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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茹庭做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予可对电脑是挺内行的。行啊,去哪里吃啊?那我可要搭予可的便车宰你一顿。"

  "宰吧宰吧,随便宰。让你宰我心甘情愿。"我嘿嘿地笑。我的心里在滴血,刚买了台电脑,就被人宰,什么命啊,"地点大小姐你定就好了。"

  "好啊,你们都是南方人,那我们去’苏浙汇’吧,离这里也不远。打车十分钟到。"

  靠!真宰我是不是,你家男人也太值钱了吧,半天时间就一趟苏浙汇的饭钱啦?我强装笑颜:"好啊,就去’苏浙汇’。"

  方予可突然说:"我饿了,随便吃点吧,干吗打车去吃饭啊?直接在学一食堂吃得了。我想尝尝那里的水煮鱼。"

  不愧为是同乡啊,有追求有追求。我装作很为难:"那怎么办呢?我倒是随便的。"

  茹庭看了看方予可,脸色有点不太高兴,但还是说:"那就学一食堂吧。"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去了学一食堂。

  正午十二点,食堂闹哄哄的。在高密度的人群中,我把目标锁定住一对快要吃完饭的同学。我狠狠地盯着他们,直到他们受不了了,迅速扫完饭撤盘走人。边走那女生还说:"还让不让人吃饭了?盯得跟没见过饭似的。"我当做没听见,赶紧拿出钥匙串往桌子上一扔,宣布我对这张桌子的主权。我远远地向茹庭和方予可挥手,示意他们过来。茹庭款款地走过来,跟走红地毯似的。

  我狗腿地等茹庭坐好,谄媚地问:"想吃什么?"其实我挺想抽我自己的。人家只是长得高贵而已,我干吗就这么贱地讨好她?难道我长得就像丫头?我又没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最多就是占用了方予可半天时间,至于吗?

  茹庭轻声说:"随便什么都行,只要不放葱姜蒜。"

  靠!所有的菜都有葱姜蒜的好不好?

  我连声说好:"那你等着,我排队买去。"

  方予可也站起来,跟我说:"我和你一块儿去吧。你一个人哪端得了三个人的菜啊。"

  "你们坐着,我去就行,绝对端得过来。"我用脚也得端过来,要是你帮我端,把这位贵小姐晾在一边,这还说得清楚吗?

  方予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头也不回地朝窗口走去。

  我看茹庭的脸色难看极了。我不敢多说话,赶紧排队买饭。方予可问我:"你想吃什么?"

  "随便。"我心不在焉地说。

  "没有随便这道菜。"方予可反驳。

  我只好挑着几个没有葱姜蒜的菜报:"芥兰木耳、西芹百合、醋溜土豆丝、番茄炒蛋。"

  方予可看了我一眼:"你真改成素食主义了?"

  "废话,不是你家那位要吃吗?"

  方予可有点不高兴:"你怎么知道我家那位想吃什么?"等排队排到他的时候,跟食堂大师傅说,"师傅,来两鸡腿、一份红烧肉、一份宫保鸡丁、再来一份番茄炒蛋、一份芥兰木耳。"然后把饭卡塞到了机器里。

  我把他的饭卡拔出来:"不是说我请客吗?"

  "我说过,不习惯让女孩子请客。"

  "我没请你吃,请茹庭吃,顺带让你吃几口行了吧?"

  方予可也拿我没办法,终于妥协。

  等我们俩把菜端到饭桌时,茹庭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又不好发作,只好说:"予可,我有点渴,你帮我去买点喝的吧。"

  方予可问了问我:"你要吗?一块儿买了。"

  我摇摇头。

  方予可起身买饮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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