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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这天晚上,高老头便没有回寝室。第二天,他把被铺和一些必用品搬出去了,从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的大学生活。我没有鼓掌,心里却还是欢送了一下。我真的看不得他,一看见就想把他按在地上打,往死里打。我打不过他,所以没动手。无论是学习还是打架,我比较讲究量力而行。像大学里的课程,学不懂的我就不会去死磕。奇怪的是,大学都快毕业了,我一门学得懂的课都没找着。

  晚上,信海欣紧急召见我,我以为她搞到期末考试的考题了,穿着双拖鞋火速赶往约定地点。见了面,信海欣开口就叫我脱,我说脱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虽然是晚上,但也还有灯光嘛。她低头,朝我下半身看了看,说我叫你脱你还装傻是吗?我开始还觉得她应该是叫我脱鞋,可她一看,又叫我心虚了,因为她的看我时的目光好像是停留在裤子上。

  "真要脱?"我挺心虚地问。

  "我叫你脱就脱啊!"信海欣脸一横,马上树立起了泼妇形象。

  "为什么?"我边装傻边装无辜。

  "我想看看啦!"

  "你没看过是吧?那我们找个没人的角落好不好?我没当着这么多人脱过裤子。"

  "蔡小菜你要死啊,谁要你脱裤子。"

  我只好乖乖把右脚从拖鞋里拿出来,同时拿出来的,当然还有杀伤力绝对不一般的气味。信海欣蹲下去仔细观摩的时候,我的心一紧着,不是怕丢人现眼,而是担心她一口气没接上来晕倒在地。信海欣却有着我难以想像的勇敢,非但没有晕,还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用手拨弄着那个受伤的脚趾头,心疼地问我痛不痛。我说痛,她说我脆弱,我马上改口说不痛,她说我嘴硬。变幻来变幻去,最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痛还是不痛了。

  关于我脚趾头光荣负伤,是高老头向信海欣汇报的。信海欣试图借机跟我说说高老头的好,以便治愈我们之间破裂的关系,但我及时制止了,讳疾忌医的态度昭然若揭。我很生气,我说他高老头算什么?要是我哥活着,他抢了我哥的女人,说明我哥没本事,那我没半点意见,可现在这档事,哪跟哪呢?信海欣把嘴巴关住,看着我,左右为难的样子。我说如果你找我出来是想关心关心我的脚趾头,我可以再把脚拿出来,望闻问切随你怎么摆弄,如果你是想跟我说高老头,我就先走了。说完,我来了个漂亮的癞蛤蟆转身,欲走还留,却也把信海欣给急住了。

  她伸手把捉住我的胳膊,说:"蔡小菜,我不许你走!"

  我张大嘴巴,故作深沉道:"怎么啊?想追我啊,想追的话现在可是大好时机。我脚有伤,跑不快,追到的几率比较大哦!"

  信海欣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有自知之明,涩涩一笑,说:"我知道没戏!"

  很少见她这么谦虚,我很快就乐了,说:"连一个跑不动的人都追不上,总不会要我躺在床上,直接往上爬你才会吧?"

  "蔡小菜你去死好了。"

  "想我怎么死?"

  "想怎么死就怎么死,死了别活过来就够了。"

  "那你爱死吧!"

  我边说边笑,说得很大声,笑得也很大声,一些从身边路过的低年级学生,好奇地看着我,表情怪怪的,简直就是见了骆驼马肿背。可仔细想了想,不对啊,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都有好几对男女在对嘴,我跟信海欣的肉麻对话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或许是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太能容得下这般纯情的男女关系了。像我哥和高老头过生日那天晚上,信海欣抱着我坐在红旗底下这事,要是散播到江湖上去,传为美谈是不可能的,但一定可以作为很多人的笑谈。在现在大学里,纯情可是比考试不小心打了高分还丢人的事情。

  高分浪费脑筋,纯情浪费身体。浪费总是可耻的!

  信海欣想拉着我去私人诊所上药,我死活不肯,说伤残病人,哪还能走。

  "你想我背你啊?"

  "正有此意。"

  "你这么重,我怎么背?"

  "当然是男上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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