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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远一身煞气地站在门口,在他背后,是轻蹙着眉头的永,他似乎没能成功阻止自己弟弟破门而入。还没等杜逸民的怒气爆发,远已经冷冰冰地开口:

  "向她道歉。"

  沙发上的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个子刚满一米七的少年,眼睛都忘了眨。

  "你说什么?"杜逸民的声音更加冰冷恐怖,目光如极冻的射线,"给我滚回去。"

  "你不可以这么对她说话。"远却不退反进。

  父子两人在书房微黄的灯光中屏息对峙着。

  永不安地注视着怒目相对的两人。他看到母亲夹在他们两人之间,苍白着一张脸。

  "永,把他带回去。"父亲冷漠地下令。

  "他才不会听你的!"远激动地转身面向永,"告诉他,永!你忍耐他已经很久了,他根本就不配当我们的父亲!"

  一下子变成所有目光的焦点,永完全地手足无措。远的目光灼热焦急,父亲的眼神犀利又势在必得,而母亲,眼睛里则满是脆弱与无助。

  "说啊,永。"远的两手握成了拳头。

  永收回落在母亲身上的视线,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说道,"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远,大人的事,我们不该插手。"

  远怔怔地望着他,杜逸民则满意地敛下眼帘。

  他走过来,拉上模样呆愣的远,"现在跟我出去,就当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远执拗地甩开他的手的时候,只听见一声虚软的倒地声。

  那道苍白的身影瘫软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单薄得,像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

  医院。

  她望着窗外那一片片飘零的树叶,眼神恍惚。

  "财团要开董事会,我先走了,你要多休息。"她高大英俊的丈夫,用平板的声音这么说着,优雅地起身。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要死了?"她低头注视自己苍白的手指,喃喃地开口。裹在洁白的床褥里,她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掏空的陶瓷娃娃。

  杜逸民停下脚步,皱眉扫了她一眼,"不要胡说。我只是告诉他们你的病情。"

  "那不等于告诉他们我要死了吗?"她失神地低喃,"他们会很伤心的。"

  "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而且,"他沉声道,"他们的承受力没你想的那么差。"

  他伸手去开门,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竟然是远。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今天不是还要上课吗?"杜逸民厉声问道。

  少年扬起下巴,轻蔑地瞟了父亲一眼,举起缠满绷带的手臂,"我上体育课时受伤了,到医院来看伤,顺便来看一下妈妈,有什么不可以吗?"

  杜逸民冷冷地盯着儿子,而远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我已经管不了你了。"失望透顶地甩下这句话,杜逸民头也不回地离开。

  远无所谓地耸耸肩。

  "怎么了?远,你受伤了吗?"母亲在床头关切地呼唤,儿子的出现为她即将消散的生命注入一丝活着的气息。

  "没有,骗他的。"他调皮地勾嘴一笑,拉来凳子坐在她床头,"今天感觉怎样?"

  她笑容孱弱,然而还是尽力笑着,"比昨天好一些了。永呢?"她按捺不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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