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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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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芸说:"还能干什么,那边是医务室,去瞧瞧你着狗腿断了没有。"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陈小芸,第一次觉得,原来漂亮也可以善良,原来善良也可以漂亮,我立刻着迷了,完全忽略了这个又漂亮又善良的小女生,还具有母老虎的潜质。直到现在同居一年多,才呼天抢地的有所察觉,但为时已晚。由此开始便对搭讪一事,肉跳心惊,轻易不敢踏入雷池。 现在这个美女空姐,横眉冷对的模样像极了那时的陈小芸,让我悠然神往,直感慨往事不堪回首。感慨完了,我对着她满是歉意的笑了笑,说:"美女,稍等会,电话那边的孙子,正在向我哭诉蜜月苦呢。" 美女空姐饶有兴趣的问苦什么。我扮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你不知道啊?蜜月就是有妻徒刑前的缓期徒刑。"这美女一副纳罕的样子:"什么乌七八糟的,关机。"李方在那边说:"我草,你贫什么呢。" 我没理他,利索的扒下了电池,对着美女空姐晃了晃。空姐一副满意的样子,朝我点头说谢谢。她一笑就不像陈小芸了。我没了回首往事的楔子,也就没了贫嘴搭讪的兴趣。 (二) 机舱里有一种特别的声音,反复冲撞我的耳膜。我本来困意无限,可耳压让人想睡都睡不着。只能耷拉着脸皮,无精打采的想三想四琢磨着李方没事往山沟沟里跑做什么,会不会与王秋艳有关?就这样,我又想起了,这个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名字。 这个名字的主人曾经让我痴迷过、激动过,也让我哀伤过、自卑过。而如今,我却悲哀的发现,一想起她来,心里就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什么似的。的确少了些什么,她曾经给过我那么多别样的感觉,而我,可能在她心里都不会留意一丝毫的影子,什么也没有。 大学毕业后,她就让我意外的去了广州。那个城市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太遥远,遥远的就像是一个传说。她去了之后,我也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 和李方在一起的时候,我旁敲侧击过,想从他那套出点东西,哪怕只言片语,都会安心,都会觉得宽慰。可一说起王秋艳,李方这孙子便一副卖烧饼的武大郎做派,不理不睬。到了最后,居然急红了眼,连连骂我无耻,以揭兄弟伤疤为乐。 他那个时候的样子,让我以为他也和我一样,彻底与王秋艳断了联系。可当王秋艳给我发了短讯,出现在了南京,出现在我眼里的时候,我才明白,李方这孙子蒙骗了我。他的蒙骗让我费解,太过难以捉摸。我虽然满肚子问号,可当着这对就别重逢的老情人的面,真的难以启齿,更何况,我也是与暗恋了多年的老对象重逢。 我的眼里、心里、脑袋里,全是王秋艳。她那个让我眷恋了许多年的马尾,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微蜷的头发,却更让我欣赏,让我眷恋;她那副曾经刺伤了我无数次的冷艳,也已经不知所踪,现在她的脸上敷着淡妆,总是挂着微笑,像一株开了花的百合,任谁都会觉得宁静祥和、体贴大方。 四年了,我终于又见到她,眉角依然是以前的眉角,声音依然那么动听悦耳。我想使劲看她,看看她的变化,再想想她以前的样子,觉得这样就会满足--我那么渴望满足。可李方在,可陈小芸在,我所能做的只能是极力压抑自己的渴望。 我们四个人,两对,像是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会晤,谁也不提前尘往事,谁也不打听谁的近况。一向爱说话的陈小芸,也都有板有眼,只在李方打趣的时候,笑上几声。我始终没笑,因为有太多的渴望,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自在:我是多么渴望与王秋艳单独呆一会,仔仔细细的看看她,清清楚楚的问问她;我是多么想质问李方,为什么要瞒着我,要蒙骗我;我是多么想把陈小芸支开,她的存在,让我觉得愧疚,无论是对她,还是对王秋艳,我都愧疚,这种愧疚让我很不自在。 这种沉重繁杂的回忆,让我累了,放下座椅的靠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飞机开始下降,那个美女空姐过来叫醒我,要我把座椅的靠背调直。我早就对她失了兴趣,没有意见的吩咐照办。落地了,我走出机场,贪婪的呼了下空气,大脑有些清醒,一个不小心就想起了,陈小芸嚷嚷买的房子:好好工作才第一要经。 这趟差主要任务,就是把那件没有得逞的标搞定。我上了出租车,开了手机,就开始联系,前段时间发展的忘年交:"朱院长,我是小张,下午在办公室不?我去拜访您一下?" 第三十七章 (一) 人这一辈子其实就是一个投资的过程,不断的投资,物质的投资、感情的投资。付出的越多,得都的回报也就越丰厚。对于销售来讲,有一个良好的客户关系,比什么都重要。客户关系的良好,需要的就是感情投资。 那是我刚进入单位,参加新员工培训,我们市场部的副总在对我们这些新人洗脑时,所讲的一段话。当时我嗤之以鼻,一个劲的在心里嘲笑这个70年代的堕化物。我的副总最后例行公事的鼓舞士气,意淫我们就是下一个原一平、下一个乔·吉拉德。 我更加嗤之以鼻,这两号人算个鸟,跟耶稣基督比起来毛都不是,耶稣能让整个欧洲对他顶礼膜拜,那两人行吗?我沾沾自喜的得出一个结论:爱心才是王道,哪怕私下里恨的咬牙切齿,也要装出一副博爱的伟大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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