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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话 三阳山军训(7)

  教官的气势逼得厉冰彦后退一步,正好撞上因为老师太咄咄逼人而同样后退一步的艾柏,两人背靠背低语:“看来没人相信了。”

  “我要把那死鬼千刀万剐——”艾柏咬牙切齿,“让大爷背黑锅,后果很严重。”

  “先把墙壁洗干净再说吧。”厉冰彦很后悔趟了这混水,“等等,让我拿纸和笔记下来先!”

  睡眠不足+洗墙壁的一夜过去了,但是与艾柏厉冰彦在师父那里遭的罪相比根本连罚都算不上,两人天亮照样神采奕奕地早起到食堂霸位子。

  食堂的人一多,免不了有指指戳戳的,“就是那两人,半夜跑去装神弄鬼……”

  艾柏充耳不闻,这种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跟厉冰彦抢食物。

  “听说你俩昨天见鬼了?”

  洪亮的嗓音回荡在食堂天花板上,艾柏没料到这出,一口稀饭喷了出来,厉冰彦比他好不了多少,因为艾柏那口稀饭正好喷在他的碗里。

  宋自乐端着盘子坐下来,“哎,我这人就是有个臭毛病,一睡着没人弄得醒,没看见热闹真可惜,那鬼能改白天闹吗?”

  “估计它不乐意。”艾柏正跟宋自乐说话,厉冰彦咬口包子,然后回敬似的吐在艾柏的碗里,“吃吧!”

  “我不介意,反正你的口水我也吃得不少了。”艾柏面色自若地耸耸肩,而厉冰彦报复过后也很自然地继续喝他的粥。

  “你说什么,互吃口水?”宋自乐新鲜地大叫一声,“看不出你俩还接过吻?”

  艾柏和厉冰彦把稀饭喷在对方面前,“求你闭嘴,我们最恨浪费粮食。”

  “那好吧,继续说鬼的事。”宋自乐咬了口包子,“你们见着了吗?”

  “没,我说你怎么那么兴奋?”

  “我看起来很兴奋吗?”宋自乐作胸怀大志状,“命歹,我大哥是个无神论者,我跟他说我见过鬼他愣说我是脑子抽的,我太不爽了,说什么也要找点证据出来让他自抽嘴巴子。”

  艾柏和厉冰彦对望一眼,“你怎么知道是鬼,不是我们俩搞恶作剧的呢?”

  宋自乐放慢咀嚼的速度,“听说你俩踹坏了广播室的门?”

  “没错。”

  “放那难听得要死的跑调的破烂音乐?”

  “是啊。”

  “还在墙上涂鸦,写什么你全家死光光?”

  “谁写全家死光光了!只是一串儿字母而已,那个东西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还全家死光光呢,太假了,没人会信。”

  “得了吧。有的人乱丢垃圾,什么标语都没用,只要一写‘此处扔垃圾死全家’保证干净。由此可见死全家的效果最震撼。”

  “好像也对……”艾柏反应过来,“靠,谁跟你讨论死一个还是死全家这问题了!”

  “好吧,回到正题。据说你们俩被捕后还劝教官离开这个不干净的地方?”

  “完全正确。”艾柏点头,又突然摇头,“呸!你才被捕呢!”

  “就是啊,是被当场抓获。”厉冰彦坏心眼地斜瞥艾柏。

  宋自乐停下咀嚼,吞咽,“所以嘛,你们不会那么无聊的,况且现在三岁小孩的恶作剧都不会这么蠢了,何况你俩还是智力发育正常的中学生。”

  “谁说不是呀!”艾柏拍桌子叫屈,“要整人,我们老师随便支的那几招就能闹得天翻地覆。”

  厉冰彦忽然眼前一闪,“你!”他指着宋自乐,掏出一张纸,上面是囫囵写着的26个字母,“认得吗?”

  “不认得才有鬼。”宋自乐看了又看,然后抬起头,一脸茫然,“这什么意思?”

  “你问我!”厉冰彦给他吼回去,“刚才你不是还说都认得吗?”

  “字母我认得,但是哪有这样的语法?这肯定不是一句话。”

  宋自乐想了想,“不过五六年前的电视综艺节目里,曾经很流行玩一个游戏——每个字母都代表一个单词的简缩,比如这个U,应该就是you,你们;W,大概是will,B自然就是be……”他一边说一边用马克笔做标记,一副渐入佳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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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话 三阳山军训(8)

  “有道理!交给你了!”艾柏和厉冰彦对看一眼,抓紧时间飞快吞吃。

  第二天的军训干掉了前一天没“死”的三分之一,终于在艾柏和厉冰彦活蹦乱跳着热烈期待晚饭的欢呼声中结束了。

  一张纸啪地拍在饭桌上,叼着青菜和嘴巴塞满饭粒的两人百忙之中侧过头来扫了一眼。

  “我译——不出来!”宋自乐激动地大喊一声,“这是什么屁鬼,居然玩文字游戏!”

  艾柏在几秒钟之内把肉、饭、菜、汤一气灌下,打了一个饱嗝耸耸肩,“没人让你玩文字游戏啊,是你自己非要弄得这么复杂。”

  “说的也是啊!”宋自乐眨巴着眼睛又恢复兴高采烈状,“连我都玩不转,鬼就更别提了!好,换别的方法试试!All the roads land to Rome,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慢着!”艾柏突然伸手一拦,一副记忆里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的样子,“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你说All the roads land to Rome?‘条条大路通罗马’,没听过吗?”

  “我是说后面那句!”

  “……不记得了。”傻了一会,宋自乐摇头。

  “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这个豆腐脑!”艾柏急。

  “他说‘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厉冰彦用小刀在香肠上割了一块下来,刀尖挑着丢进嘴巴里。

  “就是这句!”不住揉眉心的艾柏突然双眼圆睁,“啊~我想起来了,衰人,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第一高因为一个事件不得不放宽录取学生的条件吗?”

  “不记得了。”厉冰彦老神在在地回答。

  艾柏懒得跟他贫,“虽然在学校的极力寰旋下没有被公开,但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据说,曾经还有个别学生由于那个事件的后遗症而退学去看精神科医生呢。”

  “你快说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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