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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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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怡早已羞红了脸!她急着要辩解,可又觉得越分辨越说不清楚,就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 "少来,我们是朋友,这样坐着说说话不是很好吗,何必要那样子!" 杜亚平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笑: "亲爱的,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你允许我陪伴在你身边,却又仅仅让我做你的朋友,那还不如杀了我呢,我是为爱你而生的,决不会仅仅满足于做你的朋友。人家说:"打一个喷嚏有人想,打两个喷嚏有人恨,打三个喷嚏是既有人想又有人恨,那就是有人爱了!"可知爱情所包容的,要比友情所包容的多得多,因为朋友之间是不会互相怀恨的。可我就恨你这幅冷若冰霜的样子,我恨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机会,让我早一点对你袒露我的胸怀,让我早一点享受到与你相伴的快乐。现在,每当想到我呆在你身边的时日不多了,我的心就好像被绞紧了,我只恨也只怕不能在这不满一年的短短时间里,将郁积在心中的无穷无尽的情感向你表达,你知道,我这一生,是只打算爱一次的,我不想,也不相信,更不可能像爱你一样再爱另一个女人了。所以我请求你,让我尽情的爱你,拥有你,珍惜你吧。人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也想当你离我而去时,让我的爱情也能无憾地死去吧,我可以说,我曾经尽我所能地爱过了,从此,这份爱可以沉睡在我心中,再不醒来了!" 李文怡听得有点神志痴迷了,她担心自己真的被他说昏过去,所以迅速接着他的话音说: "爱情还是平平淡淡的好!" 可这句话非但没有让他们之间日益高涨起来的情绪平淡下去,她自己反倒躁得耳赤颈红了,她听顺了杜亚平一套长篇大论中不知多少个"爱"字,没留神自己口中也清晰无误地说出"爱情"两字来了,她何曾在人前说过这两个字呢?再说,她多少认为,他和她之间并不算真正的爱情,她也曾想过,当她说出"爱"时,该是一个神圣、幸福、永生难忘的时刻,决不该这般有口无心的,她对自己不满,便不客气地对他说: "你那样子,我就不喜欢 !"顺便提一句,李文怡越来越严厉的口气颇有点色厉内茬的味道,她已经有点儿约束不住他的动作了。 "可你要让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就不喜欢你在我面前冷冰冰的样子,你的目光掠过我时,总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就好像我是空气一样,你透过我,照样儿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我怀疑这会儿我要是走到阳台上跳出去,你都不知道呢?" "你去跳呀!" "我干嘛去跳,现在我能和你呆在一起,干嘛要跳出去,再说,这儿是二楼,跳出去也摔不死,将来,等你离开我了,我再去跳楼也不迟!" "有人来了!" 房门外走廊里确实有人走过,两人屏住呼吸,听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然后,另一个房间的门开了,女孩们轻声轻语地互相问候。然后房门关上了,再然后,一切都是必然的了。 杜亚平冷静、清醒,没有丝毫忘情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的心境与多年以来通过各种途径获得的关于这种时刻的一星半点的印象很不相符。另外,在他看来,李文怡虽然羞怯地闭着眼睛,但她和他一样专注于这第一次的过程,他们并不是在享受,他们只是摸索,尝试,记忆,也在反思。对初尝禁果的人来说,那些关于这种美妙时刻意乱情迷之类的话都是骗人的,只有经验丰富的人才能忘我地体会其中的乐趣。 笔者并不打算多抖搂他们两人的私事,也不准备在下文中继续在这方面浪费笔墨,所以借此机会,作者想就与本故事发展有关的重要一点彻底交代一下。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完成真正意义上的性交。杜亚平是那样的温存体贴的人,自她第一次缩到床头叫了一声"痛"后,"痛"对于杜亚平就像立正口令对于仪仗队员一样有效。杜亚平从未看过色情录像,如果在他和她刚开始恋爱时碰到这种困难,他还可以向陶冶或郭放请教,但现在,在他向陶冶讨得安全套之后安全套一个多月的时候,他若再向别人请教,人家会怎么想呢?作为受过完善教育的学生,他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帮助他的地方就是图书馆,他已经算是博览群书、满腹经纶了,然而在这一学期剩下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腹中的经纶又多了一倍,还是没有找到答案!他甚至看到了一篇百多年前的法国小说,讲的是一对没有经验的新婚夫妇因为好事难成而偷偷地向对方长辈请教的故事,哎,这可笑的事儿竟然在他身上重演了!再说这个下午的最后一次尝试,李文怡不觉得痛了,简直没了感觉,他撑在那儿一动不动,她问: "进去了吗?" "不知道!"他勉强挤出三个字回答,李文怡起身,感到身下床单已湿了。 "谁的?" 杜亚平羞愧万分,他不好意思回答,只得嘀咕了一声,李文怡却误解了: "我的?"她疑惑的看着他,他还在发抖,她扯过一条毛巾被给他披上。女孩的生活知识通常比男孩丰富,她想了想,肯定地说:"那是你的!" 杜亚平恨不得一头钻到床下去,他不敢看她,为掩饰自己的窘态,便抓起她的脚把玩。 "你的太大了!"李文怡又想通了另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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