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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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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让王校常送我,因为我根本不想回家。一个人走在广州的街道什么都是陌生的,商店橱窗里的男装会让我停下脚步,想着如果是欧阳在他会喜欢这件衣服吗?来广州五天了,没有接到欧阳一个电话,一个短信,和北京的任何朋友我都可以选择不联系,但唯有欧阳,我是满心期待,却没有一点儿欧阳的消息,难道我真的丢了欧阳吗?广州的天气我算见识了,前一分钟艳阳高照后一分钟就能瓢泼大雨。不打伞不戴口罩我真成了别人眼中的怪物。雨水淋湿了我的衣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它流进我的灵魂。我不想输掉青春,输掉爱情,输掉辉煌和那一伸手就能摘到的幸福。放弃是因为没有选择了。 肖越回广州我提前并不知道,可红蕾却知道。我很好奇,红蕾自从来了广州后就是和我单线联系,她没有和北京的任何人再有瓜葛。可是她却告诉我肖越回来了。我冷笑,你知道的还真多。红蕾说:“我知道什么,我知道是因为他需要我知道,需要我的嘴告诉你他回来了。”我说肖越不简单。肖越在广州有个市场调研公司,做得还挺大,有人替他打理,他就在北京折腾别的,具体做什么他自己的话说了,什么来钱做什么。肖越请我和红蕾吃饭,我见到了一个人,太意外了,她不应该在广州——吴晴。 吴晴的出现像一道闪电砸蒙了我。她应该在北京打理胡英明给她开的酒吧,她来广州干什么?妈的,人生何处不相逢!此刻,我真想一巴掌抽她脸上。在北京你恶心我,你非要挤进我和欧阳的生活,我走了,我来广州了。你他妈的怎么也来广州?是对我穷追猛打吗?还是来看我笑话?我不允许也不想她和我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 如果没有欧阳我可能会和吴晴做朋友,我不会鄙视她当过婊子,生活嘛,生活就是经历痛苦。她痛苦过,她也不让别人幸福。这种人最可恨。 吴晴对我点头微笑,我热情地说:“晴姐姐几日不见您年轻多了,怎么个意思?您也跑来祸害广州人民了?” 吴晴还是微笑。她说:“车车,过去了,你丫别挤兑我了,多没意思,我现在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只有一样东西能让我快乐,就是钱。” 我把目光转向肖越,却对吴晴说:“所以你现在傍上这个提款机了?还是港币的。”肖越的好就在于对我的挤兑他从来都报以微笑。这个男人好像没有火。妈的,没火还是男人吗?红蕾低着头只吃饭不插一句嘴,这就是红蕾最好的地方,不该她说话的时候她不说。我感觉她害怕吴晴,因为吴晴的背后是胡英明,所以我现在不能提那孙子一个字。 我给吴晴夹菜倒酒,既然你跟我说“过去了”,我还揪着你不放那不是显得我小气,显得我在意吗?所以我不能在意,如果我在意了,她也会在意,那欧阳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说:“晴姐姐您算说对了,什么都是虚的就他妈钱是真的,谁有不如自己有。广州这地儿有的是钱吧?要么您怎么闻着味儿来了,有什么需要鞍前马后需要跑腿的,您可要记得招呼我啊。咱都打北京来的,怎么说也是一家亲不是?革命它为什么老受挫折,就是因为窝里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吴晴哈哈大笑着说:“车车啊车车,你骂人不带脏字儿,我还闻味儿?姐姐我就是狗,我是闻着钱味了。” 我点着头:“那是那是,那还请晴姐姐您再仔细嗅嗅,钱跟哪儿呢?” 说话间我狠狠地在桌子底下踩了肖越一脚,你他妈到底是男人还是死人?吴晴是你领来的,你不说个一二三出来难道就看热闹吗? 肖越又叫了酒,还是什么都不说。吴晴却先告辞了。 我推着肖越说:“怎么着?你还不送送啊。别回来吴大小姐闻不着钱味儿顺着味儿闻到夜总会去了,现在可扫黄打非呢,重操旧业这勾当可千万别干。”红蕾放下筷子哈哈笑出了声。人常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红蕾说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不成全别人,我打人偏打脸。 肖越告诉我吴晴来广州是为了找个下家,她要出货。 “全国山河一片红……” 我惊了,刘大毛果然没骗我。这套票确实在吴晴手上。这么多男人玩不过一个吴晴,胡英明以为收了钱票还安稳在自己掌握中,刘大毛的中介费想吃两头却让吴晴坑了。最傻的是玩了吴晴的那款,他伤了吴晴,他花一百多万买的票却在吴晴手中。绝了,我不得不佩服吴晴。专业选手果然不同凡响。可是肖越究竟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我不知道。肖越让我看不清楚了。他给我的解释是在北京的时候他不知道这套票在吴晴手上,吴晴也骗了他。 我问他你很喜欢被人骗吗?肖越回答那要看谁了。我说你别告诉我你愿意让吴晴骗你,你还心甘情愿地让她骗你,你再给她鞍前马后地张罗,你怎么这么贱? 这个“贱”字我随口说出来的,没有顾及肖越的感受,他脸红了。 “我说话刺着你了吗?” 我问他。 他不回答也不看我。 我就着这气势不依不饶穷追猛打。“如果有人打你左脸你是不是伸过右脸腆着让人打?” 肖越还是沉默。 我再问:“你和吴晴好还是和我好?你不知道她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吗?如果我和她掉河里你先捞谁?” 肖越果断地回答:“捞你,你和谁掉河里我都先捞你。” 我没想到他能说出这话,他一直很内向,我把这种内向看成是城府。和我们在一起他开朗了不少,但是他的城府很深,所以他应该说不出这么直接的话。我尴尬了,只能哈哈地笑着掩饰,尴尬地摸着他的脸说:“算你丫点儿清。” 红蕾意味深长地说:“车车你毕生的追求和辉煌就是你掉河里大伙都先捞你。”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错啊,知我者莫若红蕾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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