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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柯莫宣心头又是一怔,梅妍这个丫头仿佛阴魂不散地出没在他的周围。柯莫宣紧跟在身后,侧耳倾听着她们的对话。

  “老奶奶,您慢点。让我来帮您好吗?”梅妍懂事地搀扶着满鬓斑白的老人。

  “小姑娘,谢谢你了。”

  两个人仿佛是相爱的婆孙俩,一路有说有笑的过完马路,向一条巷子走去。

  “也许是送她回家吧!”柯莫宣自言自语,“我跟着算什么。”突然发觉自己有点好笑,怎么老会被这个丫头的情境所左右。

  他拍拍脑袋:“清醒点!”这样告诫着自己,试着挥掉她的影子,掏出手机做他的正事——商量下一步计划。

  这时手机却震来了一条短信。

  是储程。

  “这个星期五我开PARTY,我爸出差了,想你能来。”

  柯莫宣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充满复仇的强烈欲望燃烧着他…………

  兰星的公寓里……

  柯莫宣坐在床前望着兰星,命令的口吻喊道:“我要这一次就成功。”

  “这是个自动送上门的机会,所以一定要万无一失。”兰星看向没有任何犹豫的柯莫宣,他一直希望他能放下心结,如今……似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动摇得了他了……

  “万无一失。” 柯莫宣缓缓地重复道。眼前闪现的是那个男人痛苦的神情,狰狞地笑在心中不断扩张,蔓延……

  “好吧!”兰星幽幽地叹了口气~

  既然一切都是这么计划着,这临门一脚绝对不能不踢,只是他还是希望最后的守门员,能截得住他!

  他如此的希望!

  party那天柯莫宣起得很早,去花店取来一大束预定好的鲜花,将储程家门口不长的小道上铺的满满当当,不过一会花上就结满了露珠,显得很娇艳。他拨通了储程家里的电话,一个略有睡意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却依然很礼貌,很有教养:“喂,你好。请问找谁?”

  “我是莫宣” 柯莫宣挤着笑说,“开门吧,我就在你家门口。”

  “哦,晚上才是……你来这么早啊?你等等啊。”完全是喜悦的声音,抑制不住的。

  门开了,一片玫瑰的海洋,红的很刺眼。储程惊喜地看着眼前的花海。柯莫宣则象白马王子一样的站在海的尽头。储程和柯莫宣向对方走去。在路中央,柯莫宣拉起储程的手,低下头深情地行了一个吻手礼,然后横抱起储程,走进校长家的门。

  校长家是两层楼的别墅,表面上布置的很简约,但却都是低调的奢华,很多家具的牌子柯莫宣简直是闻所未闻。他的目光游扫在每一处角落,柯莫宣的内心却怎么都无法平静。

  他想着自己的计划将要一步步走向成功,深怕一个小闪失错过了对于他来说相当重要的机会,他拘谨地站在那儿,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什么都不敢做。

  储程看见柯莫宣的样子,以为他是由于紧张而表现的拘谨。扑哧一笑,说:“你先坐在沙发上吧,我给你准备早饭。”

  “哦。”

  “想吃些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我家可没有不知道给你吃啊。”

  “那个,和你一样的就好。”

  很简单的早餐,一杯牛奶,几片面包,鸡蛋,水果。看得出来,是很会享受生活的家庭。柯莫宣不会用蛋杯,只好拿手剥,储程倒是很熟练的用了起来。还拿柯莫宣寻开心:“蛋里要不要来点芥末?”

  上午两个人在储程家撒满阳光的客厅里度过,两个人看了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电影,都是储程从各个地方千百张碟里淘来的。储程很喜欢一句话,人生最开心的瞬间应该有这样的场景,一张好碟,自己看一遍,和最喜欢的人一起看一遍。

  中午,饭店送来了鸡汁面,还有几碟二人份的菜肴。

  下午柯莫宣带着储程坐上自己的“宝马”,去外面兜风。柯莫宣认识这个城市很多希奇古怪的去处,藏匿于闹市区的寺庙,年代久远的教堂,废弃的工厂,先锋艺术家涂鸦的废弃火车站……

  柯莫宣的肚子里似乎有说不完的典故和笑话,储程脸上的笑容从出门开始挂了一个下午。途中储程手机群发了取消party活动的消息,试问有心仪的男性相伴谁还愿意和一大堆人在一起瞎聊呢!柯莫宣自然也明白她所想,聪明的没有点破,而这正也是他想要的!

  到了晚上,柯莫宣带储程去了一家很地道的法国菜馆,吃那里的香脂醋风味烤鸡。从餐馆里出来,储程似乎醉了,她今天喝了很多葡萄酒,加拿大的冰葡萄酒。他们互相挽着,缓步地走向储程家。

  储程心里很开心,但是她却不知道,也许一场“灾难”就要降临了。

  门口花还没有凋零,柯莫宣停好车,扶着储程随意踢开玫瑰花,翻翻储程的口袋,找出大门的钥匙,打开门,东倒西歪地走了进去。

  柯莫宣怕储程醉得不彻底,在家里又给她喝了半瓶红酒,然后把她扶进了卧室。

  储程兀自躺在一片杂乱的床上,白色的长裙只能说是裹在身上,像一头无助的小绵羊。看着这个小美人胚子,想起自己的复仇计划,柯莫宣心里说:“你跑不了了,我就要把你烧掉。”

  储程却只管睡她的,也不在意慢慢逼进的危险,实际上,她的潜意识里还希望在两个人之间发生些什么。

  柯莫宣俯下身子,他淡淡的轻吻夹杂着浓郁的酒气,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一点一点的开始实现自己的计划。储程也不反抗,反而是半推半就地配合着,两个人的血液都在渴望着被激情的种子燃烧。柯莫宣颤抖着双唇,一点一点地深吻下去,但是,每一次的碰触,脑中会自动弹出梅妍的模样,他只得一次次地甩头,一次次的努力只想着眼前的人,只想着心中的恨。

  储程的呼吸开始急促,喉咙里不知道在呓语些什么。

  不行!

  完全不行!

  柯莫宣抓狂地抽身,猛力地敲打自己的头颅,试图将她打的烟消云散。但是……沸腾的血液突然冰凉下来。

  不行!

  还是不行!

  通红着双颊的储程,躺在床上,双手在空中搜索,而柯莫宣却没有再看她一眼,翻出一条毯子盖在衣衫不整的人儿身上。没有犹豫地拔出针孔摄象机,踩的粉碎,扔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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