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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我来自史玛隆,你杀了我也没用阿!"云白叫道,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就因为你不是罗奥人,"蛇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因为你只是一只倒霉的史玛隆羊羔。所以,仁慈的我允许你先晕过去,不必亲眼看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蛇人一挥手,手中有粉色的星光洒出。

  "等等!不准弄晕我,等等!"云白情急之下冲口而出。

  蛇人挑了挑眉:"亲爱的,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云白思路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只是拼命地想着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可以延缓这一切的发生,"就算我要死在你手里,你至少也要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蛇人压低了眉眼,没动作。

  "你为什么要杀罗奥人,你那么恨罗奥人为什么要守在这个地方种树,你痛恨罗奥为什么要拿我当替死鬼,为什么不干脆去杀了那个卢修斯--为什么?"

  "你给我住口!"蛇人震怒不已,蓦地吼了出来,"那个卢修斯,还有那个祭祀萨拉斯!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切碎了埋进我的桃花树下,总有这么一天的。"

  云白隐约感觉这个谈话似乎对路了,必须引导着继续下去,最好能为自己从中找出一条生路。

  "卢修斯,你恨那个会变成巨蟒的怪物!"

  蛇人一下愣住了,突然眼中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呵呵,看到了……你也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孽种化蛇……哈哈哈哈哈哈!"

  "是的,我见到了他遇水化蛇的样子!"

  "该死--这个卑贱的孽种!他是受了魔鬼的诅咒,他的出生和我一样不祥,你也看到了,对吗?"蛇人的情绪几乎要失控了,"都一样,都一样,可是那个畜生现在是罗奥的帝王,而我呢--却被阴狠毒辣的祭祀封禁在这个该死的镜子里永远也出不去!永远--"

  "诅咒……"

  "对!"蛇人猛地一吼,"就是诅咒。卢修斯天生就是一个天诅咒的人,他出生的时候就害死了他的母亲,长大后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父亲才登上了王位。这种人也配当罗奥的首领吗?罗奥每代首领都是会化身为龙的,那个卢修斯却只会变成一条蛇,只有受到诅咒的灵魂才会变蛇!这个面目可憎的冷血动物,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必须被关在这个鬼地方,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他却能在祭祀的庇护下过着高尚的日子!"

  "总有一天罗奥人会彻底地看清楚的,看到这个畜生丑陋的面目。哈哈,一个国家的首领居然是一个受到诅咒的蟒蛇,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了,他会被罗奥人狠狠地踩在脚下,连同那个卑鄙的祭祀一起被切碎了埋进我的树里!等着瞧--等着瞧!"蛇人几乎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浑身都在颤抖。

  突然之间一下接受了那么多信息的云白,显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卢修斯--受到诅咒--害死母亲,杀了父亲……遇水化蛇……罗奥的首领,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云白忽然想到之前,是卢修斯吩咐给自己一间单独屋子的,而他显然也清楚蛇人被封印在镜子里的事实,那么……她看到镜子,遇到蛇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卢修斯亲手策划好的?!他想把自己置于死地?!

  她的脸色渐渐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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