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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嗯!”加媚重重点头,“生一个比他漂亮一百倍的!”

  梅朵姐用白眼翻他们俩,我在一旁看着,心情好得不得了。

  一野抬头看了看我,我对他笑,他伸出一只手,我迟疑了一下,握住。

  一野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加媚,说:“我很快乐。”

  加媚的眼泪掉了下来,一野帮她擦的时候宝宝突然也哭了,哭得简直是惊天动地。梅朵姐怎么哄都不管用,一野叹了口气说:“唉,怎么谁都是一见我就哭啊,看来我还是早点死的好。”

  “一野,你乱说,我打你嘴!”加媚生气地捂住他的嘴,眼泪更加汹涌。

  我看着他们,鼻子酸得难受。只好别过脸,向梅朵姐伸出手。梅朵姐把宝宝递给我,他还在哭,小脸通红。我把他抱给一野,说:“看,像不像你小时候?”

  “干吗像我?”一野问。

  “我是说,你小时候哭也是这样的。”

  “他也会哭吗?”加媚边揉眼睛边不可思议地问。

  “嗯,”一野点头,指着宝宝说,“哭得跟他一样。”

  “为什么哭啊?”加媚问。

  “因为失恋了。”一野说完,哈哈大笑着坐起来,伸手捏了捏宝宝的脸。说来也怪,宝宝立刻就不哭了,睁着一池清水似的眼睛看着一野,一野朝他挤了挤眼睛,他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一野得意地对梅朵姐说:“怎么样?我这个干爹比你这个当妈的强吧?”

  “什么干爹!”梅朵姐一把夺过宝宝,说,“我们家宝宝才不要你这个流氓干爹!”

  “流氓有什么不好!”一野不服气地说,他还准备再说什么,突然脸色苍白,眉头一皱,捂着胃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吓坏了,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加媚慌乱地哭了起来,只有梅朵姐还比较清醒,跑到病房外面大叫:“医生!医生!”

  几个医生十万火急地冲进来,勒令我们退出去,然后展开急救。

  加媚在走廊里再次失声痛哭,我看着她,心里又难过又惊讶,难过自不必说,惊讶的是,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流这么多眼泪,见一面哭一场。梅朵姐坐在椅子上接电话,我抱着宝宝,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打我的脸,每碰到一次就笑得让人兴奋。我看着他,愣是把眼泪压了回去。

  一个小时后,医生总算从病房里走出来,摇着头说:“无大碍。”

  “谢天谢地!”我在心里感激上帝。加媚已经冲了进去,一野疲惫地对我们微笑,嘴唇泛着冰冷的白。

  我默默地坐到他面前,灵魂被抽空了一般地看着他。

  “阿久,我梦到陆妈妈了。”一野轻声说,“梦到我们走的那个晚上,她从房间里走出来跟我说话,可是我一直都听不清她说什么。”

  我咬着唇,想问他,那一天陆妈妈的确在看着我们,她用房间里投出来的光为我们照路对不对?可是始终没有问,我已经不愿再说话了,只是想安静地陪着他,等待天荒和地老的到来。

  一野却看穿我,说:“其实带你出来,是陆妈妈的意思,她说孤儿院要把我们两个赶走,与其这样不如我们自己走。她给了我一些钱,还给了关你房间的钥匙,我就连夜带你出来了。”

  果然。

  “阿久,你后悔吗?”一野问我。

  我摇头,他笑了。

  墙上的挂钟告诉我们,已经是十二点了,梅朵姐说:“该回家吃饭了。”

  我说:“你回去就好,我不吃了。”

  “那怎么行!”一野正色道,“你跟梅朵回去,让加媚陪着我就好了。”他说着,握住加媚的手。

  “那好,我下午再来。”我向他挥挥手,跟梅朵姐下楼。刚走出医院,就看到鹏哥的车。

  “我正要给你们打电话呢!”鹏哥对梅朵姐说,又喜滋滋地抱过宝宝,“来,让爸爸亲亲。”

  宝宝乐此不疲地玩着打脸的游戏,小手在空中挥舞。

  “走,我们去吃火锅,天冷,吃吃热乎。”

  我一直都不说话,梅朵姐安慰地拍拍我的手背说:“坚强一点,他真要走谁也留不住。”

  我摇摇头,冲她笑了笑。

  就这样,一天过去。晚上回家时,鹏哥已经在吃饭了,梅朵姐问:“怎么今天这么早?”

  “碰到沈以年了,”他夹了块西芹塞进嘴里,对我说,“他有东西让我给你。”

  我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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