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声晚安后,走到她房间门口时,听见她问:“你叫什么?” “我叫蔡智渊。智能的智、渊博的渊。”我回头说。 “哦。”她简单应了声。 我见她没进一步的反应,便走出房间,爬回楼上。 从书包里拿出几本书放在书桌上,又听到地板传来咚咚两声。 我走出房间,倚着栏杆向下望,看到她站在院子说:“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 “你叫智渊。也就是说,如果你长‘痔’疮,并不‘冤’枉。” 我有点哭笑不得,苦着脸说:“你好幽默。” 她好像很高兴,说声晚安后就回房了。 坐在书桌前,回想这个在“中国娃娃”遇见的蓝衣女子——李珊蓝。 记得书上曾说孔雀仅有两种,一种是蓝孔雀,另一种是绿孔雀, 因此我不由得把李珊蓝跟蓝孔雀联想在一起,影像重叠。 院子里传来机车的引擎声,看了看表,已经11点多。 她应该是准备要到“中国娃娃”去上班了吧! 我只要想到“中国娃娃”,便会忆起那股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 心跳也瞬间加速。 虽然好奇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工作,但却不敢开口询问,怕被电伤。 也许只是单纯因为薪水高吧,毕竟她是选孔雀的人。 突然想到我曾误认她是热舞女郎,还欠她一句抱歉。 该怎么还她呢? 那晚在书桌看些闲书,偶尔还去翻翻介绍孔雀的书籍和图片。 图片上的蓝孔雀总是昂着美丽的头、踏着优雅的步,神情透着骄傲, 跟李珊蓝的样子倒还蛮相似。 不过我也是选孔雀的人,却一点也不像。 隐约听到院子的铁门开启,看了看表,快5点了,赶紧熄灯睡觉。 两天后,刚从外面踏进院子时,正好碰到荣安。 “放假啰!”他很兴奋,“想我吗?” 我不想理他,把机车推进院子里停放好。 “新搬进来的那个女孩人怎么样?”他问。 “什么怎么样?”
“漂不漂亮、个性好不好、有什么嗜好、做什么的……” “我不清楚。”我打断他,“只知道她是选孔雀的女生。” 荣安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才说:“你喜欢她吗?” “我不想回答无聊的问题。” “找机会我看看她,帮你鉴定一番,包在我身上。” 他也不理我,自顾自地说着,还很得意地拍胸脯。 “其实我们都见过她了。”我说。 “是吗?”荣安睁大眼睛。 “记不记得我们在‘中国娃娃’碰到的那个女服务生?” 荣安想了一下,说:“没印象耶。” “那时我差点打翻泡沫红茶,她不是……” “我记起来了!”他打断我,“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冷很凶的女孩吗?” “嗯。”我点点头。 “她在‘中国娃娃’工作啊……”荣安欲言又止。 “是啊。”我说。 他又陷入沉思,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一定觉得“中国娃娃”是个奇怪的场所,所以在那里上班的女孩子…… “其实也无所谓。”荣安似乎想通了,笑了笑后,说: “也许她是那种卖笑不卖身的女人,还是很适合你啦。” 正想骂荣安胡说八道时,背后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 “你们以为我是那种卖笑不卖身的女人吗?” 我和荣安转过头,李珊蓝正走进院子,接着说,“不,我不是。” 她也把机车推进院子里停放好,走到房间门口,再转头朝我们说: “我连笑都不想卖。” 我呆立许久,无法动弹。 浑身像刚接触高压的电流般,灼热而刺痛。 “原来你曾见过你现在的新室友呀。” 小云端了杯咖啡,放在我面前,说了这一句。 “我也见过喔。”荣安插进一句。 “你们在哪里认识的?”小云问。 “一家叫‘中国娃娃’的店……” 荣安还未说完,我拉了拉他的衣袖,阻止他往下说。 “‘中国娃娃’?”小云很好奇,“那是家什么样的店?” “就是一家普通的Pub。”我抢在荣安之前,赶紧回答。 “是吗?”小云疑惑地看着正在拉扯荣安的我。 “那家店并不普通。”Martini先生突然插进话。 我两手一软,放开荣安。 小云转头看着Martini先生,等他继续开口。 Martini先生今天又打了条领带,蓝底白条纹,非常朴素的花样。 他喝口酒,继续说:“那里晚上12点过后会有热舞。” “热舞?”小云问。
“就是贴在男人身上跳舞之类的,不过舞跳完后要给小费。小费通常 是一百,如果舞够热,两百、五百也常有人给。”他顿了顿,又说, “要对热舞女郎揩油也行,只要小费多一点的话……” “好了。”我急忙说,“解释得够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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