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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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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狠狠地把我推开,头也不回地看着楼上,“我以为,身为父亲有理由在这种时候给你女儿一个耳光打醒她。” 爸爸并没有说话,我也顾不上抬头看他,只是怔怔地呆坐在地板上看着唐时一步一步走出我的视野之中。 我捂住脸,三百多平米的一栋住所里,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我小声地抽泣,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喀啦喀啦的声音。 爸爸以极其缓慢的脚步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 我站起来,扑进他的怀里,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华尔贝丽教堂,我安静地坐在祈祷席上。神父的手放在圣经上,一遍遍地宣誓着,然后我随着身边的人站起来,唱着祈祷文,再看人群渐渐散去,渐渐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时间似乎失去了概念,只剩下教堂里那只安静的大壁钟,在毫无意义地滴答滴答。 “砰!砰”教堂的后院忽然传来两声巨大的声响,将我从无意识的神游中拉了出来。 我略有些机械地转过头,看了看时钟上的时间,这才发现自己在这坐了三个多小时。从昨天到现在之前,我似乎一直都处在一种极度麻木的状态。而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做了场梦似的,醒来便只有一片空白。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教堂。 “小歌!”有一声哽咽的呼唤从我身后传来。 我缓缓转头,只见最后的一排的座位上,诗施和锦鹏都一脸忧伤地看着我。诗施更是红着眼睛,配着微微露出来的两颗小门牙,活像个兔子似的。 “她有反应了,她有反应了!”见我望向她,诗施顿时兴奋地叫着站了起来。 韩锦更是迅速起身走到我面前:“小歌,你还好吗?” “嗯,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诗施一听,眼泪顿时涌了出来:“你还问我们干什么?昨天你爸爸打电话叫韩锦鹏和我去的时候,我们全体被你吓死了。你坐在沙发上又不说话,找来的医生说你没有什么异状,只是受了刺激,有些神智恍惚。可我越看越觉得你像是得了神经病似的。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我第一次看到诗施在我面前哭,又是感动又是内疚:“对不起,我……” “你没事就好了,诗施也别哭了。”韩锦鹏说着,用力地将我搂进他的怀里:“小歌,答应我,别再这样了,别再这样让我们为你担心了。” “对不起!”我的头轻轻地靠着韩锦鹏的胸膛,轻轻地用叹息般的低沉语气道歉。 “看来今天的教堂很热闹!”从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看起来二十来岁,依然是一身醒目的白衬衫,胸前微敞的第一粒纽扣里露出一道银色的光芒,但是随着他的一个抬手向我们招呼的动作而隐进胸前的衣服内。 “是你?”我讶然地低呼,自然不会忘记他。 还记得第一次在柯佳乐的帮助下,把唐时约出来时的情形。那是我们之间第一次约会,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就坐在我们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上,后来我们一起在教堂后面的园子里遇见这个白衣男子…… “谢谢你还记得我,真是难得!”他说着,微笑着走到我的面前,“看来,你果然遇到不少烦心的事。” 诗施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白眼,“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眼睛都肿成什么样了。难不成还是喜极而泣,把眼睛哭肿了?” 白衣男子但笑不说,只是轻轻地伸出一只手:“我送你的那张塔罗牌呢?” 我愣了愣,但还是伸手拿了出来:“我一直保管得很好,它很精致……” “而且给了你一线希望,是吗?”他笑着接过那张塔罗牌,“至少,它的存在证明这世上的确有一个人可以让那个骄傲而又敏感的男孩子动心。而你希望,那个女孩就是你,对不对?” 锦鹏和诗施显然都有些不明所以,只好沉默,面面相觑地看着我们。 “看见这张牌面上的月亮女神了吗?这两张高塔,只有一座才是可以使这个爱慕着她的小龙虾找到她的正确途径。而这种看似完全没有可能,甚至完全相似的境像里,只有你心里真正相信的才能使你真的见到她。”白衣男子说着,又看了看我,见我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又无奈地笑了笑。 他轻轻地把那张牌放回到我的手中,喃喃地如唱歌似的念着:“有的时候,我们喜欢一个人,最终的结果无非是希望他幸福。而往往很多时候,这种幸福不是我们自己能把握和给予的。所以在这样的时候,我们都会不自觉地想要逃开。但其实,如果有一方愿意安静下来,仔细地看一看,就会发现,这种爱情,虽然一字不提,半点不露,但其实,才是最深刻的。它是一种烙印,无法抹灭的。就像,这张塔罗牌。镂空出来的图案,往往比颜色更能历久弥新!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你当你是上哲学课吗?说的这么复杂,谁听得明白?”诗施继续毫不客气地吼道。 白衣男子并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你要记住,如果月亮被云层遮蔽了,就听凭你的心去做决定。任何环境和人物都不应该成为阻碍和影响你的原因。知道吗?” 我怔怔地点头,满脑子都是似懂非懂的迷茫和困惑。 “你真的认识他?”诗施看怪物似的瞄了瞄他,小声地问。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拿着本厚厚的羊皮书向门外走去。 “他是谁?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奇怪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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