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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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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后，我心里生出一丝奇妙的酸楚：“如果你真的关心艾利，为什么不回去找她？” 诺诺迪将拳头慢慢握紧了，仿佛在用很大力气压抑着什么。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了：“我和艾利小姐之间的事情，你这个外人无论如何是不会明白的。将来……总要一天，我会……去找她！” 总有一天？是一个月，还是一年，又或者是十年？是要等到“艾莉小姐”嫁人为妇，还是等我心力交瘁？ 紧握了拳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脱口而出“我就是艾莉小姐”这个秘密。 可是，就算我现在说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诺迪似乎不准备在跟我说什么了，在他对我下逐客令之前，我最好自己离开。 “我跟比利没什么。如果你还相信我有可能成为圣光骑士，就不要怀疑我的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有没有用，我只是单纯的希望诺迪不要继续误会我。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在床上。 星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我的枕头上。 我觉得明天应该好好儿跟比利谈一谈，起码要让他知道，我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请他不要给大家造成困扰和麻烦，那对我们都好。 第二天晚上，我把比利叫到学院的角落里，跟他说，让他以后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我。 比利听完，似乎不明白他之前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可是，王子殿下，比利只是想要守护你，而不是给你带来困扰啊。” 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可是，我也是男生，不需要比利来守护，比利应该守护的是你以后的伴侣。”见比利似乎还是不明白，我只好继续说，“简单来说，比利应该去守护一个女孩子，而我，也应该去守护一个女孩子。”我指着自己。 没想到比利听了变得非常开心：“那么王子殿下可以守护比利吗？” 沟通再次失败…… “比利是女孩子啊！”比利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什么？我抬起头盯着他，不，应该是她。 比利撅起嘴强调：“比利是女孩子啊，不是第一次见面就跟王子殿下说过吗……王子殿下都不好好儿听人家说话。” 比利怕我不相信，甚至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当然，被我制止了。 我抓住她得肩膀拼命摇晃，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你什么时候说过？” 她抬起头，努力地回想了一会儿，告诉我就是那天吃冰激凌的时候。 我飞快地把那天的事情回忆了一遍。 原来比利说娜丝是她的教母，就等于告诉我，她是娜丝的教女；还有那句含糊不清的话，现在想来，分明就是“可是我是女孩子”…… "等等，你是不是娜丝提起的那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好姑娘——比利小姐？“电光石火之间，我想起我的内务官娜丝曾经提到要把自己的养女介绍给我认识！我怎么会傻傻的想不起来，眼前这个比利就是那个比例小姐啊！” 比利抱着我的脖子高兴地嚷道：“王子殿下好聪明呀！” 可是眼前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那里跟娜丝口里那个很温柔很善良的比利小姐扯上一毛钱的关系啊！ 我绝望地回想着这两周来的悲惨历程，还有无数个不能合眼的夜晚……拜比利所赐，我的圣光之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就连诺迪也不愿意再跟我说话了，真是……好倒霉啊！ 当务之急，我还得告诉比利我不能跟她有关系。 我一字一句的对她说：“比利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喜欢你，就算你是女孩子，也不行！” 比利小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个，继续在我的胸口蹭来蹭去：“王子殿下不用担心，比利没有参加选亲，比利也不会告诉娜丝妈妈王子殿下你在这里。比利来圣光只是为了守护王子殿下。” 看样子她只是单纯倾慕我的孩子，对她发火什么的，我还真是做不到。 “比利，你好好儿听我说！就算你是女生，也是扮成男生才来圣光学院的，对不对？”我决定重新跟她谈判，“在这里男生和男生是不能贴在一起的，偷看洗澡也不行。” 比利歪着头看我：“躲在阳台外面也不行？我怕大坏蛋来骚扰王子殿下。” 他口里的“大坏蛋”难道是简？ 我定了定神，继续按照她的逻辑来解释：“你以前的那些做法，不是守护我，而是让我很困扰的行为。” 比利终于听懂了我的话，脸上露出悲伤和内疚的表情：“那我以后还可以待在圣光吗？王子殿下，比利还是很想看到你啊。” 我叹了一口气——我留在圣光，又何尝不是为了诺迪？比利的心思比我单纯得多，她甚至没有想过要成为我的王子妃……可是我怎么能任由一个大小姐为了我继续留在这种地方！ 再说，我和诺迪摊牌是迟早的事情，比利小姐如果知道她倾慕已久的王子殿下也跟她一样是女扮男装混进圣光学院的，她该多么伤心失望啊。 “比利，我是因为要帮一个人问一件事，才留在圣光学院的。”我摸了摸比利小姐的头，“这里的课程辛苦又危险，而我要做的那件事不知道哪天才能成功，你还是听我的话，回蓝度去吧。” 可是不管我怎么劝说，比利小姐都坚持要留下来陪着我。 夜已经深了，我想了想，决定先送她会宿舍，这才发现比利的宿舍居然是跟鲁克在一起。 鲁克看我送她回来，笑了笑把我让进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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