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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七点篇:

  我以前是个寂寞的孩子,现在仿佛不是那么寂寞了,寂寞就像咬过我的一条蛇,我惟恐再被它咬一口。

  操场尽头的教学楼传来下课铃声的时候,我拧开水龙头把手伸上去洗,冰凉水浇在我的手掌上有些刺骨的疼痛。所以我还没等洗干净就把手缩回来。

  折回球场披上我的衣服,然后离开。九九他们也快要下课了吧,我还是不要等他们一起回家了。

  我独自走到车棚,九九、梅寒还有余炼还有盛夏的车都已经不在了,难道今天提前放学了?我的新单车孤零零的锁在哪里,凛冽的风大口大口的吹动把手上的风车。依稀是吹在我的身上,风车在哆嗦,我也在冷颤,难道我已经达到人车合一的境界了?

  我翻身上车出了车棚,学校对面中国银行的霓虹灯已经亮了,灯光华丽耀眼。我飞快的骑着车,风冻僵了我的手指和脸颊。出校门的时候我看见九九被夜风吹模糊的脸,她远远的等着我骑到她身边,然后笑着说:"我们回家吧。"

  那一刻不知道是风还是灰尘不知道是沙还是风里残屑迷湿了我的眼睛,我沉默的骑着车跟在她的左边,路过华联超市的时候她停下了车,跟我说:"陪我去卖东西。"

  我们停在超市的娃娃机门口夹里面的布娃娃,我问:"你想要哪只?"她抬起头俏皮的说:"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我抬头找了半天最后说:"天上连只猴子也没有,哪来的猩猩。我还是给你夹一只青蛙吧。"

  结果二十个硬币抛下去了,连一只蝌蚪也没有夹出来,我只好装疯卖傻的说:"这只青蛙家里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待哺的小儿,我们还是放生吧,再怎么样小时候我们也受过'五讲四有'的高等教育啊。"于是她溜溜的转着眼珠,皱着鼻子头也不回就走进了超市。

  在超市里面她递给我第一千几几罐百事可乐,我拉开拉环就喝,她就跟我争执,非让我等她付钱之后再喝,我偏偏要先喝再付钱。

  结果吵了半天,还是我风度翩翩的退让了一步,等他一边付钱我一边喝。

  其实第二天我就不想逃课了,我已经厌倦了那种不正常的上学方式,每次别人都在教室上课的时候,我却要一个人在操场打球,等他们放学了,我也背上书包推上车远远的跟在他们一起回家,我几次想离开球场走进教室,可是走下球场走过操场就再也走不下去了,后面的路那么样的崎岖漫长曲折而坎坷。

  我只有默然的留在操场将逃课进行到底,有的时候我开始认为上课真的是一个无聊的成年人和一群无知的未成年人跟时间所玩的一场游戏,有的时候我又开始认为如果不去上课我就是一个流散在队伍之外的一只羊羔,跋涉在荒野上被晚风吹的无比空虚被夜色撩拨的无比惶恐。

  直到九九来操场等我,她远远的站在篮球场的边缘仰着头对我招手,长长的刘海被风吹弄的妩艳流离,我才发现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好久了。然后我又看见更远处的余炼、梅寒和盛夏。

  他们在午后的阳光里对我招手,三只招展的手臂像极了河畔舞动的金柳,动人心弦了所有游人流连忘返。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向他们走过去。

  :"今天下午我们全都逃课了",余炼抱着我说。那一刻我冷寂多时的心猛然服舒的,原来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和余炼勾肩搭背了。

  我们五个人一起背上逃课的光环爬上实验楼后面的荒草坡上,并排躺在温暖怡人的阳光里,阳光洒在我们温暖的笑嫣里,穿过我们密密疏疏的睫毛,合起轻快的拍子。

  梅寒说:"我们五个躺在这里就像是电影里面的山寨王,干脆我们落草为寇好了。"余炼说:"干脆我们就叫牦牛山五大王好了。"九九问:"那谁坐第一把交椅?"盛夏从书包里面拿出一本空白的练习本,撕了五张白纸分给我们人手一张说:"我们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出生日期,然后排排座次好了。"

  我接过纸,看见手掌心还有打球是沾上的泥灰突然灵机一动说:"我们就叫拳头帮好了,以后像五根手指头一样握紧在一起。"

  结果是余炼最大,盛夏只比我大十四天排第二,我出生晚了下坐上了第三把交椅,九九第四,最张扬的梅寒最小,梅寒就说了:"这样没有新意,我们应该像数数那样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好不好?"

  不过她也只是随口说说。

  接着我们找出最粗壮的一棵梧桐,然后把梅寒的手按上去,跟着她的手在树干上用刀刻出一个手型,余炼在大拇哥上签下他的名字,我们依次在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头上刻出自己的名字。

  轮到我的时候,锋利的刀间刚好划过一个结巴,于是一横划的太长不小心就穿过中指划破了旁边的无名指,我抱歉的冲九九吐吐舌头说:"九九,我在给你添几下我们画一个戒指好了就不要写你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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