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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麦乐问,哪个啊?好像有很多都看着我的美色在抽筋啊。

  我白了臭屁的麦乐一眼,说,就是那个!黄鼠狼!

  麦乐转眼看了看,然后对我说,黄书郎?你说那个“妇炎洁”男啊,那不就是那天那个看小H书看得满眼血红的小哥哥嘛,人家是黄书郎,不是黄鼠狼,你普通话也太普通了吧,大姐。然后,麦乐继续说,我最近在自修室学习的时候,经常遇见他的。他叫苏格拉,没有底。

  我一听,立刻问麦乐,我说,苏格拉,没有底?你快告诉我,他娘是谁?怎么能起一个这么销魂的名字啊?以后我和白楚生个儿子就叫哈根达,没有斯;生个女儿就叫伊利莎,没有白。

  麦乐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这个女人,你不是说,你已经是纪戎歌的女朋友了吗?怎么会和白楚生个儿子啊?你这是红杏出墙,你这样的行为是要被浸猪笼的。然后,她又色迷迷地转过脸来说,据说,还会被骑木驴的……

  我一听,立刻精神萎靡了下来。

  原来,这个世界上,唯独骗不了的,是自己的心,它总会在你最没有提防的时候,暴露出你生命深处的欢喜忧愁。

  而,白楚,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心?满满、满满的一颗心?放不下,舍不了。只能这样捧在胸口,若拿掉了,我就再也不是我,再也不能活、不能哭、不能呼吸?

  溪蓝到底有多么好,让你这样不可以忘掉?而我亲爱的,亲爱的你,到底有多么好,让我这么这么不愿意忘掉?

  在我出神发呆的这段时间里,系主任已经结束了对我们的教育,大会就在一片抱怨声中散去了。

  我突然想起了麦乐前面跟我说的一个名词,就很好学的问:什么是骑木驴?

  麦乐看了看四周,很小声地说,我很不小心看了小H男的书,这个骑木驴就是古代一种刑罚,然后……她跟蜜蜂一样趴在我的耳朵上,神秘兮兮了一遍。

  我靠!万恶的旧社会!

  正当麦乐拉着我,看着我脸上这些“人造景观”表示自己的愤怒时,一个瘦长的身影晃到了我们面前。而与他瘦弱的身材相比,他的脸又是如此的幅员辽阔。还有,他走起来也一步三摇,风吹杨柳,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后来,我和麦乐才知道,他腿上的伤是少年时留下的。所以,走起路来有点跛。

  还是那双血红的眼睛,它们也是这么销魂地望着我们。它们的主人也在用很销魂的声音同我们交谈,他说,嗨,姚麦乐哦,又遇见到你鸟。我是苏格拉,没有底,你还记得吗?

  麦乐也被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小H书男给吓了一跳,但是随后,她便冷静了下来,笑着同这个令人销魂无限的男人打招呼,说,你好啊,苏格拉。又见面了,真是Nice to meet you啊!

  然后苏格拉一直晃着他那张与他瘦长身子极其不协调的脸冲麦乐抛媚眼,说着他最近遇到的杂七杂八的事情,然后又开始长篇大论地同麦乐讨论人生和理想。

  一向能说的麦乐同学,终于在苏格拉、没有底同学不死不休的那两瓣嘴唇之下,屈服了。

  她说,苏格拉啊,我们可不可以改日再聊啊,我和莫春同学有点紧急的事情得赶紧去处理啊,否则的话,我们就迟到了,你看,都快傍晚了。

  苏格拉一听,就很识趣地跟我们说了再见。

  我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裤袋,对麦乐说,你看,这个苏格拉、没有底同学,是不是又带着小H书啊?

  麦乐点点头,肯定是!要不我能叫他黄书郎啊!她说,不过,我觉得像他这么有坚持能力的男人,在不久的将来,写一部现代《金瓶梅》是绝对有可能的,莫春,我很看好他!

  我点点头,我说,要是他能分给我点版税的话,我也很看好他!

  二十八、别人伤害我三分,她必将报复其十分!

  那天,麦乐急匆匆地和苏格拉、没有底告别的原因是,她被我脸上那些久久不愈的伤疤给激怒了,更激怒她的是,那个女老师竟然将此事牵连到莫帆头上。那是胡为乐给我发短信告知的,不想这个猪头却发到了麦乐的手机上。

  麦乐当时一边看我脸上的旧伤,一边看手机上那个女老师“虐待”莫帆的消息,她小银牙一咬,说,靠,这个浑蛋女人,竟然对莫帆那么嫩的玲珑少年下毒手,她也不怕惹得我们这酷爱玲珑少年的美少女们愤慨!走,我们去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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