙炎的信息,他问我现在在哪里,我缓了缓情绪,回信息过去说你把头抬起来。他很快抬起了头,一眼就看见了我,我冲他微笑着,他也笑了,嘴角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一刻我几乎忘却所有的哀伤。

  他帮我把行李放好让我坐他那去,那几个男生我好象在哪见过,龙炎介绍说是一起跳舞的朋友,我这才回想起那次在酒吧就是他们一起表演的街舞,那四个男生很调皮地叫我队长夫人,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而龙炎似乎发觉我的不对劲,拉了拉我的手,轻声问我怎么了。

  我冲他抱歉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我对自己说,现在不是哀伤的时候,不要因为自己,而让大家气氛尴尬。龙炎见我笑了,他的笑容也一样扩大了,眼睛里流露出真实的快乐。

  接着龙炎给我介绍他们这群人里唯一的女生,他的妹妹田甜,是舞队的新成员,皮肤白皙长相甜美可人,一身白衣显得气质清新,给人单纯可爱的感觉。对于她我心生好感,于是我冲她友好地笑了一下,可是令我不解和困惑的是她突然把脸别了过去装作没看见,我潜意识里感觉这个女孩子也许没有她单纯的外表来的简单,是错觉吗?

  我问他跑天津来干吗,他很自豪地说是来参加义演了,他也问起我来了,我尽量装作很平静地说是顺便路过看一同学,他就紧张地问我是男是女,我说是女的他才笑了起来,可是他笑的时候,我心里却一阵愧疚和紧张,我为什么要说谎?

  到了北京站后龙炎说送我回学校让他们先走,结果田甜不愿意了嘟着小嘴跟龙炎撒娇说不认识路,一口一个炎哥哥叫得那甜,表情天真可爱,我想要是我断然不会拒绝像她这样一个女孩如此简单的要求的。我识趣地跟龙炎说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你还是送田甜吧,龙炎明显左右为难,田甜拽着他的手就说炎哥哥我们走吧,也不管龙炎愿不愿意就拖着他要走,我想她那纤细的胳膊从哪来这股劲儿的。龙炎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说你还是送她吧我没问题的,结果龙炎只好送她了,走的时候那女生还跟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真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而我现在也没力气去想。

  走出车站的时候,我强迫自己开心起来,我要快乐,嘴角向上扬起,我对自己说一切都会好的!小刚,希望你能忘记我给你带来的伤痛,以后的日子幸福,开心,灿烂地微笑。

  我永远在一个地方,祝福你,还有云子。

  我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到宿舍的时候差点没累得瘫在地上,行李实在是太重了。宿舍就大婶一人在,看见我那惨样儿大婶就嚷嚷起来说怎么不让龙炎来接你呀,我气喘吁吁地把车站的事给大婶说了一遍,大婶听了一脸同情地说萧佳你丫也有今天,气得我说包子你是没份儿了,大婶一听包子就又屁颠儿屁颠儿地说起好话来,我不禁“鄙视”这个女人起来,真是典型的贪吃的芦苇,哪有吃的就往哪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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