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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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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意识到猛然叫错的两人全身僵直地要听着随之而来的讥嘲,结果等到的却是周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亦雅愣了一下,小心地说道:“我,我们来看一下表哥。” “他在给我缝制嫁衣呢,暂不见客。” 因对方是弟弟,周雪毫不避讳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却不知道,同弟弟已分开了五六年,不尖酸刻薄的周雪远比他们所认识的官家小姐美丽可爱得多,对她所展露的慵懒芳华,即使知道她是姐姐,并且内在与外表的美丽完全不符地可恶,兄弟俩还是羞红了脸。 不过说起来姐姐为什么坐在窗台上,似乎察看着每一个要接近厢房的人。对他们来探望表哥的事情也是想也不想地回绝,怎么说也是他们和表哥有血缘关系耶,姐姐凭什么独占着表哥,不让他们相见啊。 况且扬州到苏州的距离并不近哩。“我们有近半年没见到表哥了……” 周雪眼睛微眯,冷然道:“想让我话说二遍吗?” 亦文、亦雅两人身子又是一僵,恨恨地瞪了周雪两眼后,没有办法只得又走回去。 哼,原本还有些可惜姐姐要嫁给那种无赖,现在看来,姐姐和那个笨蛋小王爷真的很相配,一个残暴一个奸恶,真想知道他们的结婚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真的,琉璃,你喜欢让别人憎恨你吗?” 身子倒挂在屋檐下,乔天师一手拿着糯米饭团,一手拿着牛肉片说道。 对乔如蝙蝠般的突然出现周雪没有半点吃惊的表情,到是苏意怜看向窗外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花针不小心扎在手指上,渗出的血珠只有哭丧着脸自己吸吮。 “是啊。”周雪依旧冷冷淡淡地道,“我不像母亲,与其被人忽略,不如遭人憎恨。” 咬了一口饭团,乔天师咿咿呀呀口齿不清地道:“你那两个弟弟对你是又恨又怕啊,真不明白,你又没做什么,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 “嗯……嗯……大概他们还记恨着小时候的事吧。”想不出现在完美的自己有让人憎恨的理由,周雪只好朝前追溯。 “小时候?” “对呀,闹得比较大的一次,也不过是我把亦文骗到树上呆了几个时辰,结果我放开手让他跌到头破血流的事情……啊,对了,还有把亦雅推到湖里,差点让他溺死的事,还有把他们骗到祠堂里锁了一夜的事,还有把父亲最喜欢的白玉马打碎陷害他们的事,父亲朋友的孩子来了先暴打一顿然后推到他们身上,令父亲与他朋友反目的事……这样说起来,我的童年过得还蛮愉快的嘛。” “……”乔张大嘴巴直直从房檐上掉下来,在接近地面的时候只用一个手指支撑住身子,而后轻轻跃起,她先把饭团塞进嘴里,按地的脏手指就在衣服上擦了擦地走近周雪。琉璃小时候会像她自己所说的那种人吗?根本无法想象嘛。 “怨不得他们对你所说的话虽不说言听计从,但至少不敢反抗。”一定是童年的阴影还留在他们脆弱的心底吧。连乔都不觉同情起那两个娃娃脸兄弟了……有这种姐姐,童年一定很辛苦吧。 “对了,琉璃,今天早上你的未婚夫已住进苏府了哦,你怎么没去看看啊。”她可是一听到苏府大门前不同于以往的嘈杂声,便极其期待地躲在一边偷偷观看呢。原本以为赵晋因他凄惨的模样多少有些遮掩和收敛,结果他依旧顶着被揍地青紫的大黑眼圈和“变胖”的猪头大摇大摆地走进苏府,低估了赵晋的羞耻心是她的不对,她要好好反省才可以。 周雪意兴阑珊地闭了闭眼道:“没有兴趣。” “琉璃,你真的连人类最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啊。” “不是。”她是怕抑制不了脾气,而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似乎也感受到了周雪的沮丧,乔爱笑的眸子也变得黯然起来。“我还是喜欢柳霓雪呢。”她喃喃说道。那是没有任何封号和背景的少女,一入江湖,便引得各方人士惊才惊艳,成名战是在小雪初晴的长江边,对方曾是江湖三大邪宫之一的青夜宫,在那一役中,柳霓雪独斗青夜宫里精挑出的十八位绝顶高手,她以古琴曲《流水》中一段《长江万里》和二段《一派千浔》中澎湃乐音配合长江激烈流水震破对方奇经血脉,并以琴中雪柳剑刺穿十八人的肩胛骨毁了他们的武功。而她只有后背和小腿受了点伤。经此一役,被正道人士深恶痛绝的以买卖妇女为业的青夜宫绝迹江湖。 而这便是“江水霜寒涛怒碎,绝世雪衣,剑魄琴心”的由来。 虽然乔天师和她交往以后才知那次战役的起因是青夜宫宫主的儿子不长眼地看中了独闯江湖的柳霓雪的美色,原本想在客店迷倒她,先奸后卖,结果当然没有得逞,还被柳霓雪毫不留情地阉了。青夜宫当然不甘心,下了“狙杀令”派座下十大暗杀者去解决柳霓雪,柳霓雪被骚扰得不耐烦,为绝后患就干脆挑了青夜宫。听了柳霓雪不得已的语气,乔天师只有暗叹青夜宫自作孽不可活。 在江湖上与乔天师在一起的柳霓雪冷情无忌,自信张扬,但柳霓雪的冷情既不是冷漠也不是绝情,只是她本身情绪不易显露的性格而已。能说出“两个人在一起,什么事也能做得到”这句话的柳霓雪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热情。 但是现在的周雪身上已看不到那种热情,就像被什么事情困扰一样,她就如要自我保护一般坠入水潭最深处,保持着波澜不惊、宁静深寒的姿态。乔天师看在眼里,虽然焦急,但却无法可想。 “与其被人忽略,不如遭人憎恨。” 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呢。 “因为我是多余的存在啊。” 乔一惊地看向周雪,看透了乔心中所想的女子笑得飘忽虚幻:“我从未和你说过呢,对母亲来说,我只是她作为王妃必须要生子的义务,对父亲来说,我只是他可有可无的小孩,对亦文、亦雅来说,我是他们避之不及的恶姐,而对二夫人说,我是不能存在的不小心看到了她的秘密的人吧。” “……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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