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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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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我去找了酒吧老板几次,他都不在,电话接通了他就说有事,我是不会再在他身上抱什么希望了。 走在大街上,我突然感到很孤独,很无助,阳光穿过树叶,射到我的眼睛上,有点疼。 我坐在酒吧里,心情沉重,萨克斯从音箱里传来,酒吧里好像有点死气沉沉。 严晴又来和我说话,我难得理她,但她变得比以前更乐观积极,无论我怎么不理她,说话讥讽她,她也心平气和,更不像往常一样扔杯子、砸瓶子。 严晴说:“夏诺,别生气吧,我都不生气了,有什么就告诉我吧,别闷着。” 我心想,要不是你,我的生活才不会这样糟糕。我说:“你不是来取笑我的吧?”说完我冷笑。 严晴笑着说:“你不说就算了,这样吧,我们呢,做不成恋人,那做朋友也好,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说一声,我全力而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笑。 我心想,不过是惺惺作态吧?这样想的时候,严晴的嘴唇已经接触到了我的额头,我慌忙躲避,却还是未躲避掉。 我心里慌乱,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是说做朋友吗?你……” 我突然想到近来经济上的难处,我就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埋着头,沉默着。抽完一支烟,心里矛盾无数次,我才开口对严晴说:“能否,你,借00块钱给我,我,我等段时间还给你。”我有点语无伦次,说完话,我的脸些膨胀,我想它肯定红了。 严晴听了,哈哈大笑,笑得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我站在那里,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严晴笑完,说:“夏诺,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比舞台上还帅,我喜欢舞台上的你,更喜欢现在的你。没问题,我借给你2000。” 我有点愕然,呐呐地说:“00,就足够了。” 严晴说:“没问题,现在身上没这么多,等下去银行自动取款机取给你,记着,可要还的,这是我零花钱。” 我长长地嘘了口气,虽然严晴的样子、表情让我感到难受,但我终于找着钱,能很快给肖欣做无痛手术了,心里稍微轻松点。 演出完毕,我跟在严晴的背后去取钱。严晴取了钱,把钱交到我手中后,然后强行搂着我,在我的右脸上亲了一口。我心里很不舒服,想发作,但想着她借了钱给我,而我又急要这笔钱,就把火气憋在心里。 我感觉心里实在是难受。 我拿了钱,忙着回家,因为我得尽快赶回家,我得表现得很好,尽量在肖欣面前证明我和严晴的确没有什么,而且也是在她怀孕心情不好的时候多给她点安慰,这也是作为男人应该尽的责任。 我一路小跑,快要到家时,张哥打电话来,说:“夏诺,有个事情不怎么好办,我很为难。” 我说:“什么事为难了,说说,我们想办法解决。” 张哥说:“哎,实话告诉你吧,我也很为难,但又不得不听老板的,是这样的,酒吧准备改变下格调和方式,可能会来新的乐队、歌手,从成都来的,所以你就可能没什么活干。”张哥说,“老板说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在这做服务员,不愿意,我们只有互相放弃。”张哥的语气听起来很为难。 酒吧老板的意思很明白。看来,我要被委婉辞退了。 但我很不理解,我在酒吧做了很久,做得很好,酒吧生意因为我来才变好了,几乎是我挽救了整个酒吧,酒吧老板也比较重视我,而现在…… 是否一切都在变?是不是人在倒霉时,会霉运连连? 我挂掉张哥的电话,因为借着钱了时的丁点欣喜,也由于这个电话而顿时烟消云散。 我是肯定不会去做服务员的,打死我也不会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带肖欣去医院,一路上,她不说一句话。我也就沉默着。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天空的太阳很大,没有云,一朵也没有。 突然,肖欣停止不走,转过身来,问:“你的钱从哪里找的?” 我愣了愣,我说:“钱?你别管了,哪里找的不也是钱吗。” 肖欣说:“你说不说,借钱容易,还钱难,我想知道你在哪里借的。” 我撒谎了,说:“在张哥那里借的。” 肖欣说:“撒谎,张哥在昨天你回家之前打过电话我,说你给他借钱,他说没有。你到底在哪借的?” 我没说话,半晌,我说:“在王小川那里借的。” 肖欣这下火了,大闹着:“你到底在哪借的?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我不信,你肯定是给严晴那骚货借的,张哥昨天已经暗示我了。” 我说:“暗示什么,他说什么了?”我有点急,一是害怕她知道我真是从严晴那借的钱,二是害怕她知道我没了工作。 肖欣开始哭,蹲在路边的一棵榕树下,有只蚂蚁爬到她脚上了,她也不管。 哭完,肖欣说:“肯定是向严晴那狐狸精借的,你把钱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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