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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节目录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席德又非得去夜店喝两杯,到最后只剩下舒浣和经纪人耐心地陪着他。

  经纪人是不得已,舒浣也是不得已。她是资历最浅的新员工,其他人躲的躲,溜的溜,她自然只能垫底。

  而经纪人的功能就是负责制止他:“你也收敛点,小心再被拍到照片。你闹的事够多了,再爆出什么来公司也未必能再帮你压下来。”

  席德不耐烦地甩甩头:“好了好了,烦死了,我现在就回去,还不行吗?”

  经纪人对他也是有点气不敢发,接了个电话,便无奈道:“我有事,得先走了。舒浣辛苦你了,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道了别,舒浣看席德摇摇晃晃地走向停车位,忙喊:“喂,你干什么?”

  席德转头看了看她,笑道:“开车回家啊,怎么,舍不得我回去了?”

  舒浣不由得就很生气:“你喝醉了,怎么能开车?”以他这种酒醉程度,上了路简直就是个高速活动的凶器。

  “怎么就不能开了?”席德将车钥匙在手中转了转,“你小看我的技术?”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舒浣毫不犹豫地上前,要抢过他手中的钥匙,“不能开车,我帮你叫计程车回去。”

  原以为按着这人的性子,这会是场艰难的拉锯战,不料席德倒是答应得爽快:“不开车也可以,不过你得送我回去。”

  “……”

  席德笑道:“你不是说我喝醉了吗?让喝醉的明星自己一个人坐车回家,那你还当什么助理啊!”

  比起他酒后驾驶可能给人带来的麻烦,舒浣还是觉得干脆送他回家算了。

  上了车,席德倒是露出醉态来了,往她身上靠着,柔弱无力的模样。舒浣被压得不行,但屡推不开,也只得无可奈何地承受着那体重。

  好在车子很快就到了席德的公寓下,舒浣吃力地掏出钱包,付了车钱,留下小票准备向公司报销,而后推推席德:“你到了,该下车了。”

  席德睁开一只眼,醉意朦胧似的,笑道:“你不送我上去吗?”

  “……你又不是没脚,可以自己走吧?”

  曾经的曾经,舒浣一度觉得,只要是帅哥,都可以成为花痴的对象。而席德完全击溃了她这一信念,一个人的内在真的会影响到外在的魅力值。

  遭到拒绝,席德就往车厢里一靠,伸长腿脚:“那我走不动了,我喝醉了啊。”

  “……”舒浣没有他那样的厚脸皮,在司机出声请他们下车之前,只得用力拖住他,“好吧,我送你上去,麻烦你下车吧。”

  有电梯,送他上楼的过程就迅猛而且便捷得多。舒浣结果他的钥匙,利落地将房门打开。而后将他扔进去。

  而在扔的瞬间,席德却拉住了她的手,以至于舒浣也跟着踉跄了两步,进了门。

  席德笑着反手将门关上。

  舒浣看着他:“你到家了,不需要助理了吧?”

  “我很渴呢,你给我泡个茶吧。”

  舒浣警惕着,但并不惧怕,钥匙还在她手里,她不担心门被反锁之类的伎俩。

  她虽然宅,但是不傻,不会小白到对有攻击力的陌生成年男性没有提防之心。上楼之前她就有了防卫意识。她知道席德这人不正经,私生活混乱,在公司几天都听了他不少八卦绯闻。

  但这才第一天公事,要把妹也不需要如此猴急,正常人都要多几天试探才会下手。何况她怎么也是段琪雅介绍过来的助理,真要对她有什么念头,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一般人做事都不至于太离谱。

  “泡茶很容易的,你自己动手吧。我该回家了,琪雅还等着我呢。”提醒他关于段琪雅和她合居的事实,也是在暗示他不要做傻事。

  “泡个茶而已,何必这么小气。”

  “……”

  “那你帮我倒杯水总行了吧。不要这样没意思吧,我很客气要跟你交朋友耶,你何必呢。”

  舒浣看了他一眼,把钥匙先放入口袋,转身去饮水机给他倒了杯水。

  走回来将被子递给他,席德却并没马上接过去,只上下打量她:“从背后看,你屁股很翘嘛。”

  舒浣忍耐着没把水灌进他鼻孔里,只说:“水拿去吧。我走了。”

  席德还是笑着,伸手来接水杯。

  然而他的手没有握住杯子,只握住了舒浣的手腕,口气暧昧地说道:“你瘦是瘦,胸部还蛮大的。”

  “……”

  舒浣忍无可忍地要将手拨回来,却又听得他说:“喂,你想干么?”

  舒浣简直莫名其妙:“什么我想干什么,这该问你才对吧!”

  席德还是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腕,笑道:“我不是问你想干什么,是问。你想干吗?”

  这回舒浣没再给他机会,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大拇指,用力往后一折。席德粹不及防,痛得立刻松了手。舒浣再翻手反抓住他,一个小擒拿,就将他手臂折到背后,逼他在地上跪下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种再说一遍!”

  对方立刻就孬种了,方才花花公子的风流倜傥模样已经荡然无存,只痛得嗷嗷叫,不住求饶。

  “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

  虽然对他充满了无尽的鄙视,舒浣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终究放开了他。

  到了这份上,也等于撕破脸了,舒浣边往门口走,边想着明天怎么跟FANY姐交代才好。

  刚掏出钥匙,突然就看见自己投在门上的影子之上,有了更大的黑影。

  舒浣本能地往边上一躲,来自背后的袭击这才没有命中。但席德还是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后用力一扯。

  “死八婆,竟然打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舒浣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无下限,一时真的没有防备,当即被拖得往后踉跄了几步,还未从那马尾被拉扯的疼痛中挣脱出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这力度之大,打得她整个人跌到了床上。

  “问我敢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一记耳光的攻击力真是比看起来的要大得多,在起码一分钟里,舒浣只觉得耳边嗡嗡响,脑中没有意识,眼前也是暗的。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脸上火辣辣地痛,发现自己仰躺着,上衣已经被掀起来了,而席德正压在她的身上,在粗鲁地剥她的牛仔长裤。

  舒浣慌张了,她的手够不到床头的台灯。席德毕竟是男性,裤子再难脱,他迟早有扯下来的力气,恼羞成怒的话,再来一个耳光他就能把她打晕过去,她根本反抗不了。

  舒浣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那串钥匙。她攥紧了它,用尽力气挥出胳膊,朝男人的脸上划过去。

  对方惨叫一声,几乎是立刻放开了她,用手捂住脸。这回舒浣不敢再给他反击的机会,不顾一切地爬到床头举起台灯,劈头盖脑就往他头上身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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