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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


  第二局我又输了,我脱掉另一只鞋。潘娜说你身上又没有宝贝,干嘛这么吝惜,我说有宝贝,她问什么宝贝,我说你真想知道,潘娜微笑说,又不是没见过,我说可是忘了长什么样了吧。

  第三局我又输了,我脱掉一只袜子,潘娜“嘁”了一声说,要等你脱完了,明天的太阳都下山了。我说你干嘛盼着我脱光了,小心我吓着你。潘娜说,指不定谁吓着谁呢。

  第四局,潘娜输了,她站起身开始在我面前脱衣服,脱得不紧不慢,含情脉脉。先是脱去外衣裤,将完美曲线展现,我说脱一件就行了,别全脱,要是热我就开空调,潘娜没有说话,继续脱。我说你要洗澡就去卫生间吧,潘娜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埋下头摘去胸罩,我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潘娜说,睡觉,然后又蹬掉蕾丝内裤,将整个身体暴露无遗。我说没想到你还有裸睡的习惯,她哼哼一笑说,我要和你睡觉。

  我的酒顿时清醒了十分之一,我说,你喝多了,别胡闹。她说,我是喝多了,不然我不会这样做。

  窗外天已经黑了,一轮明月高挂夜空,北京笼罩在夜色下。

  潘娜说,知道我为什么喝酒吗。

  我摇摇头。


  她说,因为我自由了,能不庆祝一下吗。

  我说,那你以后怎么办。

  潘娜说,我现在有一张七位数的存折,都是他给我的钱,我可以自己做点儿事情,我想好了,去学美容,然后开一家美容店。

  潘娜赤裸着身体站起来,晃悠了两下,便倒在床上。她喝得太多了。

  潘娜昏睡过去,我给她盖上被子,脱光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我一边闭着眼睛挺着肚子撒尿,一边解放出双手拿着吹风机吹头,脑袋没有清醒太多,仍旧昏沉沉的。恍惚间,我感觉有人在揪着自己的小鸡鸡撒尿,而且纠正着它的方向,以前只有父母这样干过,后来撒尿始终自己握着,现在小鸡鸡长大了,羽翼丰满了,被人把着撒尿的感觉依旧温暖。


  不对,自己的小鸡鸡怎么会被别人把着呢,我睁眼一看,潘娜正半蹲着,握着我的那话儿。

  一种久违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五年前。

  当时我和潘娜好了一年了,我们去看一部忘了名字的电影,之所以没记住名字,是因为电影不够好看,所以看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的兴趣便从电影转移到对方身体上。一对青年男女,在黑灯瞎火的电影院,看不进去电影,难免不犯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前排的一对观众,旁若无人地亲嘴,啧啧地亲出了声,比银幕上人物的声音都大,这谁受得了。


  那天我有备而来,没穿内裤,为的是让她摸着方便,手顺着秋裤撒尿的口儿进去就能直捣黄龙,不必再舍近求远,要从裤衩的一侧伸进去,然后才能把那东西掏出来。但潘娜的手碰到它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可能是她太过专注了。

  我和潘娜互为初恋,她第一次碰男人的这里,手哆嗦不止,而我第一次被女人碰这里,腿哆嗦不止,我们就在哆哆嗦嗦中,完成了第一次。

  此刻,我顾不得太多,抱起潘娜上了床。

  一番气势磅礴地翻云覆雨,我疲惫不堪地倒在潘娜身边,死死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伸手一摸,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我去卫生间找潘娜,里面没人,这时我睡眼惺忪地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前胸有两个字:再见。红色字体。

  是潘娜涂了口红,一下一下亲上去的,一共二十六个唇印,触目惊心,睹物思人。从高一到高三毕业,我们的恋爱谈了二十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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