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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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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的同学问高老头脑袋是怎么回事,高老头说是女朋友生气的时候失手给砸的。他没揭穿我这个真凶,对此我还比较满意。他却因此被大家取笑,要他把秦琪送到动物园去改造改造,有的还说估计是秦琪内分泌严重失调,得赶紧灌太太口服液给静静心。他们都以为他所说的女朋友是秦琪。其实在他过生日之前,我也这么认为,可是现在我懂了,高老头压根儿就是把秦琪当一道具,做做样子,摆给我看的。 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正是那次收到莫名汇款,高老头无意中泄露自己与白玲玲保持着频繁交往引起我的怀疑后,他才违心把秦琪重又拉回身边的。男女游戏里,很多人就是一个道具,被利用,或者被把玩。秦琪终究是可怜并且悲哀的,连狗尾把草都有春天,她的初恋却一头栽进了粪缸里。我说得不算过分,这个时候的高老头,在我眼里已猪狗不如,一堆臭不可闻的狗屎而已。忍不住对秦琪抱起同情心,而我自己,除了愤怒,似乎别无选择。 高老头不把我这个犯罪分子在寝室里供出来,可大家取笑秦琪的那些话太难听了点。他们围着高老头转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脸朝墙壁。然后我听见黑麻子说要在秦琪脸上写"母虎发情,请勿靠近"时,我腾地跳下床来。 "高老头你他妈的有种就实话实说,你告诉大家啊,是我拿酒瓶砸的你,你说啊!" "小菜,你咋没睡着呢?快睡吧,别逗他们了。" "逗你奶奶的两块,你赌不赌我把你脑袋剁下来?!" "等伤好起来了再剁,等伤好起来了再剁。" 高老头想让气氛轻松点,说话的时候还强迫自己笑了笑。这让我非常恼火,像面对一个犯了滔天大罪却还嬉皮笑脸的无耻之徒。我粗略回忆了一下金大侠小说里一些偷袭的招数,乘其不备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把他推到床架上。 我的样子一定凶神恶煞极了,大家很快就看出我并不是跟高老头在闹着玩了,纷纷过来劝架。我一顿怒吼之后才松手,这时高老头的半边脸已被铁杆挤得变形。他一声不吭地起出了寝室,而我在大家问我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直到毕业,寝室里依然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和高老头为什么突然就翻脸成仇。 走在雨后的校园里,我觉得自己很孤单,像被海水冲散的一片叶子,找不到枝头,找不到同伴,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驻足片刻的角落。 我们能够感觉到的,要么是幸福,要么是痛苦。孤单不是幸福,却也那么深地让我感觉到了,那它就是种痛苦了,一种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事物瞬间毁灭的矛盾和不甘不愿。痛苦的时候,找不到一个肩膀或者一个怀抱,一切便只能独自承担。 听说盛可以把高老头叫到没人的偏僻角落痛骂了一顿。虽然没看到现场,但我觉得光这行为就值得赞扬,是应该骂,骂得非常好,而且方法也很不错。在没人的地方骂,骂得狗血淋头也不会有人同情。如果事先盛可以通知了我,我一定会去看看现场,如果允许,我还愿意花钱去买个扩音器借给盛可以用,让她对着高老头耳朵狂噪。 为了暂时避免和我正面冲突,高老头连续几天躲得不见人影,不回寝室,也不上课。信海欣天天拉着我一起玩,不提不高兴的事,却想尽别的办法,以便让我分心。 在高老头又不知从哪个茅坑里冒出来那天,我不肯回寝室睡觉,信海欣竟然破天荒地陪我去看了场通宵录相。开始是准备去上通宵网的,但我对聊天不感兴趣,又不想打游戏,最后她只好说那我们去看录相吧。 开始放的是喜剧片,好像很搞笑。信海欣从头笑到尾,笑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东倒四歪,往我身上揩油。我没心思看,到录相厅更多的是为了找个地方呆着,所以整个过程都是一脸木然。信海欣自己笑的时候,还不忘用手强行把我脸拉宽。 "蔡小菜你快笑,你不会是看不懂为什么好笑吧?" "我懒得笑。" "哪有笑都懒得笑的人啊!你再不笑我都要哭了。" "你不是说是喜剧片吗?哭什么哭。" "你不笑,我担心你。" "你把手拿开好吗?要不我才要哭了,你把我脸拉得真他妈的痛。" "是他妈的痛,又不是你痛。" "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你自己脸大,别为了配得上我把我脸也给拉大了。" 接下来好像还放了个武打片,信海欣对这种不感兴趣,看了几分钟就倦了,说要睡一小觉。不过香港的武打片的确好玩,刀总是在那种砍偏比砍准还难的情况下无所作为,子弹也是一颗颗长了眼睛似的,总是与目标物擦肩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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