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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大家都叫彼男"老大",唐绵绵也跟着叫"老大"。

  他们都嘻嘻哈哈说:"老大,你的演技也太好了。今儿算我们输了,认罚。"

  彼男就让他们一人唱首歌。

  唐绵绵跟他们在一起玩疯了,一首接着一首地唱歌,吹萨克斯,弹吉他,跳舞……特别是其中有一个叫柳眉的女孩子,人长得漂亮,一首《青藏高原》唱得荡气回肠的。他们坐在草地上,在月光下把青春挥洒得淋漓尽致。

  夜深了,该散场了。唐绵绵嗫嚅着跟他们简单说了姘サ147昨晚还有今天发生的"老鼠当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事,他们乐得前仰后合的。然后找来棍子、手电筒之类的,随唐绵绵去看"现场"。

  唐绵绵住的那栋楼是这里惟一没拆的老式木板楼。年久失修的,根本少人住。她当时没什么经验,就搬了进来。但他们经过一番折腾,一只老鼠也没抓到。

  柳眉拉着唐绵绵的手说:"棉花糖,要不,你跟我们住吧。"

  其他的几个男生纷纷点头同意。

  这样,唐绵绵当晚就搬进了他们的家。他们合租的是一套复式的公寓,楼上楼下有好几间卧房。唐绵绵住楼下闲置不用的一间,很小,但很干净,还有一个小阳台。跟自己那老鼠窝比,这里就是人间天堂啊!看来,认识彼男倒还不完全是坏事。这一晚唐绵绵安心地沉入甜美的梦乡。

  5

  几天下来,唐绵绵就跟他们混熟了。唐绵绵住柳眉的卧房隔壁,彼男住她们对面,另外三个男孩子住楼上。贤淑的柳眉负责大家的晚饭,还有客厅的卫生。天哪,谁见过这么完美的女孩儿?!漂亮,有才华,热心还贤淑!像我这样的人还怎么活啊?!唐绵绵拉着柳眉的手胡乱发感慨,柳眉就温柔地笑。

  嘿嘿,蹭人家的地方住又不付出什么,实在说不过去,唐绵绵就主动帮柳眉承担了早上拖地的任务。

  "你不会拖过之后比不拖还脏吧?"彼男故意皱着眉头说。

  "哪里会有?我很会做家务的。"唐绵绵急忙争辩。

  "好了,好了,你别欺负她了,棉花糖待会儿就哭了。"

  柳眉笑着指责彼男。大家都笑了。唐绵绵想,自己很喜欢柳眉。跟蓝一纯那种纤尘不染脱离尘世的感觉不同,她是邻家女孩儿的那种感觉,就是小时候你常常仰着脖子羡慕的邻家大姐姐,她是心里一种可以期待的梦想,看着她就急迫想让自己长大,好变得漂亮、独立、能干、有才华。

  嘿嘿,我怎么老喜欢美女啊?!(口水都出来了。)不过,别怀疑我的恋爱性别取向。只不过我比较博爱罢了,我还是喜欢帅帅的男生的。

  唐绵绵在心里偷偷安慰自己。

  第二天是星期二,唐绵绵不用去做家教。但寄住别人屋檐下,她也不敢睡得那么放肆了,闹钟响过九九八十一遍,在床上使尽七七四十九般武艺,又是拧自己的脸又是捏自己的鼻子的,唐绵绵才让自己起床。一大清早打着哈欠"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开始拖地。"天哪,妈妈我才知道你的辛苦啊,原来拖布那么沉啊,一点不听使唤,而且这水怎么拧不干啊,地上一条一条的水印,还得我拿抹布擦。"

  正当唐绵绵发着感慨渐入佳境挥汗如雨跟地板做艰苦斗争时,彼男从卧室出来,跟她说早安。

  唐绵绵气喘吁吁有气无力地说:"早安。"

  彼男换完拖鞋出去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包包。

  一整天的,他们各自在忙事,唐绵绵就在阳台看书。晚上,跟在柳眉后头看她做饭,热心肠地帮她打杂,却不小心摔了一个碗。

  "啊,那是老大的碗。"柳眉紧张地说。

  "嗯?有什么要紧。再换另外一个就是啦。"

  唐绵绵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怪自己手忙脚乱,但还是对柳眉的反应感到奇怪。用得着那么担心吗?看那些碗都长得差不多啊。

  "没、没什么。来呀,帮我把这些空心菜洗了。"柳眉转移话题。

  唐绵绵只得动手洗空心菜。"好不容易今天大家聚齐,我们多烧几个菜喝点酒吧。"柳眉高兴地说。

  "好啊,好啊。呵呵,凑热闹的事我这等俗人最喜欢。"

  唐绵绵跟柳眉往饭桌上端菜的时候,彼男回来了。柳眉说:"老大,你回来了,赶快把开酒器给我用一下。我们可以开饭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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