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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本来我没放心上,下车的时候,那男的牵了下琪琪的手。”赵晓棠继续说。

  “不是吧!”白霖哀嚎,“小棠,这么重要的八卦你居然现在才想起来要汇报!”

  “我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赵晓棠梳着卷曲的长发淡淡说。

  她一直是这么一个人,凡是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在外面交很多朋友。对同学室友的事情不太上心,谁哭了,她也不会上去安慰,和白霖的外露截然不同。

  “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赵晓棠补充。

  可是,等宋琪琪一回来,白霖就迫不及待地跳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说:“琪琪,有好事居然不告诉我们。太坏了!”

  “坦白从宽。”我笑。

  “什么好事?”宋琪琪反问。

  “喜事啊,有人都看见了。”白霖大嘴巴地说,不过好在这女人没出卖赵晓棠。

  说到喜事,宋琪琪立刻明白了,却一反常态地矢口否认:“什么喜事啊,你们看错了。”

  白霖乐哈哈地说:“小宋啊,你这么欲绝还休地,更让我们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本来这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玩笑话,奸情二字也是常被我们几个挂在嘴边的。没想到,宋琪琪听见却脸色刹那间白了,“你瞎说什么呢。”随即拿起睡衣进厕所换衣服。

  白霖还想追问,被我拉住,朝她摇了摇头。

  她进了厕所后,我们三个人面面相窥。

  我小声说:“不太对劲。”宋琪琪平时虽然斯文,但是一点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白霖说:“我有同感。”

  赵晓棠举起双手,当我什么也没说。

  那一夜寝室的氛围不怎么好。熄灯前,我和白霖尽量相互开开玩笑,妄想活跃下四个人的气氛。而赵晓棠一点也不配合,一如既往地只对敷脸和上网有兴趣。

  宋琪琪则啥话也没说,和平时一样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寝室的春天在这样的隆冬莫名其妙地来临了。

  因为,与此同时,一个叫刘启的人以一种无比热忱的姿态出现在我的大学生活中。

  其实,他在图书馆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都不记得他是谁,也不好意思问他,“同学,请问我认识你么?”便打哈哈似的一边应付着跟他的寒暄,一边在脑子里拼命搜索这号人。估计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我压根就觉得自己不认识他。

  我经常接电话也遇见这种事,用个不认识的号码打给我,不自报姓名,然后说到再见,我也没搞清楚来电话聊天的是哪一位。

  等到第二天我去三食堂打饭,那师傅又将勺子抖的没几颗米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昨天的神秘人就是那个捡到白霖饭卡的刘启啊。

  2

  慕承和的课还是老样。

  天气越来越冷,大家都巴不得缩短课间休息时间提前下课,立刻缩回被窝。但是他还是执拗地要课间休息。

  离寒假还不到一个月了。很多选修课都在准备考试,俄语也是一样。所以,他教完这学期的任务后,叫我下课去他办公室拿复习资料,然后看同学们愿不愿意印出来。

  他说:“复习题上有考试内容的百分之八十,让大家好好复习。”

  我瞪眼,“这两张纸就有八十分?”

  他微笑着点头。

  我乐呼呼地说,“老师万岁!”

  “你可别缩印了,带去作弊。”他补充。

  “……怎么会呢。”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时候,人已经很稀少了。我和他下到一楼,正巧迎面走来班上的一个同学,她似乎忘了什么东西回教室去取,看到慕承和的时候冲他点头打招呼,然后腾腾腾地爬楼地上去。雪还在下,我撑开伞,犹豫着要不要和他一起用。就在这时,拐角的地方有辆车过来。我的胳膊被他一拉,被迫拉上了人行道,然后撑开的伞尖不经意地刮到他的脸。他愣了下,停下脚步,眨了眨眼睛,神色有些异样。

  “怎么了?戳到眼睛了?”我紧张地问。

  他用手指垂下头,揉了揉眼帘,然后抬起来看着我,又眨了下眼睛,说:“好像是隐形眼镜掉出来了。”

  “啊!”我说,“别揉了,我看看。”

  然后我收起伞,踮起脚尖,观察了下他那揉红眼睛。

  “另外一边呢?”

  “还在。”他说。

  “那你别动,帮我拿着东西。”我说完,就将手里的伞和书一股脑儿全部给他,随即弯腰,借着手机的微弱亮光在地上找那只掉下来的镜片。

  “算了。”他说,“挺难找的。”

  “你可别小看我,我可是火眼金睛,以前发夹上水钻掉地上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我说着,蹲在在地上,脱掉绒毛手套,赤裸着手指,在留着残雪的地上仔细寻觅。也不敢抬脚,害怕那东西被我自己踩着了。

  雪花一片一片飘下来,落到我的发上和肩头,然后忽然又停了。

  我一抬头,看到慕承和替我撑开了伞,于是冲他笑了笑,再继续找。

  “你眼睛多少度?”我一边忙活着,一边问。

  “左边六百,右边五百五。”

  “度数这么高啊,我两只眼睛都是五点零,羡慕吧。”

  “嗯,挺羡慕的。”他很配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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