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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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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强迫自己把眼泪咽回去,对着他,清楚地说道:“是!我喜欢……他!” “很好!”他咬着牙,一把甩开了她,她踉跄着倒退了两步,无力的依靠在了冰冷的墙上,那句简单的“喜欢他”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在说出那三个字的刹那,她清晰的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它在,无声无息的,悄悄死去……她知道……他们之间,真的,彻底的,结束了…… 手机的铃声却在这一刻响起,他冷冷的看着她,慢慢的接起了电话:“喂?” 冰冷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他的声音突然变了:“什么?爷爷病危?” “小希啊,那孩子在哪里?”病床上的爷爷虚弱的抓着展韶御的手:“去把她叫来,快,快……” “爷爷,她和扬在学校,我已经让他们赶过来了,他们很快就到,您放心……” “爷爷!”病房的门被大力的推开了,围在床边人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沈夏星慌乱的冲到老人的床前:“爷爷,我来了……” 看到她,爷爷似乎放下了心,握住她的手,他的眼睛里突然绽放出了光彩:“你们……都出去……我要和这孩子,单独说说话……” “这怎么可以……”一旁的医生想要阻止,却被展韶御拦住了:“好的,爷爷。” 带着众人走出门外,他轻轻关上病房的门,注意到了沉默着坐在一边的展韶扬:“怎么了?” 他抬起头,眼睛里痛苦的光让他吃惊,他从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扬。 “孩子啊,你来了,”爷爷牢牢的握着她的手,仿佛握着一件宝贝:“爷爷真怕,来不及看到你……” “不会的,爷爷……”她慌乱地抱住爷爷:“我会一直陪着爷爷的,一直,陪着爷爷!” “爷爷是怕自己,没这个时间了,”他慈爱的抚着她的背:“有很多话,爷爷只能对你说……” 她疑惑的抬起头,轻轻的叫了一声:“爷爷……” “孩子,爷爷这辈子,真的做了很多错事……”老人的目光迷离,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尤其,是对竞……” 她的心没由来的惊跳了一下,困难地叫出那两个字:“舅……舅?” “我明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却仍然,逼着他为公司牺牲……如果不是我的自私,那么,扬的妈妈可能也不会死……还有,那个……我从未见过的孩子……” 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握住爷爷的手,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那个时候,我见到那个女孩……我一看到她……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告诉了她……她就……离开了……”他喘息着,含糊的说道:“我真的……很残忍啊……如果当时……我没有告诉她……那么,竞也不会痛苦那么久,还有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我真希望……在走之前,能够见见他们……他们……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沈夏星怔怔的听着,眼泪无意识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老人的手上:“爷爷……那个孩子……她一定……会活的很好……她一定……不会怪你……” “是吗?”爷爷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替她擦去眼泪:“他们……会原谅我吗……” “会的会的会的……”她一叠声的叫着,眼泪越来越多了涌了出来:“她会知道的……会知道……爷爷的心意的……” “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叫我一声……爷爷呢……”老人慢慢的阖上眼睛,唇边透着淡淡的笑:“我真的……希望听到……他能叫我一声……” “爷爷!爷爷!”她再也忍受不了的哭叫出声:“爷爷……我……爷爷可以把我,当成是她……我代替她叫,好不好?” “好孩子……”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满足的疲倦:“你们……都是好孩子……爷爷……很感谢……你们……” 苍老的手无力的滑落,仪器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嘀……”声……一堆人推开房门涌了进来,她怔怔地握着爷爷的手,那逐渐冰冷的手,让她的大脑一阵麻木的疼痛,似乎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她的眼前一黑,终于悄无声息的昏了过去…… 当她再一次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展家,江妈坐在她的床边,正一脸怜惜的望着她,看到她醒过来,她露出了放心的笑:“哎呀,总算是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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