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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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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浩说:"宁可,确实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柳眉是我理想中的女人,我沉沉地迷醉在她的声音和气息里,可是回到武汉,回到学校开始我的正常生活,我就确定无疑地知道,你才是实实在在的,你充满了我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宁可,我离不开你,原谅我,回来吧。" 无论这一个月里我怎样心碎于爱情的破裂,听到宇文浩的呼唤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要赶回去,回到他身边。我安慰自己说,那些失意,就当是我们在夏日漫长的白昼里,打了一个盹,做了一个缥缈的白日梦吧。 回到武汉正赶上研究生班开学,宇文浩"摇身一变"做了我的班主任。我们又回复到从前朝夕相对的生活,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吃饭。只是,一切仿佛又都不同了。我们像两只聒噪的蝉,受了秋天的第一次霜露,都噤了声。 相对沉默。仿佛有很多话说,又仿佛无须开口。 宇文浩小心翼翼地不提瑞士不提洛迦诺不提柳眉。但我知道,他并不曾真的忘记,而我,亦不曾真的释怀。 我将自己埋在纸堆里,不停地抄录翻阅,不到三个月,我瘦了十斤,笔记却摞了近半尺。宇文浩看在眼里,几次欲言又止。 圣诞节过后,我一个人回了家。 元旦是我的生日,宇文浩说那天要去拜见我父母,正式确定我们的关系。 几个月来压在心上的巨石轻了许多,我欣慰地想,我们又可以重新开始了。从来都不敢告诉他,我长久地做着同一个梦,梦见他告诉我他爱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梦想,他的女神。我在那个虚拟的女人面前自惭形秽,因为我是如此渺小、如此不谙风情。 元旦零点时,宇文浩打电话跟我说生日快乐,他还说买了早晨八点的火车票,大约十点就能赶到了,让我去车站接他。 3. 早晨起床时飘起了鹅毛大雪。白色的雪花精灵一般在空中飞舞,像一个不真实的梦。 七点,打电话给宇文浩,他关机。我发短信说:"宇老师,下雪了,好想和你雪中漫步啊!记得准时上车啊。" 八点,打电话给宇文浩,他关机。宿舍电话没人接。想必他已经动身了。我发短信说:"你上车了吗?我妈买了好多菜,爸爸还说要亲自下厨呢!" 九点,打电话给宇文浩,他关机。我发短信说:"开机了马上回消息给我啊。我按计划十点钟去接你。" 十点,我在火车站没有接到宇文浩,打电话过去仍旧关机。我发短信说:"宇文浩你在哪?回答我!我在车站等你,不见不散。" 我从上午十点等到下午六点最后一班火车进站。每隔五分钟我就拨打一次他的手机,另外还发了无数条短信。直到耗尽了两块手机电池的电量。 宇文浩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如同被这场大雪覆盖一样,不留痕迹。 气温奇低,我全身已经凉得失去知觉,腿灌了铅似的沉重,陪我等了半天的弟弟宁愿只得硬把我拉回了家。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想宇文浩一定是出事了,我要回武汉找他,被爸妈按住。他们说太晚了,已经没有车了。 晚上十一点,我在忧心如焚中接到了好友薇薇的电话。在电话里,她相当八卦地说:"宁可,你不是说今天宇文老师要去你家吗?可是我刚刚在街上碰到他和一个女的在一起哦,那女的很年轻。" 我的脑袋里一阵轰鸣,握着电话的手软弱无力。 是柳眉!我知道一定是柳眉。她来了,终于来了。 1月1日深夜,生日还没有过完,我就开始发高烧。烧得糊里糊涂的,一会儿看见宇文浩拉着一个女子的手在湖边漫步,一会儿看见漫天的雪花飘啊飘的,一会儿又听见宇文浩说宁可我要和柳眉一起离开了。 家里人连夜送我进医院去打点滴,弄得全家人仰马翻。 第二天中午我终于醒了过来,身体轻飘飘的,爸爸、妈妈和宁愿都守在我床边。我那身为医生的妈妈,此刻紧张得直淌着泪,嘴里重重复复地说:"可可,吓死妈了,你可醒了!" 我想起宇文浩,想哭,却虚弱得流不出眼泪。幸好我太累了,什么都不能想,不久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要是能一直不醒该多好啊! 出院后我又卧床休养了三天才有力气下床走路。这三天里,我躺在床上一再鼓励自己:不要哭,要坚强,一切都会过去的,终有一天我会忘记这段爱情。 1月5日下午两点,我在家里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开了手机。 宇文浩的短信瞬间塞满了我的收件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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