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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子轩,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谈谈乐雅。"冰若沉呤着。

  "乐雅?"

  秦子轩开车带李冰若去了一家西餐厅,两个人各点了一份牛排套餐。

  "吃吧,这里的牛排味道很不错。"秦子轩招呼冰若,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吃饭了。

  李冰若熟练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子轩,你觉得不觉得乐雅很奇怪,包括她的出现,她的为人。"

  "插班生很正常了,至于她的为人,我不太了解,只不过……。"

  秦子轩顿了顿。

  "只不过什么?"李冰若追问。

  "只不过她总让我想到另外一个人。"秦子轩放下手中的叉子,沉思着。

  "谁?"

  "星沫。"

  "星沫?她们两个人除了背影外不算太像吧?"李冰若有些奇怪。

  秦子轩沉默着,面孔僵硬,似乎正在回忆着什么。

  "子轩,我总感觉你被什么事情压抑着……"

  "冰若,不要问了……"秦子轩打断李冰若:"你不是要说乐雅吗?继续说吧。"

  "乐雅从一所名牌音乐学院到到柯美音乐系作插班生。"

  "嗯?"秦子轩叉起一块牛排送到口中。

  "她曾经和你就读于同一所高中,同一个年部。"

  秦子轩停止咀嚼,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李冰若,李冰若继续说——

  "在六年前,高二上学期期末考试前,也就是12月末或者是1月初的时候,她不知什么原因意外转学,去了另一所城市的另一所高中。"

  "叮当……"一声。

  秦子轩左手握住的叉子砸到了光滑的大理石地上,发出轻脆的撞击声,他刚刚还波澜不惊地脸孔此刻却爆发出极度震惊的表情——

  "你……你……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看到了她的档案。"

  秦子轩再也吃不去了,他嘴唇颤抖着,无力地注视着桌面,愣了好一会儿。冰若也停下进餐,惊讶地望着他。

  秦子轩慌乱地站起身来,掏出一百元扔在餐桌上扭头朝外就走,李冰若跟在身后喊着——

  "子轩,你去哪里,等等我。"

  冰若追出来,看到他飞快地跳上越野吉普车,她张开双臂挡在身前:"子轩,你是不是要去找乐雅,你要做什么!你需要理智一点!"

  越野吉普车像一头猛兽般在李冰若面前咆哮着,秦子轩大喊:"闪开!冰若,你再不闪开,我真的要撞上去了!"

  李冰若仍旧张着双臂:"撞吧,即使你现在撞死我,我也不会让你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越野吉普车后面是一面墙,秦子轩进不得退不得,他打开车门跳下车,对李冰若喊着——

  "我一定要去见她!我整整找了她六年!"秦子轩的眼眶里迸出热泪:"你知道当年她为了救我付出了什么吗?!她被三个男人给……"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子轩,你要冷静,如果乐雅真的是你说的那个女孩,她既然没有主动告诉你她的身份,就是不想再回到从前,你现在去找她,等于是在伤害她!"

  李冰若上前拉住他叫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现在就见到她!六年啊,整整六年!"秦子轩的眼泪喷涌出来。

  李冰若扶住秦子轩的双肩,尽可能地让他的情绪平稳下来:"你现在去找她,揭穿真相,只能伤害她!每一个女孩子经历过那样的事情,都不想再去面对,子轩,听我一句好吗?冷静一点。"

  秦子轩不知所措地蹲在地上:"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李冰若把秦子轩扶上了越野吉普车,秦子轩英俊的脸上浮现着无限的迷茫,呆呆地望着车顶,两个人沉默地坐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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