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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文学社干事?什么校报编辑?纯粹瞎扯!我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居然连发个东西也要受那些老师限制!

  契科夫的《变色龙》根本就是形容他们这群人的!

  前面刚把我的所见所闻讲出来,文学社的人包括辅导员和两个老师,几乎都是愤慨气愤到极点的模样!可当我把肇事的那几个人的名单一一列出来之后,他们几乎全部沉默了!只有副社长和两个人继续支持我而已。

  最后,辅导员把我们持支持态度的几个人留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还小,很多事情你们不懂。这件事情我会和校长说的。至于登报,就没必要了。毕竟……”

  她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显然说这话她也觉得没什么底气,“毕竟这事关我们学校的声誉,闹大了对学校很不好,虽然那几个高三的学生的确是太过分了!”最后一句话她特别加重了语气,深呼吸了一下又换了个口气,有些谅解的样子“可能是高三了,所以压力很大的缘故吧,那几个学生我以前有教过他们,平时表现都挺不错的,学习也很好,尤其是那个罗爵,今年能上清华北大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所以这件事需要慎重慎重再慎重!明白吗?”

  之后她还说了许多话,至于是什么我也记不得了,反正都是些什么要谅解高三学生,要为学校声誉考虑之类的话,越听我心里越凉。由最开始的气愤慢慢转化成了郁闷。

  嘴上是说会和上面的领导商量一下,给我们一个交代,之后怎么样谁知道?肯定就是大事化下小事化了。

  再说了,怎么是给我们一个交代呢?是给吴大智一个交代才对吧?一个好端端的人居然可以被欺负成那个样子!莫名其妙地把人打得那么狠,还撒尿在他身上!这是怎样的一种侮辱啊?敢情不是自己被欺负,就可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吗?

  我刚才还特地跑去他们班看了一下,他果然没来上课。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的觉得很沮丧也很泄气。甚至有一种想退社的冲动。

  “陈洛!”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叫我,我转过头,原来是我们的副社长,流涛。很秀气的一个男生,也是我们班的班长。时常就戴着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流涛一边朝我走近,“我有事情跟你说。”

  平日瞧他嬉皮笑脸惯了,忽然这么严肃下来感觉还真是奇怪呢,“什么事啊?”

  他在我身边找了一处看似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你可能会有麻烦了……”

  “恩?”

  “我忘了辅导员和罗爵是亲戚啊,还有张梨舫——也是经常和罗爵在一起的,她这人你也知道,大小姐脾气,要是她添油加醋的跟罗爵那么一说,你可能就有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有种他就来找我啊!我还就想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呢!”一肚子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我这人平日是好说话,可不表示我没脾气,他要真敢来找我他就试试!看到底是谁整谁!敢情我就怕了他了?

  “喂……”流涛无奈地看着我,“你是没见过他的厉害,被他给逼走的人可不止学生。”

  “难道老师也被他整过?”我一脸的无所谓。

  “是啊,都是敢怒不敢言,一方面他学习好,学校就比较纵容了,一方面他老子又是市委书记,学校里很多投资项目都要他老子的签名。你不知道他家的势力在咱们这地方有多大。所以,得罪了他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事。再说了,其实他欺负人这件事差不多就是公开的秘密了,你根本没必要较真。”

  “公开的秘密?”

  “是啊。”流涛点点头,“也难怪你不知道,你初中又不是在这儿读的。罗爵还是年年的三好学生,优秀干部!你们来之前他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说来也好笑,学校的学生会向来是公开不记名投票选举,罗爵也参加了,结果票数只在了第四名,于是在从前的一个主席,两个副主席的名额上又增加了一个副主席,就为了给他当。”

  他原本说这话可能就是想打消我自找麻烦的念头,可惜他太不了解我了。如果他没来找我,没来跟我说这些话,我可能会就此作罢。他不知道他说的话又再次把我心里的怒火给全部勾了出来,

  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愤怒给吞噬了,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着家里有点势力就到处欺负人的恶棍。

  学习好又怎样?有背景又怎样?怎么我在的学校都是这种恶心得要命的人呢?比如班里的那个龙言,比如老子是高干的罗爵!

  越想越气,我站起身子就飞快地走了,因为我的心底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计划了。

  “陈洛……”流涛还在叫着我,不过可能还是那些叫我忍耐的话。

  没有回头,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直跑出了学校。

  风还在吹着,感觉像是要把所有的烦恼通通吹走一样。我甚至有些害怕时间的流逝会把我心里的愤怒给淡化,于是更加快了我的步子,想快点回到家,然后把我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写出来,然后投出去,然后发到网上!

  可是回家的路好长,渐渐的,我的心便开始平复了下来,一点激情也没有了。

  中午的阳光忽然变得有些灼热,估计是我跑太快的缘故吧。

  正懒洋洋地走在路上,又一个声音把我叫住了,只是声音听上去不是那么友善,我转过头,原来是张梨舫。她身后还跟着两个面孔有些陌生的男的,看那校服,好像也是一个学校的。

  “干什么?”听流涛说过她和罗爵是兄弟,下意识里我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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