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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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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岳母大人说,我来接你放学的话,你会很开心的,果然没错。” “哈?” “不过妻君,以后大庭广众不要这般逗弄男人好不好?”他用不轻不重的商量语气评论她突然跳出来再挂到男人身上的行径,末了,一抿唇,为难道,“为夫很难招架。” “什么鬼东西?”不要擅自上升他俩不是很熟的路人关系呀。 “既然我已经讨你欢心了,那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他一人镇定自若地自说自话,她却发现了一件比结婚更值得研究的事。 “请问应该流到你虚脱四处奔腾的鼻血在哪里?”她离开他的怀抱,歪着脑袋打量他精巧细致的鼻子,玉一般白皙,不见丝毫红点。 “呃?鼻血?” “对呀,为什么今天碰到我的那些男人,他们都会喷鼻血,而你就没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 “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身体不够干净,”他说罢,执起她的手腕,将那银镯亮在她面前,“妻君,从今日起,至我们成婚为止,没有肮脏的男人能碰到你了,我会好好护你周全的。” “……你所谓的干净的意思,不会只是没有洗澡而已吧?”不要不要不要呀,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邪恶呀!他不是很纯情很无垢很天真的嘛,继续保持住呀! “当然不是。”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启齿应道。 “……难道是没有跟女人这个那个过的才算干净?” 他一怔,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你、你、你这种阴毒的招数算什么纯情无垢天真呀!等等,这么说,你难道还是一个……”咕嘟一声,她咽下一口口水,再看了一眼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的他,突然向后一瘫,“救……救命哇!” 她这个在江湖打滚的豪杰女流,竟然被一个在室的小童男给狠耍了一记! 一声求救让站在窗边隔岸观火的箫夭景扣紧了窗沿,眼前的画面说不上刺眼,只是看起来让人有些不爽,那个口口声声情情爱爱的女人看都没看他一眼,竟然连滚带爬、迫不及待地冲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完全忘记了还有他这个算半个当事人的家伙在看着,她把他箫夭景当成隐形的么? 他不是没见过口是心非的女人,更不是没遇见过欲擒故纵的家伙,但是,苏家袄这家伙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 说她不是存心,她却三天两头蹿到他面前来宣告她的存在,等到他稍微注意她,她竟然摆他一道,找来一个男人在他面前玩这么一出,耍弄他很好玩吗?那大家便来玩玩看好了! ACT.05 熟男恐惧症 东女族,在这男女平等得快要分不清男女的时代,唯一完整保留母系氏族习俗,历代延用女尊男卑族规的民族。族人常隐居于西南边境的山林中,族中尊女为首、以女为贵,男子走嫁于女方,归为女方附属品。正所谓,在家从母、成婚从妻、妻死从女。 鬼话,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 什么女尊男卑、什么女子为尊、什么男子附属,这些破规矩都比不上她苏家袄手上那闪耀着银光的凤镯能说明实际情况。 所以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她差点被他季淳卿那副纯洁无害、任劳任怨的模样给唬懵了。 她就知道,这男尊女卑的封建残余走了几百年,一个乡下村子不可能逆转乾坤的!说什么进了她家门,就是她家人;说什么她在外头乱七八糟,风流成性,他会在家里睁只眼,闭只眼,那为什么还给她戴上这再也不能碰男人的封建枷锁破凤镯?他分明是挂着女尊男卑的破旗号,说一套做一套。这种跟贞操带似的破镯子,明明应该由他来戴才比较符合女尊男卑吧! “戴错了?你说这镯子是戴错了?”苏家袄一边使劲儿地摔着那破凤镯,一边回头对满脸无辜的季淳卿嚷道,“你是说,这个镯子本该是由你来戴着保护清白的,结果我这个猪头年纪小不懂事,抓起来就套在自己手上,最后拔不下来,就给当聘礼一并带走了?” 季淳卿淡然颔首,看着自家妻君几乎快要气绝的模样,不知道该不该补充,也正是因为她贪玩戴上了自家的凤镯,长辈们才认为这是姻缘天定,他们俩的婚事也就此一锤定音。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呀?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能眼睁睁看我自毁前程?” “因为,你看起来很喜欢这祖传凤镯。” 季淳卿瞥了一眼那死死纠缠住她手腕的凤镯,这凤镯排斥佩戴者的异性,是季家的传家宝,本该由身为男子的他佩戴以护清白,如今感受到他的气息必然拼死护主,只是凤镯虽是灵物却也不知如今它已易主,排斥的东西也由女人变成了男人。 “你觉得我这模样看起来是很喜欢它吗?”她不顾还走在回家的路上,直接坐在地上,使劲儿踩住那凤镯往外拉,“这玩意儿究竟要怎样才能拔下来呀?” “戴着不好么?这都市鱼龙混杂,它能护你周全。”他好心劝慰道。 “我才不要变成熟男杀手哇!”她并不领情,拼死也要摘下这可能会毁掉她一辈子幸福的东西。这个时代,除了幼稚园外,碰上在室童男的机率和被飞机砸中的概率差不多。 “快来帮我取下这个破东西,我也好把这传家宝还给你。”还给他后,也方便大家奔向各自灿烂的明天。 “妻君,这样是拿不下凤镯的。”他见她意志坚决,好心劝慰道。 “那要怎么办?” “交媾。” “唉?叫狗?叫狗来咬就有用么?” “叫狗来没用,我的意思是……”得叫男人。 后半句话他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脸一窘,别开视线,企图用委婉的方式跟她沟通:“你得和身体纯净的男人行周公之礼才能让凤镯脱落。” “行……什么玩意儿?” 他抿唇,看着她一窍不通的愣模样“……就是这个那个。” “……你的意思是,找处男这个那个?” “可以这么说。”他也不再挣扎用词,首肯了这次的沟通,“还有,妻君,往后你还是少和无聊男人接触为好。” “为什么?”她赖在地上大吼出声,她又没有处男情结,为什么却落得这个命运? 他被吼得一窒,幽幽地吐出原委:“因为那镯子对纯净度反应很灵敏,那人的身体越不纯净,受的苦怕是越大。”意思就是,吃的荤腥越多,走的夜路越多,那喷出的血流量就越大,若是不小心碰上个过尽千帆的风流浪子,那只怕得上演“血流奔腾如江海,扶摇登天莫等闲”的血腥画面了。 “……”她忍住骂街的冲动,憋屈了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确定当初只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喜欢才没阻止我戴这破玩意儿的么?”他根本只是自己不想戴这种变态贞操手铐,所以才推给她这个还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吧?真是个爱耍心眼的阴毒男人哇! “……” 他默认似的答复让苏家袄厌恶地甩了甩手上的镯子,决定回家拿老虎钳、尖嘴钳、榔头、斧头进行顽强抵抗,实在没招了,她就把这只手臂给削了!主意打定,她翻身从地上爬起,正要大步跑回家,迎面压来的身影却仿佛特意与她过不去似的阻断了她的步伐,她往右,他移右,她向左,那黑亮的皮鞋也跟着跨左一步,她不满的视线缓缓往上抬,想给来人一记警告的瞪视。 款式新潮的牛仔裤,裤袋里插着一双戴着几枚款式冷硬的宽戒的手,深色休闲西装外套配上深V领的黑绒绣线T恤,嘴唇习惯性地挂着嘲弄的笑意。 箫夭景? 眼前人的雄性荷尔蒙浓烈地蔓延开来,那传说中的男人味不要钱般扑面而来,她被煞得心神荡漾,下意识地后退好大一步。为了他的安全,保持距离是必要的,挪动脚步,她很贴心地往身后那个毫无损害的处男靠拢了些。 这一退看在箫夭景的眼里,更觉得刺目,他眉头一动,开口道: “哟,好巧,又见面了,跟新男友一起回家吗?还是……”他眸光一转,视线越过她的头顶故意向她身后的男人望去,“又在随便拖住个男人表白,说什么我喜欢你之类的废话?” “啊?”苏家袄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突然跳出来直刺自己的软肋。 箫夭景干脆越过还在发愣的苏家袄,直接走到那看起来很柔弱,根本不该是他对手的男生面前,好意地提醒:“这个女人是你的吗?那她有没有跟你提过,她昨天向我表白的精彩事迹?对吧,苏家袄?你对我说,你喜欢我,然后呢,给我玩这招?”他不待季淳卿反应便回过头去轻蔑地对她挑眉道,“哼,会玩欲擒故纵的女人很多,不过,玩得像你这么烂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箫夭景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姿妖娆的女人从马路对面走来,他懒洋洋地朝那女人抬了抬手,那女人立刻乖巧地奔到他的身边,不顾脚上踩着的细尖高跟鞋走起路来有多困难,小鸟依人地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整个人黏在他怀里。 他并不推拒,任由那女人在自己怀里蹭,伸手亲昵地搂住她的细腰,薄唇拉开一道轻浅的唇缝,冷淡道:“提醒你,下次找男人演戏也找个会在适当时候吻女人的,这种还停留在拥抱就满足的绣花枕头完全激不起我的挑战欲,想让我吃醋,也得麻烦你多下点料才行,这种级别的,就别丢人现眼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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