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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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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保镖把我们带进了这家五星级酒店的一个豪华套房内。一进门,肖欣就向正坐在沙发上的、一位身着黑色西服、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叫着“妈妈、妈妈”。那妇人“恩”应了一声,示意肖欣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几个保镖向那妇人汇报:“总裁,小姐已经带回来。” 其实,那天,我进去以为会遭受什么严刑拷打什么的,我心想,只要和肖欣一起,死也不怕。但事情和我想象的不一样,那位称总裁的妇人,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就让我走了。 她说:“你叫夏诺?恩,不错的孩子,可是,歌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要记住,不允许再找肖欣,她以后要继承我的财产,需要一个懂经营、擅长商贸管理的伴侣来支持她,很显然你不是,所以你没有这个资格,从今以后,如果我再发现你和她在一起,别怪我不客气。” 这句话很长,总裁的语气从柔和到尖利,最后的字都是一字一顿的说的。说完后,就用手挥了一下,几个保镖就把我带出了宾馆,扔在大街上。 我被拉出那间豪华套房时,我扭头看着肖欣,她也看着我。我内心焦急,忙说:“肖欣,别回去,记得和我联系……”几个保镖使劲拉我,肖欣就站起来,往我这边看,被她妈妈喝了一声。 风从长江上吹过来,穿过大街,吹起我的衣杉,不一会儿,天空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双眼模糊,眼前迷茫一片…… 三月烟雨迷朦,淫雨菲菲。 江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雾之中,整个天空阴沉得像一块沉重的铅,地压在人们的头顶上。 一整夜,天空都在下雨,雨不大,聚集在屋檐上,往下掉,砸在塑料雨棚上,发出刺耳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站在窗前,滨江路上昏黄的路灯,微弱的灯光无力地发散着,在水雾中,照得周围像晕染的昏黄。 我不知站了多久。 肖欣离去了,虽然世界里雨声不断,却很空旷,时而的雨声,衬托出这个世界的宁静。 早上起来,没有豆浆,没有面条,也没有鸡蛋,也没有厨房里忙碌的声音,我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站在窗前想看看远处的长江,却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一声轮船的汽笛吼鸣,从对面传过来。 我转身下楼,慢慢地穿过一条街,到了一个小面馆,叫了二两豆汤面,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付了钱,我走出门,看到一个豆浆、油条店,我去要了碗豆浆、一只油条,吃了没几口,总觉得不可口。 我在大街上转了转,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吃不下。晃悠了半天后,我又转回家,无聊地拿起书来看,却看不下去。听歌,是小刚的,听得我心情激动,心乱土麻。 没事可干,也没有想干的事,地下丢了一大把烟头,烟灰散落一地。 我拿了吉他,开始弹唱一首新歌,《宿命》:也许从未在乎过,我不会觉得这么心痛,即使上天注定我们终不会相守一起,如果期待的只不过宿命的某个结局,就无所谓看破爱情的来来去去…… 我的眼前开始浮现肖欣的身影,想着她的微笑,她的声音,她做的饭菜,她的问候。 我盯着窗外,整个世界长久的寂静。 我呆坐许久。 有时,我甚至回过头来,看背后的门,好像有人正在打开它,可它却安静如斯。有时,我去了厨房,看到那里的东西收拾得非常整齐。而这种整齐,却泛出冷清。 我在酒吧里唱歌,我没完没了地唱,忧伤和潮湿的旋律好像很合三月烟雨季节里人的心情,酒吧里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尖叫,他们沉默着。 我唱着《曾经最美》,“我又不是你的谁,不能带给你安慰……不能哭喊,雨破碎,曾经的最美……” 一曲又完了,酒吧里有点沉闷,进接着有摔瓶子的声音,有人醉了,被人拉进了洗手间,有人被扶着走出酒吧。 后来我不唱了,要了两杯扎啤,把张哥叫了过来。我仰头狂灌,张哥阻止我,我拦开他的手。一扎喝完了,我又叫了一扎,向张哥要了支烟。再一扎喝完了,我又叫了一扎。 张哥说:“怎么了?干嘛这样?” 我冲他大叫:“走了,全都走了。” 张哥说:“别这样,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这里喝着多没意思,边吃边喝。”两大杯扎啤下肚,我已经微醉,趴在了桌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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