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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真的是够模糊了,有讲跟没讲一样啊。”阿和幽幽吐槽。

  “不过,要怎么定义厉害或不厉害?”许志彰问得倒是有些认真。

  我没有多想,因为答案我早已放在心底了。

  所谓的厉害,就是……

  “让这个世界,因为有了我,会有一点点差别。”我没有看着星星。

  我不需要。

  我是看着沈佳仪的眼睛,慢慢说出那句话的。

  ……而我的世界,不过就是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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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6月。

  台中大鲁阁棒球打击练习场。我们几个当年胡扯梦想的大男孩,又因为沈佳仪重新聚在一起。而这次,我们用此起彼落的挥棒,豪迈奋力地交谈着。

  我卷起袖子,喘气,拿着银色铝棒。

  又投了一枚代币。

  “去年有次我听沈佳仪说,虽然她一直很喜欢小孩子,不过也常常觉得小孩子很烦,拿他们没办法。所以当初在信愿行的时候,其他人都很刻意跟小孩子玩在一起,一直说跟小孩子相处很棒很棒,她却觉得很有压力。”廖英宏穿着黑色西装,站在铁丝网后,看着我的背影。

  “喔?”我屏息,握紧。

  “当时她听到你跟她抱怨了一句,说这些小鬼真是烦死人了,她反而觉得你很真,完全不做作,不会在她面前装作另一个人。”廖英宏若有所思。

  “现在说,会不会太晚啦?”我挥棒。

  落空。

  Chapter 17

  我们这几个好朋友,一直都很喜欢聊沈佳仪。

  只要我们一群人废在一块,沈佳仪的近况或以前大家的追求回忆,就会重新倒带,从彼此的记忆中相互确认、补缀。沈佳仪,可是我们共同的青春。

  2004年夏末。

  我与阿和、许博淳、廖英宏、赖彦翔等人,计划一起到花莲泛舟渡假,不料碰上台风尾巴带来的豪雨,火车一到到七堵车站,铁轨就给淹得无法前进。我们只好下车,改变行程,搭公交车转往北投泡汤打麻将,连续窝在饭店三天。

  麻将打着打着,我们又不自觉聊到了沈佳仪。

  “天啊我们又聊到了佳仪!”廖英宏摇摇头,自己都觉得好笑。

  “说真的,当时你怎么这么有自信可以追到沈佳仪?”许博淳看着我,犹疑着该打哪张牌。

  “柯腾就是这样,一点都没道理的自信。”阿和躺在床上看电视。

  “其实那时我整天都在研究我跟沈佳仪合照的照片,想说我们有没有夫妻脸。超级期待的,如果有的话,那不就无敌了吗?连命运都站在我这边。”我笑。

  “结论呢?有吗?”廖英宏丢出一张牌。

  “没有。”我挖鼻孔。

  “哈。”阿和冷笑。

  “不过,爱情是可以勉强的,不是吗?”我随口说道,哼哼然。

  语毕,大家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可不是,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把爱情搞丢,就有一百种方法可以亲近爱情。

  抄抄我自己在《爱情,两好三坏》里的作者自序:

  很有可能,爱情是人生中最无法受到控制的变项,这正是爱情醉人之处。

  但什么是爱情?当有人试着告诉你这个千古问题的答案时,那不过是他所体验过的某种滋味,或是故作忧伤的勾引姿态。

  爱情是许多人人生的最缩影。答案有浪漫,有疯狂;有刻骨铭心,有轻轻触动;有死生相许,有背叛反复;有成熟,有期许成熟。

  每个人想寻找的答案都不一样,因为每个灵魂都无比独特。

  每个人最后寻到的答案不一样,因为恋爱需要运气。

  二十岁以前,我坚贞笃信努力可以得到任何爱情。何其天真。

  二十岁以后,我醒悟到大部分的爱情,早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在下意识的第一印象中,将异性做“恋爱机会”的评分,从此定调。

  但恋爱除了运气,还有更多的努力填补其中,充满汗水、泪水的光泽与气味。

  所以爱情的姿态才会如此动人。

  没有人可以替你定义你的爱情。

  星座专家去死。

  答客问专栏作家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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