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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老说你们千灯不好看,她不会急我都快急了。千灯多可爱啊,又乖巧又文静,不像阿遥皮死了……”

  看见两个大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我们身上,我连忙抓住妈妈说:“妈妈,我是不是女孩?”

  “当然是了。”老妈很吃惊的看着我。

  “女孩是不是都应该是干净的,而且穿着漂亮的裙子?”

  “是啊——”

  “可是他——”我的手指“愤怒”的指向那个说谎者,“他明明穿着裙子,很干净也很好看,为什么不是女孩?”

  星遥听见我这样“富有分析”的推理,真的吓坏了,又哇的一声哭起来:“妈妈,你骗我,我明明是女孩,很多人也都说我是女孩,为什么你告诉我我是男孩,为什么……”

  “这个……”史妈妈机灵一动,指着刚才我进去的那个厕所说道:“因为阿遥只能进男厕所,而千灯进不去,所以阿遥是男生……”

  “骗人!”我愤怒的看着那个漂亮的阿姨,“刚刚明明我也进去了,为什么说千灯不能进?”

  “啊?千灯你进男厕所了?”两个妈妈都大吃一惊。我妈的脸迅速的熟了。

  “呜哇!千灯跟星遥穿同样的裙子,进同样的厕所,到底我是女孩,还是千灯是男孩啊……”

  星遥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更加起劲的哭了起来。

  那是我对我们最初的记忆。估计以前同睡婴儿床的时候也没少发生恶性事件,不过我已经不记得了。我记忆里遥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安静坐着的,穿着小裙子漂亮娃娃,像我最喜欢的芭比。

  那天的闹剧以后,双方父母想出一个最奇怪的方式让我们相信彼此的性别。他们剪短了遥的齐耳短发,逼他脱掉小裙子换上开裆裤。

  “唉,我一直想养一个小女孩,可惜不能再让阿遥穿我心仪的小公主裙了。”史妈妈十分遗憾的这样说。

  之后他们又一再的对我们进行洗脑,坚持称我是他的“新娘”,而他是我的“新郎”。

  他们说我们定过娃娃亲。娃娃亲是什么意思?是大人们的家家酒吗?为什么我不是新郎?

  大人们自以为很聪明,以为通过这两个方式就可以扭转局势,却不知上了幼儿园以后,我跟遥一起玩的时间那么多,完全有时间对他进行再次“洗脑”。

  “遥,你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是干净的,漂亮的,男孩子都是脏脏的,傻傻的,知道不?”

  “嗯,我是女孩子,我是干净的,漂亮的。”遥乖乖的跟着我学。

  遥真乖,我亲了他一口。他也学我,在我脸颊上留下甜蜜的触感。

  “走,去尿尿。”洗脑结束,我得意的拉着他的小手往厕所走。

  “不是嘘嘘吗?”他跟在我身后,乖巧的说。

  “一个意思啦……咦?你为什么站着?”

  “妈妈说……我应该站着嘘嘘……或者是尿尿……”

  “为什么要站着啊?我都是蹲着的啊。”

  “对啊,为什么你要蹲着?”他也觉得很奇怪。

  我认真的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一个十分合理的答案:“因为蹲着比较省力气。”

  “是啊……”遥又被说服了,他蹲了下来。

  “啊!我尿裤子了,为什么你不会尿裤子?”他十分迷惑不解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在遥被我完全“洗脑”成女生之前,他的父母终于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为了即使扭转这个极端错误的偏差,他们把遥放到姐姐的部队大院里。在这失去遥的两年岁月里,我的记忆都是空白的,空白的记忆里只有一点异常清晰——我强烈的思念着我的小新娘子,尽管大家都告诉我那是我“新郎”。

  两年很快就过去了。

  失去小新娘子的我对家家酒也失去了兴趣,我开始喜欢能够独立完成的挖沙行动,并且乐此不疲。父母为我洗衣服洗到烦,已经改用军童装来装扮我的童年了。

  因为是春夏交际,怕我热出痱子,父母给我剪了一个很短的短发,以至于很多不认识我的大人都以为我是男孩子,尤其,在我玩沙子的时候。

  这一天,我正在幼儿园的院子里刨沙子玩,细致的挖一条长长的战壕,忽然一只小脚丫子无意的踩中了我“万里长城”的另一端(从沙堆的底部延伸开来的),立刻整个战壕都如同多米乐骨牌一样纷纷倒塌。

  “你干什么呀!干嘛毁掉我的战壕?!”

  我愤怒的从沙堆顶上冲下来——这个伟大的工程我眼看就要成功了!

  真是太无情了!

  “啊,我没注意。”对方是一个同样穿着军童装的小孩——不过我是中国陆军,他是美国迷彩。

  “赔我!”我推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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