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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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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在电话那边加大了分贝,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破:“你拍了马良一砖的事,现在都传开了!我劝你离开那个女人,不然,你被她吃了你都不知道!” 我的情绪也慢慢激动起来,涨红着脸说:“毛毛虫是个好女孩!” 他在电话那边呸了一声,继续说:“你在新香市待的时间长,还是我在新香市待的时间长?” 小波这倒说的是真话,我家是去年才搬到新香市来的,而小波,是土生土长的新香人,连宿舍都没住过,常常抱怨说长这么大了没住过宿舍,平常没事就爱往宿舍跑,隔几天就去住一次,想要体验一把宿舍生活。 我常常劝他,宿舍表面上挺温馨、挺和谐,里面却是暗涌横流,待的时间久了,彼此看不顺眼,因为些牙膏拖鞋喝水杯的小事就能大打出手! 他不信,说:“咱们男人怎么可能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打出手?” 我叹了口气说:“算了,朽木不可雕也。” 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又叹了口气说:“对牛弹琴。” 他哈哈笑着说:“这句我听明白了!就是对着一头牛弹琴!但是,你为什么要对着牛弹琴?莫非普天之下,只有这头牛是你的知音?” 我继续叹气。 我愤愤地说:“你待的时间长又怎么样,我和谁交朋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小波明显生气了,以更大的嗓门吼道:“你知道她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吗?那个骚货!” 我一下子又愣住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又怎么样?” 他说:“好,好,到时候你被她摆了一道,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说完就将电话挂掉了。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在阳台上踱来踱去,又转身去了虫的卧室,推开门一看,虫已经坐了起来,正抱着枕头发呆,眼神很空洞地盯着对面墙上的钟表。 我慌忙跑上去问:“你怎么起来了?”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那么大声音地和别人吵架,我能不被惊醒吗?” 难道她全听见了?我装做无所谓的样子说:“没事,是我们班的班长让我去上课,我不去,他就骂我。” 她把头低下去,用很低沉的声音说:“算了吧,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我吵,你朋友我认识,赵小波嘛,向来看我不顺眼。” 我的心再一次被刺痛,我轻轻地拉过虫的身体,让她躺在我怀里,说:“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都是你的朋友。” 她抬起头说:“你把鞋子脱了,上床来吧。” 我说嗯,然后脱了鞋子,和她并肩躺在床上。虫调皮地把头放在我心脏部位说:“让我听听你的心跳声,有没有加快。”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和你在一起,肯定比平常快了两倍。” 她用手轻轻拍了我肚子一下说讨厌,我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抱过她的头,身子一曲,朝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她也很配合,双臂抱着我的脖子,我们在床上打起滚来,舌头交缠在一起,似乎一生一世都不愿再分开…… 我慢慢地把自己的上衣脱掉,然后又把她的上衣脱掉…… 突然,她把我推开,我问怎么了,她说:“忘记拉窗帘了,怕对面的人看到。”然后光着上身去拉窗帘。 我躺在床上,看着虫笨拙地用手去一下下拉她家那个似乎已经坏掉的窗帘,突然想起以前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只不过那次是整个身体都已经赤裸了。旁边的电脑还放着音乐,我记得是《吉祥三宝》,那个小女孩的天籁之音在我耳边久久回响。 我清晰地记得,前女友家里的窗帘是红色的……印象如此深刻,以至于每次做春梦,布景都是红色的窗帘…… 虫把窗帘拉好,又蹦了回来,我们继续接吻,我的手慢慢向她的下身探去。 她拉着我的手娇喘着说不要。我这才想起来她正来着月经,忙说对不起,我忘记了。 然后我抬起头来看她,她的脸已经微红了。想不到这样厉害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还会脸红,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她眨眨眼睛:“你笑什么呢?” 我拉了拉她额前的那缕头发,说:“笑你竟然还会脸红。” 她又说:“讨厌,不和你玩了。”然后坐起来将衣服穿好,转过身去不再理我。 我抱着她说:“怎么,真生气了?” 她撅着嘴说:“没有,我犯得着和你这么无聊的人生气吗?” 我又吻了吻她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就问:“那个马良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和你过不去?” 定时炸弹 虫依偎在我怀里说:“他以前是青哥的手下,后来做了叛徒,领了一帮兄弟自建帮会了。” 我又问:“青哥是谁?就是那个马良说的张青吗?是不是以前用枪崩过警察局长的那个?” “原来你知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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