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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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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不追了!”有一次老板大叫,停下脚步,喘得一塌糊涂。“是吗?干吗不追?”阿克停步,大感可惜,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老板。 “臭小子我问你,你干吗边跑边伸手?”老板瞪着阿克,心中的疑团已久。 阿克看着自己奔跑时,不由自主地伸出的左手。“是啊,为什么?”阿克失笑。ˇ9ˇ 阿克生了病。 一种在深夜里漫游大街小巷的病。 莫名地,阿克会在邮筒前站岗,骑着脚踏车巡逻入夜后的台北,观察每个逗留在邮筒附近的行人。 但可爱的城市传说邮筒怪客,随着小雪妖怪的退隐一同埋葬在这个城市里。电视新闻不再出现怪客对邮筒施暴的怪异笑闻,倒是多了“邮筒守护者阿克”的追踪报道。 “请问这位先生,你为什么常常在半夜巡逻邮筒?是不是因为情书曾经被邮筒怪客烧去,所以想协助警方,将怪客绳之以法?”记者将麦克风递给阿克,认真的眼神让阿克差点笑了出来。阿克看着摄像机,不晓得某个荧光屏前,是不是有双熟悉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小雪,现在我随身携带着我们之间的宝剑呀!”阿克下脚踏车,解开背上的球棒套子,拿出球棒,摆出一个最帅的打击姿势。记者与摄像师尴尬地看着阿克,却见他眼睛闪闪发光。后来,这座城市出现新的悲伤传说。 有些人逐渐发现,在各大告别式中,经常可见到一个上台演讲的男子,深呼吸,敲敲麦克风,开始说故事。男子拙于言辞,却每每说得自己热泪夺目。这个男子说的,都是同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棒球笨蛋,跟扭蛋女孩的爱情故事。 十局上ˇ11ˇ法国。 飘浮着浓密咖啡香气的城市,巴黎。 穿着羊毛黑大衣的高大男子,笑笑看着坐在香榭大道旁品尝咖啡的女孩。 女孩一愣,随即莞尔。 “好久不见,工作还顺利吗?”孟学慢慢走过来,自己坐下。“托你的福。”文姿笑笑,的确如此。 异国相逢,两人坐着聊天,询问彼此的生活。三年了。 文姿让这座步调悠闲的城市,以最自然的节奏,治愈了自己黯淡破碎的灵魂。 对于很多不愉快的记忆,文姿只剩下不断反刍后的想法,遗忘了感觉。 在巴黎,她生活得很好,常常搭着火车,循着以往的计划在欧洲四处旅行。或许她从来没有这么惬意过,因为她已将所有沉重的东西都寄回遥远的小岛。 “我离婚了。”孟学说,却一点也不遗憾的表情,“说过了,强摘的瓜不会甜,我父母跟对方家长,也开始同意这点,或学着同意这点。我前妻当然举双手赞成。” “如果你想告诉我,离婚是因为我的话,我想还是别了吧。”文姿说。孟学会在法国找到她,当然不可能是巧合。孟学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事前的想法。 文姿说话的方式还是一样,只是表情轻松多了,也少了棱角。“牺牲一切的爱情,不是格外珍贵吗?”孟学失笑,他发现自己还是对这个女孩子深深着迷,无法自拔。 “爱情如果牺牲一切就可以换取,会不会反而太廉价了?”文姿回敬,笑得很优雅。 孟学叹气,自己在这个女孩面前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想同意她的论点,却又很不甘心。 “有新的,喜欢的人?”孟学不安地问。在异国氛围里,尤其容易产生恋情。 “没。”文姿坦白地说。 “那我能不能……”孟学一股热情再度上涌。文姿摇摇头,示意孟学别再说下去了。 隆隆声。文姿抬起头,看着划过天际的飞机。三年,够了。 “我要回台湾,找一个人,把心里的话说清楚。”文姿若有所思。“阿克?你对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孟学有点心虚,手掌轻轻拍打桌面。 “我欠他一个真诚的祝福。”文姿看着手中的咖啡,“因为我还是很喜欢阿克。解放了他,才能真正解放我自己。” ˇ12ˇ三年了,小雪还是没有出现。 阿克继续保持单身,却不是刻意的结果。 他一直没有发现,枷锁在自己灵魂上那道沉重的锁。 但阿克开始明白,为什么在四年前,小雪会用那样的悲伤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或是命运,或是巧合,但更可能是一种遥远呼应的默契。 “阿克,我想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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