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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早熟,而是很早慧


   除了诗歌或剧本等说起来好像是不搭调的东西,青夏的《繁花泣露》里的确是包含了足够多的文体。小说、童话、生活随笔……相比之下,游记形式的散文应该是作者最擅长的,也许还是最热衷的,但其中最能够体现出作者驾驭语言的能力,并足以凸现出作者非常的写作天赋的,其实是书中那篇仅有的小说。
   小说的题目真不想引出来,对于作者,那位才刚刚走完初中生活的15岁北京小女生,那样的词语搭配也许太过于疼痛了,能想象捧读过该书的读者读罢都会有这样的痛感,就仿佛散布百合花瓣的画面山,隐隐透露着碎玻璃的锐角,明晃晃刺得心痛难忍,再读完小说全篇,疼痛的感觉来得更加猛烈,同时也令人明知是痛,偏偏有又要紧捂着崭新的伤口,叹着气玩味再三。
  
   这是个出版泛滥的时代,在出版的大门随着市场的机制哗然洞开以后,书店里塞满了太多不知所谓的东西。青春作者的流水帐和无病呻吟也可以印刷成书,并且在疯狂的包装和炒作之后,一夜成名,竟然被无数的青少年大加追捧。若不是朋友的再三推荐,我想我不会有机缘翻读此书,也就不可能得知青夏这一个年纪小小的写作爱好者,更不会由此对青春读物的偏见多少扭转出一些好印象。
  
   不知道青夏是何时开始自己的旅行之路的,但是从一些文字里可以得知,小作者有着非常良好的家教传统,当然,也有着四处旅行所必须的物质支撑。青夏对西藏有着明显的“皈依”情节,对山水和草木有着浓烈的偏爱,恰恰相反,年纪尚幼的她对城市倒有着十足的厌倦感觉。在机场上她说到:“旅游,使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辞别青城山,她则感叹,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交由大自然收留,“就如山间的所有一样”,会“变得轻盈,变得蓬勃,变得深绿洁白,变得自由。”正所谓智者乐山,仁者爱水,少年的生命对于山水也能有此深沉而本真的依恋,这不能不说是来源于小作者的心灵早慧。
  
   当然,在游离于山水的时候,青夏对感情的纠葛仍不能轻易地放开,也难怪朋友在向我推荐此书时,口口声声说作者是一个“早熟的孩子”。凭借着偶然的兴致认真地读完全书,在惊异于作者不时就闪现出来的对事物的机智见地的同时,我也被其中关于感情的描述迷惑了——青夏哪来的那么多哀愁?结果是拍一拍脑袋才顿悟到,有什么好迷惑的?正好是清纯懵懂的时节嘛!青春流逝已不知多少年,对于别样的轻涩,早已经走过花季的人几乎都有点陌生了。阅读青夏对自己尘封的年华不禁也哀伤了一把。
  
   作者说自己热爱思考、行走和阅读,除了作者的文笔功夫,排列在首位的“思考”是为我所叹服的主要构成。智慧如余秋雨漫步在《文化苦旅》,行走中也是在“思考”的驱使下不禁要《千年一叹》,青夏在文字里显现的思索和叹息同样是本书的一大亮点。但作为思考的先决条件,青夏本身也足够冷静和明智。“写作,是很私人化的事情。一旦公布于众,便没了好似私藏时的喜悦心情”,她在文集的序言里这样说道:“一笑而过,仍然沉默。”很显然这样的明智心态那些笔耕数十年的成人作家反倒未必具有。
  
   (文:陈鱼 北师大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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