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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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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不知江月待何人 22. 胡凸自搬出去住以后,头一周还时不时回趟宿舍,或者是去取点需要的什么东西,比如要用的书啊之类,或者也就是纯粹地跟大家聊聊天,以弥补一些忽然缺失的热闹生活。同样的,因为胡凸的离群索居,22号楼222室的弟兄们也觉得宿舍里总好像少了个人,很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晚上开"卧谈会"时,锅碗瓢盆坛瓮钵罐之类端出个七荤八素的,惟独就少了胡凸这一碟菜嘛。这也难怪,六个人在一间寝室里一住近三年,不知不觉中,当中的每个人都已成了该集体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每个意兴高涨的夜晚或晨昏乃至午时,都需要这个集体中的每个人共同努力来构筑七彩的空间,就好像油盐酱醋味精香料花椒之类须聚集在一起通力合作才能烹调出一道道美味的大菜来一般。 但不久大家就习惯了,包括胡凸在内,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婴儿都能断了母乳改喂牛奶呢。并且,因为忙着接待贺兰、黎慧乃至与潘玉颜偷欢之类的事,胡凸差不多都堕落到乐不思蜀的境地了。在与潘玉颜第一次交欢后的第二天,感慨良多的胡凸终于又起了回宿舍看一看的念头,他很想找人说说话。但胡凸又理智地告诫自己:绝不能跟大家说自己和潘玉颜的事,这实在太隐私了,还是埋在心底的好。 胡凸是傍晚回的22号楼。晚饭后他没有如往日那样去教室自习,而是径直上了宿舍,因为心情高,他的脸上洋溢着真实的笑容。 可胡凸刚一进门,就与慌不择路的龚立德撞了个正着,这家伙,八成是内急要上厕所。 龚立德抢先开了口,他很夸张地感叹:"哇,又回花果山水帘洞啦?" 胡凸不解地反问:"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改造成山洞了?我怎么没听说呢?" 龚立德笑笑,"回来再说,我先去方便方便。"这家伙果然是要上厕所,而且动作奇快,只一闪身,就不见人影了。 胡凸踱进宿舍,发现王跃洋、刘沛阳二人正冲自己乐呢。胡凸于是重复道:""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改造成山洞了?我怎么没听说呢?" 王跃洋道:"昨晚我们在说你呢,说你不在寝室里住是身在福地洞天而不知福。" 胡凸敏锐地想到了王跃洋及其女友在宿舍独处的事,但他并没有提这档子事,而是一本正经地辩析说:"我从来都认为咱们宿舍就是乐土,就是福地,'花果山水帘洞'当然也是乐土、乐园的意思,而且这个提法确有一定的新意,可咱们就全成猴子了!" 还在吃晚饭的刘沛阳正带劲地啃着一块排骨呢,听到胡凸这么一说就笑得放下了,他一边用手中的筷子敲着碗的边沿儿,一边咧着大嘴并挥着左手教导胡凸,"你呀你,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吧?人类最早不都是从猴子演变来的吗?再说了,关键是这个意思,你可别认真过度了。" 王跃洋及时补充道:"对,关键是这个意思,海德格尔说了,'人,诗意地栖居',我们222室正是这样一个可以诗意栖居的地方。" "没错,我们还打算在宿舍门的上方贴一幅字,上书'花果山水帘洞'六个大字",刘沛阳陈述到这里,转而再接再厉地教导胡凸,"孟子曾提问说:'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这话你肯定知道,但我很怀疑你能否正确回答。你搬出去这一事实,更说明了你的立场,那就是以为'独乐'更甚于'与人乐',难怪你对'花果山水帘洞'要挑毛病,还是和大家的感情不够深啊!"刘沛阳说完,乃夹起碗内那块还没啃干净的排骨继续。 面对如此批判,胡凸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笑着望住王跃洋,"你知道,去年的全校辩论赛我跟刘沛阳曾经在系队里并肩作战,也算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了,我今天可不是跟他辩论来了,内讧多不好啊!您说说,我和你们大家的感情不比山高吗?不比海深吗?" 现任副寝室长王跃洋点点头,转而向现任寝室长刘沛阳说情,"胡凸虽然这一段暂时不在宿舍里住,但他对大家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这一点,从他担心大家变成猴子就能看得出来,至少也是出于好心嘛!" 这时,刘沛阳已经成功地把手头的那根排骨啃得比较干净了,他放下那块只能喂狗的骨头,匝巴着舌头道:"是吗?好像也有些道理哦!那就让他坐下来说话吧。" 前任寝室长胡凸这才发觉自己一直是站着的,经刘沛阳这么一提醒,也就顺势坐下了,不过他在落座的同时嘴也没闲着,"没想到刚出去这么些日子,寝室长的权力就扩张到了这份儿上,连起立、坐下都管到了,唉,这哪像花果山水帘洞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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