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米米拉 > 花语,梦之恋人 >  上一页    下一页


  我流着泪笑着看他,我们之间隔着一丛又一丛蓬勃盛放的香水矢车菊,那是德国的国花,深获路易皇后的钟爱,而我,在这一秒,有可能是露笛你的皇后吗?

  可是下一秒,我又赶紧擦干眼泪,努力朝着露笛灿烂地大笑。不能在他面前哭得这样厉害,好像过了点,我们只是好朋友耶,他看到我这么凶猛的眼泪不知道会怎么想。

  露笛怔怔地看着我,他的微笑凝固再也化不开,他脸上有激动,它们像四起的风要汹涌地蔓延开来,可是露笛好像在拼命地压抑着、隐忍着,这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点不自然,带着一点颤抖式的僵硬。

  他整个身子都往前倾斜了,他的脚往前动了起来,看样子他好像准备要跑到我面前来,可是左脚才抬起脚跟、还没完全离开地面,他就突然定住了,手掌在身侧握紧成拳,脚慢慢地、看似有点艰难地放了回去,慢慢恢复了最初的端正优雅模样。

  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用极力克制着颤抖的声音微笑着说:“小馨,你可以走近点吗?这样比较好说话。”

  “好的。”我笑着回答,然后,我就想用尽一生的力量,以生命里最快的速度向露笛飞奔过去,穿越这七年悠长的光阴向露笛飞奔过去,可是,最终,我还是努力装作平静地慢慢向他走过去,这样才比较吻合好朋友的身份吧,虽然我的手和脚一直都在不停地抖啊抖,我极力克制,极力克制!用笑容掩饰一切。

  走向露笛的路程漫长又短暂,仿佛不是踩在地面上,又幸福又忐忑,感觉好不真实……

  不过,终于还是走到了。

  “呵呵,真的是你啊,我没有认错。”露笛定定地看着我,睫毛蹁跹的双眼漂亮得让人窒息,里面影影绰绰,被花草与光线染出两片深海蓝。

  他冲我惊喜地笑,像是阳光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轻轻柔柔。

  这样的笑容太容易让人沉迷,我想努力保持清醒,但是还是没做到,最终沦陷下去,万劫不复……

  心绪如潮涨起——

  露笛,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露笛,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七年的等待并不是那么容易熬,我有时候会累得甚至想要放弃,可是,我总相信你会回来,你终有一天会回来,所以,无论多累多苦多孤单我也一直坚定等着,我终于等回了你。我好开心!

  “哥,你们俩原来认识吗?”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白银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啊?哦,弟弟,我来跟你介绍。”露笛终于回头神来,有点点慌乱无措地笑,然后迅速恢复平静沉稳的神色,指着我对白银希说:“她是我童年时的玩伴,是我最好的好朋友。自从七年前跟你一同去美国后就没有联系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重逢。”

  “啊?这个小花匠是你最好的好朋友?你们俩不单认识还交情这么深?哥,你可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呀。”白银希很震惊地看看露笛,又看看我。

  露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弟弟,一直都没跟你说。”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啦,哥你犯不着为这种小事情跟我道歉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嘛,哈哈哈……”白银希随意地搭上露笛的肩膀,一副手足情深的样子。

  我看着他们俩,忍不住问:“你们……是亲兄弟?”

  “当然啦,一个爸一个妈生的!”白银希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我,然后撇撇嘴,满不爽地对我说:“死女人,你问这样的问题很不礼貌耶,你难道在怀疑我们俩不是亲生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连忙摆手否认:“我只是很震惊嘛,所以想确认一下。真的没想到你和露笛居然会是亲兄弟耶。”我真希望他们不是啊,我讨厌白银希啊,但我想多看到露笛,露笛和白银希既然是亲兄弟,那以后见露笛时岂不是也有机会见到白银希?唉,越想这个家伙就越觉得他是恐怖的阴魂不散!

  “死女人,你这是什么口吻呀,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是奚落我,好像我看起来很不像露笛的弟弟、很不配做露笛的弟弟似的?”

  “不是不是啦,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郁闷,这个死白银希就喜欢跟我对着干!

  “我自己想多了?你说我自己想多了?你这个死丫头——”白银希愤愤地说着,做出了要敲我头的姿势,我吓得赶紧抱住头,但是拳头却没落下来,原来是露笛抓住了银希的手,浅笑着对他说:“呵呵,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亚馨是哥哥我的好朋友耶,你给哥哥一点面子,好不好?”

  “哈哈,哥你别紧张哦,我就吓吓她而已,你以为我真要敲她的头哇,我白银希才不会那么没品呢,我是君子,我从来不打女人的,哈哈哈……”

  呵,你是君子?你还真会自吹呀。

  “呵呵,亚馨,你长大了,我不能叫你‘小馨’了。”这时候,露笛笑着对我说。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啊,随你怎么叫哇。”我笑着回应他。

  “亚馨,去我家客厅坐着说话吧,你一定站累了。”露笛又说。

  我还没表态的时候,白银希就喳喳呼呼地叫开了:“喂喂喂,我亲爱的老哥呀,这个舒亚馨她是来我们家当花匠的哦,不是来做客的,现在时候不早了,她应该开始她的花匠工作了吧?”

  “花匠?哦,对了,”露笛像终于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脸来对我说:“我还问亚馨你怎么会跟我弟弟一起来我家呢,原来是来当花匠的吗?你为什么会想到要来我家当花匠?你还要上学啊,你不怕耽误功课吗?”

  “那个……”想想自己闯的祸,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舌头都有点打结了:“我……我是……来还债的……你、你还是问你弟弟比较清楚吧……”

  “OK,我亲爱的老哥,就让为弟我来详细陈述这个死丫头的‘滔天罪行’吧……”白银希把我得罪他的事情一点不漏地讲了出来,还描绘得有声有色,那个混蛋,有必要讲得那么详细吗?存心想让我在露笛面前现丑啊,呜呜呜,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把泡泡糖吐到别人头上真的是非常不淑女的行为,真不知道露笛会怎么看我。

  呜哇哇,我现在的脸一定红得跟熟透的柿子没差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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