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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你不需要知道。”我依然重复着刚才的问题:“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请你离开。”

  秦时月好看的眼睛眯了眯突然凑近我的脸说:“这么快就喜欢上别的男人了?你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坚贞嘛!”

  “那又能怎么样?”我顿了顿讽刺地笑:“那总比欺骗来的要好。”

  秦时月的眉眼柔软下来,他将我狠狠地挤在墙上,微刺的青茬侵犯上我的脖颈:“叶冰清,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快要被你折腾疯了。不许再对别的男人笑,也不许披别的男人的衣服,更不许对我冷言冷语!我命令你这样做,你听到了没有!”

  心跳得飞快,四周的空气忽然变得拥挤,我的呼吸间全是淡淡的栀子花香。我使不出力气,我没办法不面对自己心底压制许久的渴望。他的确是个魔鬼,在我已经决定彻底的离开地狱的时候,他利用我的爱情来牵绊我。

  太无耻了,可是,我抗拒不了。

  “秦时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只是你计划外的产物,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推开他直视他深邃的眼眸:“你凭什么对我说这样的话?你凭什么这样命令我,我怎么知道,你只是又要利用我?我怎么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要你喜欢我。”秦时月的嘴唇欺上来,我惊慌的躲开,他双手捧紧了我的脸,唇落下来,如天鹅的羽毛。很轻很轻。我已经泥足深陷,再也无从回头。突然,楼下传来花瓶碎裂的声音,秦时月的眉心微微一锁,叫了声不好,拉着我来到窗口。二楼到楼底下的花园是有根排水管的,他伶俐地背着我顺着排水管爬下去。

  一楼是那位宋婆婆的家,我们蹲在窗户下,听到有男人的声音说:“老婆子,快去楼上敲门,你要是不去,老子一枪嘣了你。”

  我心里一颤说:“是冲着我来的,我们不能放着宋婆婆不管。”

  秦时月看了下腕表说:“只能赌一下蜘蛛是不是准时了。”秦时月掏出枪冲着天空开了一枪,里面的人听到枪向从窗户往外看,秦时月正拉着我往大门口冲。只听见背后有声音喊:“快追,那个就是叶二小姐,抓活的!”

  蜘蛛不愧是个守时的助手,抓我的那群人不敢开抢怕伤到人。我跑到肺都快要裂开了,却见眼前横着一辆车。

  蜘蛛微笑着冲我们招招手,那群废物眼见我们飞车过街,气得直骂娘。蜘蛛说:“你们刚才那么做太危险了,若是遇见杀叶冰清灭口的,你们俩现在可能已经不会喘气了。”

  我冲她吐吐舌头说:“知道了,下次不敢了,可是,是谁要抓我?”

  “是地下侦探社雇主的人,没人知道雇主是谁。总之,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只能去我和秦时月住的地方,我会二十四小时保护你。”蜘蛛从后视镜看着秦时月笑笑说:“老板,你可以把你嘴角的胭脂擦干净么?被别人看到可不好。”

  我和秦时月对望一眼,一个尴尬,一个玩味。

  太丢人了。

  旧教堂鸽子飞翔

  秦时月的公寓不是很大,是个复式的旧楼,蜘蛛住在楼下,他住在楼上。他的天台上种满了紫藤,只是已经错过了花期,显得格外萧瑟。我给乔打电话报平安,他去了我住的旧公寓,屋子里的家具被砸得稀巴烂,翻得底朝天。

  而且有人挟持了报社里的记者想问出我的下落,可是那记者确实也不知道我的下落,被毒打一顿放了出来。

  乔不知道我惹了什么麻烦,只是一直嘱咐我小心。我现在的确很安全,在租界中有蜘蛛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只是我担心这群人并不是单纯的要对付我,抓到我,他们能威胁到的,也只能是叶家。

  我突然觉得我的父亲虽然利用了我,或者他还会利用我来进行其他的计划。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无论他是狠毒还是不择手段,那种关爱和扯不断的亲情是无法用任何东西所磨灭的。还有我的母亲,还有年老的奶奶,她们都是疼爱我的人,都在家里担心着我,盼我回去。

  我坐在天台上望着马路上来来去去的男女老少。

  他们是不是也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故事,并为他们的故事而挣扎奔波着。

  “要不要喝杯咖啡?”蜘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不,我喝茶。”我指指藤编的小桌子,上面有刚沏开的绿茶,冒着袅袅的白雾:“茶对身体有好处,防止得癌症的。那个东西里面含咖啡因,对神经系统不好。”

  她坐在一边喝着咖啡说:“这只是各取所需的问题,我以前是保镖,现在是助手,无论哪一个职业都需要我的大脑随时都保持清醒的状态。即使是睡觉的时候,很轻微的声音也能使我从睡梦立刻清醒。所以不是我爱喝咖啡,而是我需要它。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喜欢,只有适合。”

  蜘蛛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虽然不够漂亮,但是够冷静够精明,这种人做高危险职业才能活得长久。我扭头问她:“没有喜欢,只有适合?你在暗示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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