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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所有报道手续都结束,我拿着钥匙打开三二九寝室的门。

  一个男孩见我进来利索的从床上站起来,热情的递了根红南京过来:"兄弟,你来啦。"我左手拉着箱子,右手提着学校发的日用品,只好伸出嘴去接烟。嘴里的烟雾缭缭升起的时候,心开始温暖。这个男孩戴着金丝眼镜,到现在我仍然记得那天他激动的语气,记得他身上汗衫的颜色,他就是我们的老四。

  我们穿梭在校园里面他拍着我的肩膀对别人说:"这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我曾经很多次想象过大学的室友样子,我觉得他们应该有成熟的脸,像余炼那样弹一手好吉他,直到我见到那三个家伙才发现和想象的有太多出入。

  第一次卧谈会上我们商量都是自家兄弟了,以后在外面不要叫名字,大家互相叫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好了。然后我们有了第一次分歧,一号铺说:"山寨里的好汉都是按照坐椅排顺序的,我们就按床铺排顺序好了,以后我就是老大。"四号床说:"那不符合'三个代表',我们还是按年龄好了。"

  于是我们在黑暗中爬下床,在打火机的火苗里把出生日期写在四张扑克牌上,却惊异的发现,从大到小的顺序是:一号床的王泽是老大、二号床的乔海老二、然后是三号床的我,月份最小的是四号床的徐君。

  仿佛是上天注定的。我们四个相聚了。

  老大和我一样来自南方,那个小县城最著名的就是有全国十大农场之一的"白湖农场",老大是我大学里佩服的一个兄弟,他漆黑的眼睛里总会喷出炯炯的光芒,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可是能让你感觉的掷地有声,他总是轻轻的说:"我要考MBA的,这是我的目标。"

  军训过后,我和老四忙着参加各种社团,我们忙着奔赴各色的酒席、忙着参加各样的活动,老大每天早上坚持五点半起床晨读,风雨无阻。每次看见老大背着单肩包行色匆匆的行走在寝室到自修室的小路上,我们远远的跟他打招呼,他会一边挥手说:"老三、老四,晚上早点回去。"一边匆匆的离开。

  虽然他用功,可是当我们学《政治经济学》的时候老大在攻《人力资源管理》,我们学《高等数学》的时候他在自学《线形代数》,我们刚开《经济法》这门课的时候老大开始研究《西方经济学》,所以大一每次考试老大都挂满红灯。所有考试科目都是补考。

  所以老大出名了,他成了学院"四大名捕"的"四大爱徒"。补考的时候监考老师让他拿出补考证,老大在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往桌上一扔说:"我也不知道考哪门,你自己找吧。"旁边的女生看着我们老大心里小鹿乱撞。

  老大比我们大三岁是复读三年才考进来的,他先后经历了三次高考,后来我才知道他以前有个女朋友,在他第一次落榜的时候就考进人大,后来在人大的校园里爱上一个硕士生。坐在计算机前面的时候,老大总是默默的打开人大的网页,一看就是几个小时。有一天上网回来老大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伤的野兽。

  滴酒不沾的老大拉着我们陪他去喝酒,酒后他吐的波涛汹涌,一遍一遍声嘶力竭的说:"我要考MBA的,这是我的目标。我要比他男朋友更强。"

  比老大还持之以恒的是老二,老二说高中吃了太多的苦所以把大学当成疗养院,他是我们中间生活最有规律的,闹钟总是在晚上九点闹醒他,他起床刷牙洗脸打开柜子拿一袋方便面就去网吧包夜。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他啃着左手的包子,右手拿着钥匙打开寝室的门,然后把闹钟定到晚上九点便笔挺的躺到床上。

  很快院里的老师和领导都知道工管(2)有个旷课王子叫乔海,老二就出名了。除了旷课和网络游戏,老二喝酒也是很出名的,有一次聚餐我们喝的是啤酒和五粮液,他点的是一瓶五十二度的二锅头,用一次性塑料杯一口一杯,我们说老二你慢点,你那样喝法是不科学的。

  老二说"没有关系,好兄弟一口闷。"喝完了酒他对着空瓶流泪,五秒钟以后一头载到在地板上。有中境界叫醉生梦死,不知道有多少人体会过,但是在我们寝室只有老二体验过。

  醉生梦死梦死的老二经历了洗胃、灌肠、输氧、挂点滴的苦难,我们三个守在清冷的病房里,猜他醒来会说什么,老大说他醒来第一句话肯定是问:"这是哪?"老四说他第二句肯定是:"多少钱?"我说他第三句话是:"其实我没有醉。"

  输了一夜的纯氧,老二终于苏醒了,他吃力的睁开眼问:"我在哪里?""医院。""花了多少钱?""老二,没有事天塌下来有兄弟们顶着。"老二点点头,眼神格外空洞,他终于说了第三句话:"其实我没有醉,这酒是假的。"

  我们一起点头,老二看着我们,三秒以后接着睡着了。

  从医院出来以后,老二从扬子晚报上剪下一则报道,贴在他的电脑桌上,抬头就能看见醒目的标题:"孩子痴迷上网,父母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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