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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事务中心——团结的力量

  顿时台下哗然了。

  是头文字W!头文字W打破常规,为事务中心作了策划!

  顾可宁的惊讶不亚于现场观众,她竟然忘记了后面的台词,呆呆得注视着这黑暗中,唯一的亮板。似乎感到谁注视的目光,顾可宁的眼神漂移到了观众席的最后一排。两个人影并肩站着,昏暗的光线遮住了他们的脸,而身形却显得异常熟悉。其中一人,向她竖起了三根手指——W。

  仿佛有股暖流瞬间流行走了她的百骸,使她的眼眶发热视线模糊。像有一种不知名力量驱赶了她的所有不安,顾可宁举起了手,回以同样的W手势,终于舒畅地笑了。

  “对不起,插播视频介绍的时间到了”一个天籁般的女声从后台响起,林琳莉手持话筒拼命向她招手,似乎受不了她冷场的反应。李新则在一边跳来跳去大力为她加油鼓劲。为欢欢则好像是在努力阻止林琳莉拿话筒砸她的过激行为。

  一道舞台灯光将顾可宁照亮,她自信的微笑好像在散发光芒。她是一朵清莲,散发着高雅飘逸的气息。全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而肃静,顾可宁上前一步。

  “请各位欣赏我中心在本学期的活动中体现的团结精神!”

  没有人注意到,方奇之默默地离开了会场,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仿佛日破乌云,瞬间风和日丽。

  皆大欢喜,本学期的最后一场学生竞选最后的赢家——事务中心,获得90%学生票和2%老师票后尘埃落定,热烈掌声和欢呼冲破了房顶,久久徘徊在深蓝色宁静的夜空。整个灯光齐放,会场一片光明。当她的瞳孔适应了光线之后她脸上笑容随之凝固——不是他!站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的人不是他!

  齐飞挥着手和她打招呼,把她错愕的表情误认为是见到他的惊讶。

  几位魁梧的部长,视她为英雄人物,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将她扛了下来。顾可宁慌忙的扫视人群,发现方奇之的位子上早就没有了人影。他走了?什么时候?她在舞台上最光鲜的时候,他竟然走了?!

  有无数人向她道贺,顾可宁却看不清他们的脸一如站在台上的时候。她在人群中寻寻觅觅的那个身影,不在了,不在了……

  部长们抬着八人大轿威风凛凛从纪清明面前经过。他只是抬起头看她,如同她平时仰视他的样子。人群簇拥着她向前,而纪清明站在原地,于是两人离得越来越远。几次,她回头张望,却见纪清明一直维持刚才的表情,深深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成诚他们早在大厅里等她,原本以为顾可宁会像过去一样用她习惯的叙旧方式扑上来,叽里呱啦吵闹一番。然这次,顾可宁只是默默地望着众人,深深地鞠躬,令众人不知所措。

  “学姐,你是喜极而泣吗?”为欢欢首先凑了上来,发现了顾可宁的古怪。

  “没有,我哪里有哭?”

  “这不是眼泪吗?”为欢欢轻轻触碰顺着她脸颊滑下的水珠,咸咸的,带有苦涩。

  “今天只是顺便……要不是齐飞,我们才不回来。”成诚有些尴尬地挠头,企图混在人群里溜走,他实在受不了女生眼泪,视之为世上最厉害,最廉价的武器。

  骗人不打草稿,如果是临时来帮忙的,难道这段精彩的视频讲稿只用了10分钟来制作?明明很早备了份,从那一天为欢欢来为顾可宁求情开始。一日社长百日恩,况且顾可宁的努力任凭谁都可以看见。因为她,这个学期的校园更加精彩。

  “对了!齐飞,你和成诚早就认识了?”

  说顾可宁迟钝,是有原因的,不然怎么会现在才发现这个重要情况。众人相视叹气。

  “好歹你也作过半年社长,为什么连我们社技术团队负责人都不认识?!”

  “你就是那个隐藏人物!”

  传说神龙见首不见尾,打遍业界无敌手的技术总监?

  “嘿嘿,怎么样崇拜我吧。来来来,参观费。”齐飞得意忘形。

  “成诚,我知道为什么他被列入隐藏人物了,真是太丢头文字W的脸了。”

  成诚突有同感。

  “咳咳。”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引起了顾可宁的注意。钟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拿严肃到令人发抖的眼神看她。

  “顾可宁,你还要去领奖,不要磨蹭。”钟欣命令道。她的目光与成诚不期而遇,后者立刻认出了她,刚想出声,被她一个静音的手势给阻止。

  孩子们的想法太天真,以为可以靠这种手段破坏校方的合并计划,孰知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学校一旦将合并学生组织的议程写在计划书里,他们就不可能善罢甘休。另一场战争或许近在眉睫。现在还不到揭露身份的时候,要是没有她守着,顾可宁的处境或许有人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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