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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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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夏日湖边,一不留神不见了她,慌得他大喊,潜浮许久的她如美人鱼般猛然窜出水面哈哈笑,满头乌发耀着阳光向后飞甩得水珠四溅。 那样没心没肺的快乐岁月。 还以为纵然不能携手一生,至少能多守护几年,那知这般早,已有人寻了过来。 席间,宋品禛如常沉默,仍然微笑,可一不留神投向窗外的眼神带着惶惶神情。 这次,马黎雅察觉到,近旁轻声问:"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宋品禛猛被惊醒,抬起头,茫然地说:"你不舒服吗?" 马黎雅笑了出来,"是我问你不舒服吗?你看上去好象很疲倦的样子。" 宋品禛摇了摇头,又转向范太,歉意道:"不好意思,今日我还有些要紧事,我们下次再聚吧。" 身旁似有人还在说着什么,他已径自起身,仿未听见般。 送完马黎雅,宋品禛并未即时回家,停在路边,熄了火。 他将头靠在驾驶盘上,许多从前的事又纷纷涌上心头。 恩慈第一次微笑着朝他奔来第一次骑脚踏车第一次学滑雪第一次扑在他怀里哭泣。 对她,回忆怎够,但也,只能回忆。 许久许久,他黯然抬头,发动汽车引擎。 暮色越加浓重,风里送来了冬的气息。 到了目的地,宋恩慈有些犹豫,站在门口好一会方敲门而入,门并未锁住。 公寓大到望不见人,穿过长长走廊,她方见着卡卡正躺在床。 "家里的工人呢?你不会这么大的屋子吝啬到事事亲力而为吧。" "我不喜欢屋中有其他人,他们只会在我不在的时候来打扫。" "干嘛,玩孤僻啊。"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问问我到底哪里不舒服?快痛死我了,整天都不能吃东西。"卡卡捂住牙,岔开话题,乘机大诉委屈。 "嘴张大些,让我瞧瞧。"宋恩慈朝里望了望,原来是长净根牙痛得他无法下咽。 "哦,你知道吗,疼的这颗在中国叫情根牙,我看这是你长期见裙就追,欠下累累孽债才会导致痛得要死。" "胡说,我这叫智齿好不好,在医学上又称第三磨牙,从前往后数的第八颗牙。"已疼得龇牙咧嘴的卡卡,回击得依旧神气活现。 "疼得还可以啊,不是说得挺利索。知道了,有人长智齿了,总算开始进化了。"宋恩慈一副轻描淡写模样。 立时堵得卡卡只憋出句:"我饿了,想吃你烧的。" 宋恩慈白他一眼。 "我是病人哎,总有点特权吧。"卡卡慌忙委屈地说。 "是病人那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好不好。"宋恩慈闲闲地说。 "小姐,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已大损形象的让你瞧了,你还要看什么样子啊?" "真病人就该欲望全无!什么吃啊,漂亮啊,哪里还顾得上,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只会静静躺着了。"宋恩慈一口气说得理直气壮。 "你那说的是死人吧。"卡卡嘴边小声犯嘀咕,只才片刻功夫人就静了下来。 宋恩慈仍当他玩笑,笑着推一推他。"怎么,真生气了,不至于吧。"突觉手心火烫,忙寻来温度计,竟有39°8! "喂,你这人光长个的吗?烧发得这样高也不说?为什么不去医院?你当只要向上帝祈祷祈祷病就会好啊?"并未料着他是真生病的宋恩慈劈啪一顿后才发觉床头柜边放着一堆退烧药。 她转过身,腆着脸,小声地问:"药吃过了吗?" 卡卡点点头又忙忙摇头,"都吃过三天了,烧还退不了,大概药和我一样水土不服。"他那双如斑比小鹿般清澈见底的蓝眼睛望住她,委屈到不行。 她一下觉得他好可怜,哦卡卡,永远无法让人真正拒绝于千里之外的卡卡。 "少在那胡说八道。"嚣张的气焰硬灭了下去,宋恩慈发呆三秒,见卡卡将毛毯乱踢开一旁,一把扯过,盖他身上,"好好躺着。"随即一阵旋风般离去。 "喂!这就完了?!"卡卡沮丧叫,这次他真是无力跳起再追。 万幸并未让他伤心太久,宋恩慈又如阵旋风般冲回来。 "你再等等啊,我煮东西给你喝。"她人已跑去厨房。 卡卡如同孩子般赌气不搭理,耳朵却已一路跟着她离去。 厨房传来阵阵乒乒乓乓声,听得卡卡胆战心惊,直等得他眼冒金星,方见佳人捧碗现身。 卡卡小心地俯身闻了闻她手中红汤,气味冲鼻难闻。"你弄了半天,就是这碗鬼东西,它是什么?我 不要,难闻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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