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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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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他们的做法,我早都知道我是一件多余的物品。”从我母亲决定生下我那时候起,她就已经定位好我的未来了,并且让我学会“生活给你什么,你就接受什么。” “我在兰州遇到豆蔻和悄悄。她们两个对我很好。豆蔻去年在这里读大一,她跟你一样,学法律。只是寒假就出事了。他父母要将骨灰撒到黄河里,我恳求他们,他们才同意让我带回这里来。”我轻描淡写地说着豆蔻死去这件事情,关于鲁迪只字不提。 “另外一个呢?那个叫悄悄的,应该跟你是同级吧。” “是的,她与我同班。”我别转过头,雾水瞬时蒙住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才能平缓自己。“悄悄不见了,彻底从我的生活中蒸发了。” 成理没有再说话。他轻叹一口气,然后伸出手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天色微茫,浮尘都暗下来,颓败在地面上。回忆在我的眼膜上纠结成网,与豆蔻和悄悄的过往一幕一幕浮现。我微微颤抖地闭上眼睛,轻缓的呼吸着成理身上淡淡的甜酸味道,我的确需要一个肩膀。 用它来承载太过沉重的往事。一会儿就好。 鲁迪的电话已经一个礼拜处于关机状态,而一周前的晚上,我和他还在一起吃晚饭。我们还约好第二天一起看电影,结果他就把姐忽悠了。 我看着讲台上对当今国际传媒界侃侃而谈的教授,发一条短信给束河:我下节课不上了,帮我把书带回去。 她收到短信,从前排转过头无奈地看看我,我对她谄媚地笑笑,猫着身子从后门逃出去。 径直打车去小巴黎,却被告知:“鲁迪啊?他这周休息。” 我坐在小巴黎的栅栏边上,无聊地看着木头上那些宋词,然后又一遍拨鲁迪的号码。可是仍然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嘟声后……” 我这才惊觉我只知道他叫鲁迪,是传媒院大四的学生,小巴黎的主唱,爱玩小文艺,偶尔思索下人生。他带我几乎晃遍了这个城市所有的酒吧。而其余一概不知。 中国有句俗语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这仗打得够没头没尾的了。 找不到鲁迪,又不想回去上课。漫无目的地走在人山人海里,我就差仰天长叹:人生borning到如此境界。 但是上帝爷爷也是闲不下来,爱看戏的吧。我在Star Buck看到了施婕。仍然是大家闺秀的范儿,只是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她对面坐着一个看上去智商就低好几寸的非主流男生。我想施婕真的丑小鸭变白天鹅了,一年前进KFC都觉得奢侈的她,现在跟这种城乡结合的非主流男生见面都选择星巴克。她还真是不怕自己掉价。那个男生不知道说了什么,施婕一脸气愤地看着他。我要了一杯抹茶星冰乐,挑靠窗的角落坐下来。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们,却不至于被他们发现。 我刚喝一口冷饮,就看到施婕低头从包里取什么东西,然后戏剧化的情节就出现了,她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人民币摔在桌子上,然后华丽丽地起身离开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得目瞪口呆,不纯洁的脑袋里立刻充满了很BT的想法:有奸情。我发达的小宇宙甚至已经开始自动检索,如果我将这一幕告诉景延,景延的签名档会变成什么。 Chapter 11 人生何处不相逢 深秋早晨的阳光,让空气都变得慵懒。玻璃窗被镀上一层金黄色的余韵,这样的氛围就连思绪都泛着懒散的调子。我缩在沙发里,抱着电脑反复听着《8090》,把这两天不快的情绪都丢进歌词里。 鲁迪继续失踪。我去文学院打听,他同班的人都说他有一段时间没来学校了。能提供的线索也只有小巴黎这一条。而小巴黎那边主管的回答永远都是:休假中。 连束河都开始调侃我:“你确定你给他升级了吧。” 我用抱枕扔她:“死丫头,你也说我。” 校内网和校内BBS上关于鲁迪的女朋友究竟是谁的猜疑已经铺天盖地。更有好事者大胆的爆料,鲁迪和小巴黎年轻的BOSS有一腿。这个轰炸型的消息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亏我之前还在论坛里做了种种导向。 而让人郁闷的事显然不止这一件。撇去鲁迪这个对我“无所谓”的“男朋友”失踪不谈,就连口口声声要“监护我一切行为”的成理竟然也给我玩消失。这并不是说我有受虐癖,只是他老兄答应了我要用“监护人”的身份,去参加华人新生入学家长代表会议。 可是,他竟然放我鸽子。 “我们去逛街吧。”束河大概是看到我实在无聊,提议到。 “又没什么要买的,不去。”事实上,我的确有很多东西想要败回来。只是,我还欠着成理十万。是哪个伟大的先辈曰过啊: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一无所有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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