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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七


  "我也不知道是谁,没见过。"

  "靠,不会吧,你发烧了,没见过的人也见!"

  "是个女的,好像是叫什么阿娇吧。"

  "阿娇?这名字不错啊,一听就知道是坐台的。"

  "管她坐台还是跳台。她说好认识你哥!"

  我突然把手抓得更紧了,害怕车转个弯或者变个速就会把我撂在地上。怎么又是关于我哥的?他都离开这么久了,不可能再去招谁惹谁了才对。

  高老头跟我说了事情的原委。他在北京呆了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因为北京太大,他一天到晚都在迷路,想找白玲玲没门,想找工作别人不要,惟一得到过一次面试机会,又由于赌车给误了。回学校后,一直住在寝室,打电话找一些关系,还有就是看些专业书,准备以后的复试。也就是在这期间,他接到一个陌生女人打过来的很多个电话,每次都是找我,高老头问她找我什么事,她却不肯多说。但次数多了之后,他们两个也聊上了一些。她知道他是我除蔡小财之外最好的兄弟,他知道她认识蔡小财,想找我说一些关于蔡小财的事情。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她说她想见你一面,想告诉你一些关于你哥的事情。"

  "她跟我哥是什么关系,她没对你说?"

  "没说。我告诉她你大概是这段时间回来,所以这几天她天天打电话过来。前天她又问了我你回来没。"

  "你有她电话吧?"

  "没有,她不肯给我。"

  "那我们等会怎么找她?"

  "她说她每天下午和晚上都会在肿瘤医院斜对面一家叫蓝色幻想的咖啡屋,进门跟服务员说找阿娇姐就可以了。"

  "啊,不会是黑社会吧?"

  我开始在心里骂蔡小财这小子不是东西,死就死了,还时不时给我出难题!活着的时候没让人担心过,死了却让我怎么也放不下他。车在终点站停下来,下去就看见一行十分显目的标语:某某肿瘤欢迎您!如果带够了钱,我还真想进去把脑袋给摘了算了,免得忍不住去猜,忍不住去想,忍不住去痛。免得在难过的时候就骂蔡小财。

  穿过马路,再往左走约摸五分钟,就到了那家门面装饰得相当特别的咖啡屋,"蓝色幻想"四个字是用那种老树皮镶成的,亲切、雅致并且让人充满幻想。高老头在前,我在后,走到门口,有人开门,说欢迎光临。这些人说欢迎光临,其实就像先录好的一样,有顾客来了按播放健就可以,不必经过脑子的。高老头很酷的样子,说找阿娇姐。服务员笑意盈盈,说原来是阿娇姐的朋友啊,她刚出去,不过一会就回来了,你们先坐着等一会。我和高老头拣了个靠边的位置,旁边是个避缸,里面有很多各式各样的金鱼,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另一个服务员过来了,彬彬有礼,问:"两位先生用餐还是喝咖啡?"

  我怕太贵,说:"不吃不喝,先坐一会再说!"

  服务员再奉献了一个毫无新意的笑容,说:"好的,需要的时候请随时吩咐。"

  高老头忙把我的头拉过去,凑近我耳畔嘀咕:"小菜,先吃什么快点吧,我敢保证,今天肯定用不着我们自己埋单。"

  妈的,又不早提醒。见刚才那个服务员准备转身,我忙把手一扬,说给我来份脆肚煲仔饭。没办法了,我已经饿得不死了,差那么点就要两眼昏花了。虽然在火车上狂吃两碗方便面,但好像吃过没五分钟就全消化掉了。

  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我刚狼吞虎咽把煲仔饭干掉,一个女人坐在了我们对面,看着我笑,说你就是蔡小财的弟弟是吗?我嗯了一声,再点点头,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那张跟刷了无数层888似的脸。对面的女人头发微卷,是烫过的那种,没有扎,不长不短,刚好拖到胸口。眉描得很粗,像两口扔满垃圾的废井;口红也涂得很夸张,如果把那些红抹到公章上,盖个七个八个肯定没问题;我不注意到她的那对耳环,真他妈的大啊,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偷的猪八戒和沙和尚脑袋上那两个圈圈。

  高老头想继续装酷,却好像力不从心了,软绵绵地问了句:"你就是打电话到我们寝室那个?阿娇姐?"

  女人把鼻子下面那个扁平的公章挪动几下,也就是笑了几下吧,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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