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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不过难的在于,怎么样解决赛花心里那个疙瘩,并且将那些嘲笑赛花、看不起赛花的人一并解决。

  如此思忖着,潘小安敛起了眉。要从根本上真正解决这个问题,整容当然是不可能的了。这不是技术上的问题,而是心理上的问题,如果他真的有胆子跟赛花去提出这个建议,估计就不指望再能让赛花原谅他一次了。

  既然无法在赛花的脸面上做文章,就得在那群家伙身上想办法了。潘小安苦笑一下,总不能发明让人把美看丑、把丑看美的药水来吧。正这么想着,突然灵光一现:将美丑颠倒,这不正是《镜花缘》中罗刹国的作为吗?

  潘小安一拍巴掌,浅浅地笑起来。随即,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佘谐馨的电话。对方的语调中露出防备的语气,他邪邪地笑了起来:“上次你陷害我,我没找你算账,你欠我的这个人情,现在是时候还一还了。”当楚赛花接到班主任的通知,让她再度加入文艺部演出《拉布拉多的婚礼》时,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潘小安在做怪。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公然违抗班主任的命令,接下来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了。想到这里,楚赛花还是勉为其难地来到文艺部报道,然后,理所当然地看到了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俊秀男人。

  “赛花,你来了啊。”潘小安微笑着迎了上来,然后将手中一堆墨绿色的东西递给了楚赛花。这样东西她相当熟悉,就是当初出演《拉布拉多的婚礼》所穿的怪兽服装。

  上次是为了羞辱她,难道这次也是吗?她不可置信地瞪向他,然而对方只是以灿烂的笑容作为惟一回应。

  “潘小安,你到底想怎么样?”当楚赛花最终还是将这句没有创意的说辞说出来的时候,潘小安的笑容越发灿烂:

  “那还用问吗?赛花,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怪兽这个角色了。”

  在对方的语气当中听不出嘲讽的味道,这一次,她实在无法琢磨出他的真正意图。既不像是对她的讽刺,也没有任何别的意味。那种单纯地陈述事实的语气,让她无法发作,只得悻悻地接过了怪兽装。

  “剧本呢?”她没好气地看他。

  “没有这种东西,”他笑了起来,黑亮的眸子注视着面前这个称不上美丽的女子,“就算我给了你剧本,你也不会按照上面来演的,不是吗?你自己发挥就好了。”

  楚赛花仔仔细细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他的神态,并不像是嘲笑她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他所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奇怪呢?在一刹那,楚赛花甚至有了:“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潘小安”这样的念头,然而随即,她便读出了他反常举动的真正原因: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纵使楚赛花心里存着极大的疑惑,但是演出的时间还是很快就来了。这一次的演出,是圣诞舞会前的序曲,算是舞会的开幕剧。虽然很多人有着“咦?怎么和校庆的剧目完全一样嘛”的疑问,但是有着潘小安、佘谐馨两大台柱做保证,再加上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潘楚恋情作绯闻宣传,这一次演出在开始之前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曾经在校庆看过这出《拉布拉多的婚礼》的同学,以及那些没有看过的,一起让偌大的大剧场座无虚席。

  戏剧的第一幕,身着华丽晚礼服的佘美女在城堡的背景前乱转悠着。忿忿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了又合上,合上了又打开,来回捣腾了几次之后,她恨恨地将扇子敲在桌子上,扇骨立刻折成了两段。

  和上次校庆中所展现的那个温柔而坚强的美女公主不同,这一次的公主,从第一幕就表现出刁蛮任性的特点。刚刚开场就带着凶狠的表情将折扇折断的她,身上虽然穿着丝绸质地的华美洋装,然而脸上阴毒的表情却和这柔美的服饰完全不能搭配,更显得她的面目狰狞。就在曾经看过上一次《拉布拉多的婚礼》演出的同学露出惊讶的表情时,美女公主高声尖叫起来:

  “来人!”佘公主的声音中带着极大的怒气。在这一声喝令之下,一个人影立刻从后台窜上了舞台。令楚赛花大为惊讶的是,那个穿着侍卫衣服的家伙,竟然是找过他和潘小安好几次麻烦、后来因为替佘谐馨顶罪得了一个处分的青春痘男。

  也不能怪楚赛花惊讶。虽然她是剧组中的一员,但潘小安却一次也没有让她参加过排练。尽管赛花原本也不打算花大量时间在这种事情上面,从某一个角度上而言,潘小安的政策使得她少了不少麻烦,然而她还是禁不住将怀疑问出了口:“你究竟搞什么鬼?!”潘小安只是微笑着回答:“我相信你的实力,再说了,你即兴发挥的效果可比排演要好多了。”并以这个理由拒绝了楚赛花观看排练内容的要求。

  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所以身为演出人员之一的楚赛花,反而和观众们一样,这个时候才第一次看见演出的内容。青春痘男的上场让她大为惊讶,于是便找张椅子坐下,透过厚厚的舞台布的空隙,由后台的位置看着前台的发展。

  “公主,您有何吩咐。”侍卫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弯着腰将那柄被公主折断并丢弃的扇子拣起,恭恭敬敬地放入了口袋之中。青春痘男的谦卑态度,与其说是演技精湛,不如说是真心流露。这不禁让楚赛花觉得,他应该称呼佘美女为“女王”更加合衬一些。

  “我受够了!”美女公主猛地一跺脚,然后随意地踹翻了一张椅子,“气死我了!该死的父王竟然说要和敌国停战,还要我去当和平使者?!我才不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竟然还要跋山涉水跑到那么远的邻国,会有伤我尊贵的皮肤的!”一边说着,美女公主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细腻的皮肤,一边发出陶醉的赞叹声,“啊,如丝绸般光滑的皮肤,我怎么能让你受苦!”

  侍卫机械地背诵着台词:“可是公主,当和平使者不好吗?虽然您将有一时的辛苦,却可以让您的子民免受战争的困扰。”

  美女公主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教训我!子民?什么子民?那些是父王的子民,他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情?!是他们重要还是我光滑的皮肤重要?!”

  侍卫被瞪得不敢说话,只得默默地站在一旁。美女公主继续气咻咻地说道:“不过,为了那些家伙,父王竟然责骂我不关心他人,还说,如果我不去作和平使者就要送我去修道院!我决定了,我要离家出走!”

  “啊?那……千万使不得!那您就不怕离开了家,跋山涉水伤了皮肤了?”侍卫手忙脚乱地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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