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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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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累了，我先回去了。对了，玄子，我们工作室一会儿有庆祝活动，你替我招待他们吧。”澈儿无精打采地对玄子说道。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下面的事交给我。对了，你不是还有个新闻发布会吗，至少等结束再走吧，这个我可替不了你。”玄子提醒道。 澈儿烦躁地拍了拍额头，“不管了，帮我取消了吧。我先走了。”她现在可没心思应付这些人，还要故意微笑。 留下玄子一脸无奈地在原地苦思冥想，帮澈儿编造取消新闻发布会的理由。她将来是MB的总裁助理，可是很多和MB无关的澈儿私人的事，也大多都是玄子在料理——谁让她比澈儿大，她妈妈理惠子还认了澈儿做干女儿呢。 澈儿回到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瑞希看到她的样子，以为发布会失败了，还特意安慰了几句。澈儿也没怎么和她解释，只想将自己关起来。她这算是失恋了吗？ 景赫赶到发布会现场的时候，只剩下工作人员在清场。可怜的玄子还在被一群记者围着问东问西，景赫不管不顾地冲入人群把玄子拉了出来。 “你怎么才来？都结束了。”玄子忍不住替澈儿抱怨道。 “对不起，空中管制，起飞的时候晚点了。那么，澈儿呢？”景赫解释了下，目光还在周围扫视，希望能发现她的影子。 “她回家了，你……”玄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景赫已经没有影子了。 景赫在澈儿的家门口徘徊了许久，因为他看到她的卧室灯亮着。一路上心急如焚地想见她，这会儿反倒没有勇气了。他不断地催促自己，只要迈进去，同她说对不起就可以了，但是脚下却如被钉子钉上了一般，丝毫挪不动。 后来觉得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瑞希见到景赫一贯很高兴，因为他每次来都要亲自下厨，不仅她可以休息一下，还能尝到地道的东方料理——景赫的手艺是非常不错的。 景赫同瑞希打了个招呼，想要问问她澈儿的近况，想了想，还是自己上去了。 澈儿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坐在床上纠结宝宝的事，忽然听到了楼梯上的脚步声。她预感到了什么，心马上提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这明显不是瑞希的脚步，而如果是其他人的话，瑞希是一定要先通报的，不会允许他直接上楼来。能这么大半夜长驱直入的，不用说，只有景赫一个人。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澈儿几乎可以确定是景赫了，但是她不能确定的是，自己是否在做梦。她紧紧抓住手边的一只枕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异常苍白。 脚步声在她卧室门口戛然而止，澈儿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紧接着门被推开，景赫一脸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陷入了彼此眼神舍不得分开，他们就那么对望着，似乎都想将对方的样子刻进眼底、印在脑海、深藏于心。虽然只是两个月没有见，但是再见之后，他们已经不再是表哥和表妹的关系，而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他们贪婪地盯着对方的脸看，似乎都想在上面发现有什么改变。直到他们读出了彼此的眸子里那不曾有过的忧郁和无可奈何后，仿佛同时想到了他们的处境，接着自然地联想到了那一晚，于是，这两个初经男女之事的人同时红着脸别过了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海中都浮现出了对方身体的画面。 也许，从这一刻起，他们无法再做兄妹了，再也无法回去了。 “你，还好吗？”景赫借着转身关门的动作先开了口，但是却不敢看澈儿的眼睛。 澈儿很想和他说她不好，很不好，她都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了，他倒是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但是说出来的却是：“我很好，你还好吗？”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对他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话，她更不知道，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眼睛里的温柔快要如水般流溢出来。 “还好，对不起……”景赫在飞机上打了一肚子的腹稿现在全部不知所终，他不敢看澈儿的眼睛，不然的话，连“对不起”这三个字恐怕他都不见得会想起来。 澈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在思考他的道歉指的是什么，没参加今晚的发布会，还是…… “今晚的发布会很成功，恭喜你。”景赫稳定了一下情绪，随便找了个话题，至少不至于冷场了。 “这么说，你去了？”澈儿偷偷看了景赫一眼，发现他一直不看她，于是就更大胆地看向他了。她一直觉得景赫是她心目中长得最帅的男人，比她见过的任何男性都帅，包括那些模特、演员。而她这样看着他，竟然开始不自觉地想象宝宝的样子了。直到景赫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走神，忙收回目光继续盯着手里的枕头。 “对不起，飞机晚到，所以迟到了。”景赫赶忙解释。 澈儿点头，算是接受。其实只要他来，迟不迟到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看的人是她，又不是纯粹的走秀。 然后，两个人就又没有了话题。这在他们认识的十八年里还是第一次，彻彻底底的冷场。 “哦，对了，上个月你……是怎么过的？”景赫想起了他担心的那件事。以往他都不避讳的，现在反倒是不好意思直说了。 “什么？”澈儿一下子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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