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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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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一本书翻了大半个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收到了袁满发来的短信息,信息很短,只有四个字:梦里有你。 我拿着手机,盯着屏幕把这四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说实话,我心里是甜蜜的。我必须承认,我根本无法抗拒袁满对我的吸引,多年以来一直如此。我的钱夹里到现在还放着一张我和袁满的合影,只是从来没有给人见到过罢了。我宁可不去想四年多我和袁满几乎没有任何接触,我宁可忽略他有一个差不多要结婚了的女朋友。自欺欺人也好,自私自利也罢,如果能和袁满有一个结果,我什么都可以不顾。 我想着要去见袁满,手已经拉开了门准备去洗澡――我对天发誓,我不是有意偷听小雨和李浩君说话的!可我实在是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李浩君是这样一个童心未泯的男人。 “好痛啊!”李浩君的手指给小雨咬了一口,他正叫痛。 “痛吧?”小雨靠在李浩君怀里,象一只慵懒的猫,“以后再犯错误还咬你,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你还敢咬我?” 小雨不答他,拿起他的手就要咬。李浩君躲得快,赶快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他两条手臂紧紧地把小雨箍在怀里,小雨乱挣扎的时候,他说:“你还敢咬我?你敢咬,你咬我就叫!” 小雨不挣扎了,在李浩君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我赶紧关上门,在门背后笑开了。-―我的天,这时候的李浩君,简直就是个半大男孩子!他在和小雨耍赖呢!他在他的事业面前是一个样子,在小雨面前完全就是另一个样子。我坚信一点:是小雨,也只有小雨,才能让他把自己如此灿烂的一面表现出来。小雨到底爱他什么呢?也许小雨说不清楚,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小雨爱上他,并不仅仅因为他有灿若阳光的笑容。 我记起了小雨曾经给我讲过的一件事。小雨说,一次李浩君跟她打赌说他会去玩一次儿童滑梯,以一个冰淇淋做赌注,小雨说什么都不相信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会跟着孩子一起玩滑梯。可李浩君真的去了,跟着一个孩子的身后上了滑梯,上去之前还冲小雨喊:“你看着啊,我下来了!”小雨说,她当时恨不能变成鸵鸟把头藏起来。小雨很甜蜜地对我说:“他其实就是个孩子,还是个野蛮的孩子。” 我觉得李浩君是不愿意让第二个人见到他这孩子气的,所以我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俩面前。再开门出去的时候,我故意在屋里大声叫:“打雷啦,下雨啦,大家快收衣服呀!” 小雨在外面“咯咯”乱笑,“死林南!你要出来就出来,瞎喊什么呀?” 我拉开门,只露出一个头,做出一副满心愧疚的样子说:“不好意思哦,我洗个澡就出去了,那样的话,就没人给你们俩当电灯泡了,实在不好意思哦!” 小雨丢了一个沙发靠垫过来,我躲开了。李浩君坐在小雨旁边,柔和地笑,那只揽着小雨腰的手,居然破天荒地没有放开。 “我走啦!”我打扮停当穿鞋出门,肩上背了一个朋友从西双版纳带回来的草编包。 想给袁满打个电话,手机拿在手里,怎么也拨不出那串号码――他要是和许笑然在一起怎么办?他要是正好在许笑然家里吃饭怎么办?正胡思乱想着,手机自己叫起来了。是雷震凯。 “喂?丫头,在哪儿呢?小雨说你刚出门儿啊?是不是来找我呀?” 我正无处可去,现在听到雷震凯的声音亲切无比,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突然找到了归宿一般。“你乐意收留我,我就去。” “别那么可怜巴巴地,过来吧。” “好。”我挂了电话,叫了一辆车。 “小姐去哪?” “厄……”我这个糊涂虫,居然忘了自己从来没去过雷震凯家的!谢天谢地,电话又响了。 打来电话的不是雷震凯而是杨拓。“糊涂虫!你来过高仓家么?也不问问地址!”于是杨拓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我又把这个地址给了司机,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了雷震凯家门口。 雷震凯是刚搬到这里的,从前他一直住集体宿舍。我们都说他大医生“钱途无量”,他却极力强调,他还只是个“实习的”罢了。“不错嘛!实习医生都这么厉害了,以后当了科主任什么的,不得在中南海买房子了?”我挤进门,看到一室一厅的房间,手舞足蹈地乱叫。 杨拓正趴在地板上拼一个帆船的模型,头也不抬地对我说:“过来,帮我拉着这根线,我要张帆。” 我脱了运动鞋,乖乖跑过去帮杨拓张他的帆。雷震凯递给我一杯热茶,我看了一眼,没接。“不喝!大热天的,我要喝可乐!” “不行!你胃不好,不能总喝凉的东西,尤其是可乐。” “切,”我一只手帮杨拓拽着线,斜了雷震凯一眼,“犯胃病是哪百年前的事儿了?现在警报还没解除啊?” 杨拓忙活着手里的帆船,对雷震凯说:“甭管她,放那儿,她爱喝就喝,不喝就渴着。” 我怒视杨拓,就要松开帮他拉着线的手,谁知他却抢先说:“别动!马上好了!”我只好停住,看着他把帆船的帆张起来。 “吃么?”雷震凯从厨房端出一盘东西到我面前,还拿了一双筷子给我。 “今儿香酥鸭减价?”我没接筷子,用手抓起一只鸭翅。 “怎么你刚吃过?” “是嘛!早上李浩君就给小雨买的这玩意儿。”一只鸭翅转眼只剩下了骨头,我咂咂嘴,问雷震凯:“你俩叫我来,有啥好节目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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