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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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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能像你们,说回家就回家呀……” “不回家,春节到我家去玩!刘鹰云,你们一块儿去……” “你们家的高门槛好进吗?”鹰云笑道。 “什么高门槛,我们家住的是平房,二十多平方米,四口人,挤得够呛。” “好了,我们走吧,鹰云,远生,再见了,祝春节愉快!”苏芹穿戴整齐,拎起了手提包。 “我去送你。”鹰云说着,站起来,帮苏芹提了个包,与他们一块儿出了宿舍。 郑远生没去送苏芹,因为他平时在宿舍里常受苏芹的气,他觉得苏芹从来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从来没有考虑自己的存在,仿佛他这个大活人可有可无似的。他知道苏芹瞧不起自己,他已经忍气吞声好久了,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刚才,苏芹往旅行袋里装东西的时候,他就决定不去送他。你看不起我,我也用不着讨好你,巴结你,穷也要穷得有骨气。 郑远生一个人坐在冷清清、乱糟糟的宿舍里,感到孤独,烦闷,凄凉。他扫了扫地,整理了一下桌子,就拿出毛笔,在一张旧报纸上练起毛笔字来。他虽然在许多方面都显得不如那些城市里来的同学,可一手毛笔字却写得非常漂亮,尤其是楷书。这是他高中的语文老师精心教他的。进大学以后,他一觉得难过,就写毛笔字,以此来打发那难挨的时光。 苏芹、薛霏与刘鹰云一出西北楼的大门,就看见两只乌鸦在灰蒙蒙的天空上盘旋,发出凄惨的叫声,令人心寒。 “你们听,乌鸦在叫……”薛霏显得有些惊异。 “是呵,怎么一出门就有乌鸦叫,这会是什么不祥之兆呢?”苏芹看了看鹰云,问道。 “你怎么信这个?要叫由它们叫好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鹰云不以为然。 “听到乌鸦叫,肯定会发生不祥的事儿。有一次,我和一个同学出去玩,也是一出门就听到乌鸦叫,结果,那个同学的钱包被掏了。苏芹,你可要小心一点呀。” “没事儿,我身上现在一文不名,要扒由他们扒好了。”苏芹笑道。 “你真没钱了?要不要从我这儿拿一点?” “不用,不用,路上吃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不要花钱了。” “到了上海,家里有人接吗?”薛霏关切地问。 “有的。” “上海冷吗?” “上海属海洋性气候,冬天不太冷,我在家很少穿大衣。你去过上海吗?” “没呢。真想去看看这个中国最大、最现代化的城市。”她瞄了苏芹一眼。 “鹰云,欢迎你们以后到上海来玩。” “我去不去无所谓,但薛霏是应该去的。” “为什么?”薛霏问。 “因为上海与我没啥关系,与你却是关系重大,非同一般呀……”鹰云笑道。 “怎么说上海与你没关系?上海的工业总产值占全国的八分之一。上海一出问题,中国的经济就会陷入瘫痪,上海与每个中国人都息息相关。” 薛霏没有做声,默默地听着他俩的对话。 鹰云把苏芹和薛霏送上公共汽车,自己便转回了校园,他轻松地走着,如一只鹤在云中飞。现在放假了,不用再把那宝贵的时光浪费在那些无用的课本里了,不用再为了应付考试而死记硬背了,不用再去上那枯燥乏味的课了。时间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生命完全可以听凭自己主宰,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多畅快,多自由!鹰云轻快得简直要飘起来。他边走边想着自己假期的学习计划:早上背外语,晚上看《资本论》,其余时间,一是要读几本外国文学名著,他觉得自己在外国文学方面的知识还很不够,许多该读的书,他都没读;另外,就是要涉猎一些新翻译过来的西方的经济、哲学、心理学和社会学方面的著作和文章,诸如存在主义,结构主义,弗洛伊德,意识流等等,现在社会上流行的许多新思想,新观念都来自这些书籍和文章…… 不知不觉,鹰云已穿过教学区,进入了学生宿舍区。忽然,有女声叫他的名字,他一回头,就看见陶玲朝他走来。陶玲本来就有些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短大衣,鼓鼓囊囊的,显得很臃肿。 “我正要找你哩,你不回家吧?” “是的。” “怎么不回家呢?” “大学四年,假期还多着呢,以后回吧,你回去吗?” “我也不回,时间太短了。” “你们女生不回家的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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