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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非非?”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忽然的恼怒。

  他手上用力将我扯近,“杨娟娟,我喜欢你,从小就是,所以你现在不可以拍拍屁股去喜欢别人。”

  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忽然有些害怕。我挣扎着让他放开,他却一把将我抱住,按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头用力压进他的胸口,我只觉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挣开一点,叫道:“你疯了?快放开我。”

  “我是疯了。”他的声音就在我头顶,说话时猛然低头,找到我的唇用力地吻上去。

  脑中有什么东西在他贴上我的唇辗转时崩断了,我想转开头,他却固定住我的脸,唇舌卷进我的口中深吻下去。

  我无数次想象过我的初吻会是什么样子的,各种情形、各种场景都想过,却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而我同时又深刻地意识到,方非他真的喜欢我,是当真的。

  我忽然不挣扎了,因为那是我最相信的人,他再如何也不会伤害我,而我如果推他或是用力打他一巴掌,他又该有多伤心。

  也许因为我不挣扎,这个吻渐渐地不再那么咄咄逼人,方非捧着我的脸好一会儿才松开,眼中有满满的疑惑,疑惑我为什么后来就任他所为?

  “娟娟?”也许是清醒了,这次他反而有些害怕,无措地看着我。

  我轻轻地推开他,脑中混乱一片,有很多想法闪出来又沉下去。我靠在灶台上,半天不说话,方非站在我旁边沉默不语。

  “就这个月吧,”我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你搬走,或是我离开。”

  27不甚自然的相处

  拿钥匙时,我略略迟疑了一下才开门进去。

  “非非。”我叫了一声,没人应。

  今天他上的不是晚班啊?正想着,低头换鞋子时,看到鞋柜上有串钥匙,上面挂着一个超大的绿豆蛙,正是我给方非钥匙时顺便挂上去的。

  我心里不由一紧,另一只脚还没换上拖鞋便跑进去,直接推开方非房间的门。人去楼空,只有那一起买的“做爱十八式”窗帘还挂在那里。

  “你搬走,或是我离开。”这是我昨天说的,今天他离开了。

  我看着那窗帘发愣,想到方非看到那窗帘时咬牙切齿的表情,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叫饮鸩止渴。我颓然地靠在门上,让他搬走是我说的,可为什么现在却无比失落?

  我把屋里的灯全打开,然后看到大厅和厨房都贴着便利贴:新做的宫保鸡丁在冰箱里,多出来一点鸡肉在冷冻柜;这月水费还没交,周末到期记得交了;电视遥控器里的电池已经换过了,还有两节新的在电视柜下的抽屉里……

  我一张张地撕下来看,集在手里,看了几张,然后再也看不下去,坐在沙发里捧住头,口中呻吟着,“非非,你偏要让我难受是不是?”

  坐了半晌,忽然想到方非现在搬走必定没时间找新的地方,于是拿了旁边的电话想也不想就拨给他,想问他有没有地方住。但电话响了半天,始终没人接。我不死心地又拨了一次,也是无人接听。

  “你是故意不接吗?还是没有听到?”我自言自语,觉得房间里静得吓人。

  我站起来开了电视,然后又盯着电视发愣。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是不是与当年还在上大学时的心情一样。当时有个同系的师兄追我,我虽觉得他不错,但因为心里只有夏羽天,所以没有接受他。但他每天给我送早饭,晚上夜自习帮我留座,每天的天气预报用短信发给我,隔段时间送一次花,可以说无微不至。这样持续了两个月,直到忽然有一天他又有了新的目标,一切看似你不在意的东西都停止,再不送东西给你,再不献殷勤。我虽然对他无意,可有一段时间心里确实怅然若失。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我现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觉得无比失落吗?我不知道,说不清楚,但心里确实空得难受。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不管给谁,打个电话聊聊天,来排解一下我心里的烦郁。然后看到有未接的电话,是钱律打来的。我想了一想,打过去。

  “到家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却不若平时的一本正经,带着随性。

  “嗯。”我只应了一声。

  “怎么了?”他停了一下,听出我的不对劲,问道。

  “没什么。”我揉了揉鼻子,向后靠在沙发上,不与他提方非的事,转了话题问道,“你还在加班吗?”今天鼻炎犯了,说话时鼻音很重,这样慢慢地说话,最后一个“吗”字说出来,听上去竟有种撒娇的感觉。

  “感冒了?”钱律的声音竟然也跟着柔和起来,微微带着点沙哑。我不由怔了怔,原来他不用冷漠的声音说话,竟是性感得要命。

  “鼻炎而已。”我又揉了揉鼻子,然后叫了声他的名字,“钱律。”

  “嗯?”还是有磁性的声音,虽然只一个字,却挠过我的心扉,觉得微微地发痒。

  “你现在的声音很好听。”我由衷地说。

  “原来不好听?”

  “原来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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