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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我右手很疼,有小火苗烧似的。宣桦瘦,我从不打人,把握不好位置,手腕的骨头撞在他颧骨上,闷闷一声响,我想要不是他颧骨碎了,就是我手腕折了。

  宣桦挨了嘴巴反而冷静下来,他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响捂着脸转身要走。我追着他喊,“你跑什么啊?你给我说清楚了!是不是赵雅造我谣?哎?说你哪!你跑?你跑了就完事了吗?你……”

  他甩开我手,大踏步地走了,头都没回。

  我心里又空又疼,抱着路边的电线杆子,哭了。

  十九

  那天晚上丁鑫下来找我的时候,我蹲在单元门口一边抽泣一边心不在焉地拔脚边的小草,方圆一米的草都让我拔光了。

  在丁鑫面前出糗,我觉得很掉价。

  我一点都不怕。我对丁鑫说。

  个把男朋友算什么,春天我把老公埋在地底下,到了秋天我就有好多老公。男人这东西最贱了,招招手一大把,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以后我找老公就按这标准了。

  丁鑫缓缓地说:“那是得给钱嘀。”

  我斜着眼睛,“给钱怎么了?大爷我乐意!”

  这几天我干脆把过往的男友排了个队,我祸害的人还是蛮不少的么,干吗非要在宣桦这一棵树上吊死啊?我挺高兴,成天哼着歌儿挨个骚扰。发现还有三分之一保持单身,那三分之二也处于可以争取过来的边缘……没办法我看上的都不是一般人,哪个也是一群妹妹惦记着的。原来人力资源还是很丰富的,可以考虑让他们竞争上岗。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宣桦这个王八蛋还来劲了,他硬是没再理我,据说这一阵子他们在做设计。

  阿雅进出都心虚地低着头,我正眼不看她一眼,丁鑫问我“你俩又是怎么了?上礼拜天不还让你们家那个来开导她呢么?是不是没沟通好?”

  “靠,沟通得太好了,沟了六小时!就差勾上床了!我平时在他那儿多呆会儿他还懒得看我呢。”

  丁鑫有点尴尬,“没有吧?那天你中间不还回来过一次么?你走了没不多会儿他就走了。”

  我心里一动,莫非宣桦那天一直在楼下等我?可是就算他俩没什么,“买车的大叔”什么的也绝对是赵雅告诉宣桦的,这话我就跟她一个人提起过。也是我大意,本来她对宣桦就有企图,一见宣桦,嗬!那脸谄媚的贱笑,就跟要舔他似的。

  我还没来得及去向赵雅求证,她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地说:“不是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肯定宣桦一回去就跟她串供了。动作倒挺快的。

  我看着她,“对,是我自己说的梦话。”

  欲盖弥彰。

  阿雅脸红了,不打自招。

  我心里很凉……如果说之前我还对他俩保留了一点信任的话,现在是彻底绝望了。两个人之间的事,永远不该让第三方来澄清,宣桦宁可让赵雅传话都不愿向我认错,现在他俩之间反而有了一种同仇敌忾的默契———那敌人可就是我啊!

  我打电话给宣桦,“直说吧。你们俩算怎么回事儿?”

  宣桦抵赖,“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提高嗓门儿,“你———和———赵———雅———算怎么回事儿!”

  “朋友!”

  “那我呢?”

  宣桦犹豫了一会儿,说,“陈默,别耍小心眼儿,你现在可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阿雅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你别那么说她。我还忙着呢,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行吗?”

  我莫名其妙?我别那么说她?我怎么说她了?人家背后说我这说我那,倒好像成了我欺负她一样。我气得直哆嗦,“对对对!人家善良,就我狠毒!人家都是白雪公主,就我是她后妈成天琢磨怎么陷害她。”

  “陈默你怎么胡说八道的啊?我不跟你讲了,我有事!”

  “好,您忙您的!”

  我用力把话筒拍下去。桌子震得直颤,丁鑫在外屋儿喊,“轻点儿!别拿集体财产撒气!”

  靠!

  晚上我再打过去,那边干脆拔了线。我当场摔了电话。

  走过阿雅房门时我恶狠狠往里看了一眼,什么叫养虎为患啊?我算是领教了。

  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的被苏惠知道了,苏惠平时都在外面混,不大搭理这些丫丫杈杈的事儿。如果连她都搞清了来龙去脉,那一定是地球人都知道了。苏惠在电话里大声骂:“丫天生一捡垃圾的!甭气!气伤了多划不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跟那小贱人一般见识啊!”

  我大笑,“没事儿,正想更新换代呢,可巧儿就有人偷鸡摸狗。真成全我啊我得给人磕一头。”

  阿雅关着门,没关系,这破屋的隔音性能是全世界最差的。天天都能听见楼上那傻逼弹钢琴,弹了一个多月居然还是练音阶。

  不能给狗男女们看笑话。

  宣桦一直没有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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