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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7)


  还有吗?罗妍妍问。

  哦,还有。我说。

  什么?罗妍妍问。

  昨天是星期三。我说。

  罗妍妍听完没说什么,进了车棚锁上车,然后和我一同进入教室,好像有点儿不高兴。

  早自习还没开始,我放下书包,把正在抄作业的刘小猛拽到厕所问道,昨天是什么日子?

  昨天几号?刘小猛问。

  十四号。我说。

  哦,二月十四号,西方的情人节,相当于中国的七月初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男方要送花给女朋友,女方要送巧克力给男朋友。刘小猛说。

  原来如此呀,怪不得昨天罗妍妍送了我一大块“德芙”,我还以为她让我补充体力呢。我说。

  你和罗妍妍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刘小猛问,做了吗?

  做什么?我反问。

  做那个呀。刘小猛很带劲儿地问。

  那个,哪个?我问

  就是这个。刘小猛伸出双手,做了一个很形象的动作。

  没有。我实话实说。

  摸了吗?刘小猛问。

  摸哪儿呀。我反问。

  胸、屁股、还有那儿。刘小猛说。

  你说的这些地方都没摸,我只碰过她的手。我说。

  亲了吗?刘小猛问。

  亲哪儿呀。我反问。

  亲嘴呀。刘小猛说。

  亲过照片。我说。

  不行呀,进展太慢了。刘小猛说。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我问。

  这么着吧,今天放学你去我家,让你看本书,给你增长些课本上没有的生活知识。刘小猛说。

  什么书,是名著吗,巴尔扎克还是托尔斯泰写的?我问。

  别问那么多了,看了就全知道了。刘小猛说,我得赶紧回去抄作业了。

  放学后,我找了个借口,说急着回家给奶奶过生日,没和罗妍妍一起走,直接去了刘小猛家。在他家,我第一次真切地看到异性的裸体。小时候也进过女澡堂子,都是跟着我妈进去的,当时她告诉我说,别东张西望,老老实实低头洗自己的。那时我也就四五岁,狗屁不懂,堂而皇之地在女澡堂子里挺着肚子小便,把尿滋得老高,惹得那些正往身上抹香皂的阿姨哈哈大笑,我也冲她们笑,还上前问道,阿姨,搓澡吗,我帮您。

  刘小猛说他爸在路边开了一个店,美其名曰文化传播公司,经营项目就是图书和音像,台面上摆的都是合法出版物,却挂羊头卖狗肉,全靠藏在下面的非法出版物挣钱,给我看的那些书籍仅仅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大量内容更加少儿不宜的音像制品。因为最近总是检查,风声紧,就把这些东西放家了。

  刘小猛说,其实那些录像带和光盘我也能找到,但为了让自己健康成长,不想受腐蚀程度太深,就故意不看。

  感觉如何?刘小猛问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受到极大震撼。

  当天夜里,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后来才知道,这叫梦遗,是男人就有,是成熟的标志。以后的若干个星期里,这种现象接二连三在我身上发生,我有点儿害怕,就跑到新华书店的医学专柜翻了很多书,书上说不必担心,这种现象很正常,和水满了要溢出来一个道理。我如释重负。

  那天晚上,我梦见和罗妍妍做了那件事情,怎么开始的记不清了,只记得结果,就是我醒了,伸手一摸,内裤黏糊糊的一片。

  后来上了大学,闲极无聊的时候翻看《梦的解析》,对弗洛依德的理论略知一二,以他的观点,梦遗对象并非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而且陌生人居多,由此可见,我当时和罗妍妍的关系。

  看完书的第二天,我就和罗妍妍亲了嘴。那天我们俩刚出校门,她的自行车就没气了,我伸手捏了捏,这次是真的。罗妍妍去传达室借来气筒,我说我打吧,她说不用,她自己来。于是蹲下身,将气筒嘴对准气门夹好,然后就一上一下地打了起来。我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罗妍妍的身体上下摆动,臀部曲线在紧绷的牛仔裤里忽隐忽现,看着看着,我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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